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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溪微笑,背脊挺直,他看向带着懊恼神色的皇上。

    “不是父皇不知道你的野心,父皇一直宽厚待你,便是因为你祖上的功绩,可惜你一直冥顽不宁,屡次加害于我。”

    “你这是在指责我吗?就当做你最后一次在我面前趾高气扬好了。”许玟英冷声而笑,夜风将他浸在黑夜之中的发丝给扬了起来。

    “说那些,是要告诉世人,并非是我上书一家对不住你许玟英,而是你自己背信弃义,将家族百年的荣誉弃于不顾。”慈溪这话掷地有声,这话得到了许多大臣们内心的赞同。

    平日里,两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在大臣们之间便已经是不言而明之事,双方阵营,不乏有投机取巧之徒,这一次,只怕双方都会藉机清理一番。

    要知道,两人虽斗得势如水火,却都是靠本事说话的人。

    “你要和我理论,我也不怕这些,许家自建国以来便一直是公认的忠臣,许家是忠臣,可是世人可知这忠臣的头衔从何而来!”他越说表情越发气愤起来,好似许家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你若是有了这个心,还怕找不到理由吗!”妩妁道。

    说实话,在她的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佩服许玟英的意思的。他若是将这些心思用在对付外人上,他和慈溪强强联手,那么上书国国富民强就指日可待了。

    许玟英不理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份竹简来扔在了地上。

    没有谁上前去捡有些摊开在地上的竹简,许玟英说道:“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造反吗?现在答案就在那里。怎么?不敢去揭晓吗?”

    “我去!”妩妁上前,将竹简给抓在了手里。

    她抬眸看向了慈溪,捕捉到了他眼底的那抹深色,她和他目光相对,在吸引他目光的同时,似乎是不小心的将手中的竹简给全部抖开。

    无数细小的粉末在灯火下轻扬着,隔得近的,都慌忙捂住了口鼻。

    “都是些被我玩剩下的,许玟英,这么重要的时刻,你就没有点新鲜的招数吗?”

    许玟英轻哼,对她的嘲讽不置可否。

    “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慈溪,你几次三番拿一个女人前来挡我,这一次,当着百官和你父皇之面,你依旧打算龟缩在背后吗?”

    “你连女人都斗不过,拿什么来和我对抗!”慈溪淡淡问道,满意的目光夹杂着爱怜看了妩妁一眼。

    “这竹简你不看也罢,我只告诉你,当年建国,是你上书一家抢了我许家的国,这江山,本该是要姓许的!我许玟英,如今就要将这个错误给改回来。”说完,便运气击在竹简之上,竹简被气流击打成碎片。

    妩妁面色也不再友善,慈溪上前,关切问道:“没事吧。”

    “想伤我,没那么容易。”妩妁拿出一个透明的瓶子来,慈溪一瞧,想起这是在三川之时那个让邱特窘迫的血蛊。

    虫子在妩妁打开瓶口的那一刻飞了出来,无形的空气在妩妁指尖好似变得有形一般,幻化成万千风刃往许玟英而去。

    这阵势,是势必要在他的身上割上一个大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