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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剧院的悠扬曲目和街道上的警鸣声不断交叉。

  浴室的房间缝隙里透进外面天花上的晕影。

  水池里的水滴滴答答,地板上一片血迹。

  和她的衣服融合。

  沈沭半睡着,终是被外面的警鸣声和疼痛惊醒。

  她趴在那里,脸上不堪凌乱,几个小时前,她还是一个光鲜亮丽的女演员。

  她可以成名,可以完成更多的梦想,原来人生就是这么可笑。

  欲动弹时,房门撞开了她的脑袋。

  “呃…”

  她吃痛的再次滚到浴缸边。

  尊应将其抱起来,在接触那片柔软时,他的手也是冰冷的。

  沈沭被扔进水里,她闭着眼慢慢沉下去,任鲜血和水混合浸没自己。

  也许再下去,可以到海里去呢,她可以化身一条鲸鱼,可惜,哪里都是囚笼。

  他双腿跨进去,将她抬起来。

  沈沭睁开眼,当她看见那张脸,不如不见。

  “你有什么资格厌弃?”

  他握住她的下巴。

  撕开她的衣服,露出浅蓝色的内衣,也许是这颜色令他不快。

  欲伸手解开,又收了回去。

  他才不愿意碰她。

  她滚到了床上。

  外面还是有不断的警车声音,她想坐起来。

  被一把按下,她想抓住生机,在尊应身边,这一点很难。

  原以为这就够了吗?

  他又怎么会让她这样安然入睡。

  “知道我被关进去的每一天都在想什么吗?”

  他掰过她的背,水渍流淌下来。

  “就像现在这样,想着如何让你死,可我低估了你的勇气,原来你根本不怕,只要你想求生,我就让你尽死,只要你想求死,我就让你痛仰。”

  一根尖锐的东西刺进她的皮肤。

  “啊—”她尖叫着。

  纹身针的震动声音在嗡嗡作响。

  每一个犯人都有它无法抹去的标志,而他们生而为人,都有一份普通人的骄傲,沈沭尤其的出众,尊应看透了这一点。

  他要把她的自尊彻底踩碎,让她骄傲的羽翼不再重生,她会为她的愚蠢付出代价。

  “不!”

  她挣扎着,想用手去勾住。

  “别出声”他轻声道,“否则,你那个成明,今晚也会为我的兄弟陪葬。”

  她瞪大眼睛,直摇头。

  “这就很乖了是吗?”他用满意的口吻表达一种更加强烈的怨念。

  是不满,不满成明已经成为了沈沭的软肋。

  疼痛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身上,她的肌肤滚烫的发热,甚至到了麻木的地步。

  她紧紧拽着床单,直到他报复性的折磨终于停止。

  “这,就是你的标记。”

  他满意的对她说。

  尊应撩起她的头发,将创口贴贴了上去。

  他甚至还不想让她看见。

  “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也许是一个对她的侮辱,也行是肮脏的词汇,她闭上眼,根本不愿意回应。

  他就这样盯着她,直到门外敲着。

  “已经搞定了,你亲自检查下。”

  才慢慢带走了一阵属于他尊应的气息。

  沈沭瘫在床上,她什么都无法看清,疼痛的眼泪不断灼热的燃烧。

  被冰水浸泡过的皮肤寒栗着,挪向那一团被子。

  她疲倦又绝望的看向天窗外面的光。

  慢慢传来打牌声音,男人的打火机在不断开合。

  她等待还会有一阵折磨,可尊应就再没出现,等着等着,她似乎不再恐惧了。

  沈沭甚至有些昏沉的迷糊了过去。

  ……

  “还没有找到吗,再找找!”

  吴sir一夜没睡,林稚亦是。

  今夜经历了太多事,她们刚刚搜寻了肖巴的尸骸,林稚的胸前扣上了他的纽扣。

  “你不在乎别人说我是不是坏种,我只在乎你的心中是不是存在我。”他躺在花房里,将头枕在她的腿上。

  “你的纽扣掉了,我下次给你缝上去吧。”

  原来一切都是那么短暂。

  “你在想什么?”吴sir觉得她是太累了。

  “要不你先回去补觉吧,我继续。”他们趴在电脑前,办公室里的人从未停下过。

  “得把她找到才行啊…”林稚摇头。

  愿她没有事,愿这世间的女子再也不会受到侵犯。

  “找到了!”手下忙转过屏幕。

  众人提起精神聚了过来。

  画面中的车子一路经过的两个点,都是曾经香港黑道头已罢手的大佬。

  显然车上下来的人不是尊应,但在反复的监控中,找到了停在小路边的一辆车。

  男人戴着帽子,被掩护着进去。

  “这个辉K以前是新义安出来的小弟,近几年还有动静?”

  “没有,许是尊应和他达成了一些交易才能重新杀回来的,但让这种老狐狸帮助自己,不先亏本给出诱人的条件,是不行的。”

  “得敲打敲打。”吴sir叹了口气。

  林稚的手机响起,“喂。”

  对面传来成明沙哑的声音,“她在哪里?找到了吗,她现在…”

  “你先冷静,我先给你大致说一下情况,她还没有…”

  半小时后,成明的车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