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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肖克一般会打击我,”肖恩摊手对沈沭说,“他说女人这种东西并不是你能掌控的,她们对你感兴趣你说的话才有魅力,主动配合你才会上钩。”

  听起来像是讽刺,但却有点晦涩。

  在他们谈论此类话题时,沈沭并不发言。

  直到尊骞停在一家酒庄门口,让肖恩进去拿什么。

  肖恩不在他们才开始谈起来。

  “为了给你加菜,忆桑今天下厨了。”

  沈沭有些受宠若惊,“我荣幸于此。”

  不过他却说“你应该感到意外的是他对你的态度行为吧,我想说的是他刚才也在楼上镜子前扎了半天领带。”

  沈沭更加无法理解了。

  仔细一想,她从来没在意过他穿的什么,好像每次都差不多的衣服,所以这些细节也不会有什么感想。

  “恩…他或许有某种程度的欣赏,而我也是差不多吧,所以我们才…”

  亦或者是他从她的身上找到了母亲的那一点影子,拥有霸道特性的他想要留在身边琢磨。

  总之她表达就是这个意了。

  但对方却似乎有点不以为然。

  “我倒觉得是你在故意隐忍自己的心动了,不是吗?”

  沈沭愣了,他好像想犀利得看待出什么,她又好像不对又中了一样的无可回应。

  “没有你想得那么负复杂,你应该是他的救赎者,至少从那根项链来说是的。”尊骞认为。

  “什么项链?”沈沭不太明白。

  “你从他脖子上解开的那根十字项链,戴了十几年了都解不下来,不是你拽下去的吗?”

  她想起来,那根长长的项链,怪不得在南京的时候,他穿衣服总是高领以至于她不曾发现。

  戴了十几年,当他长大,大小也正好的时候,就解不开了吗,为什么。

  够奇怪的

  “走吧,饿死我了。”肖恩开门上来。

  他抬了一箱酒,大概是沈沭也看不懂的,贵就对了。

  或许他们的生活本就这么奢侈。

  …

  “回来啦!”忆桑站在花园里望着

  沈沭下车提议帮忙抱酒。

  “算了吧,你提不动,我不想让应二不给我饭吃。”肖恩笑着调侃

  泳池边闲坐的一群人站起来往这边看。

  沈沭径直跟着进去

  硕大的大厅望过去,双层的楼上起码有几十间房,坠灯高的仰头也难见,在天花板上不过是小小一粒米。

  餐间里,长桌上摆着漂亮的餐具和蜡烛。

  她猜想主位应该是尊应坐的,对面坐尊骞,一个党家一个张者。

  “今天是耶稣来了?”

  一些人慢慢从四面八方进来,他们都是跟了尊应多年的手足兄弟。

  她没有看到肖巴。

  “我要给新来的姑娘一点浪漫。”忆桑耸着肩膀,她漂亮的裙上系着裙带。

  小伙大汉们都变着法瞧沈沭,这让她有些意外了。

  今天的待遇也意外了,真不会是为了她吧,一定不是的,他们平常不也是这个架势。

  “小沭的伤口还没好哇,”忆桑夫人从柜子里掏出一盒药膏,“这个国内可以没有,你试试。”

  “没事的,过段时间就愈合了。”沈沭推脱着

  丝带已经被轻轻拨了下来。

  “我帮你涂。”她轻轻沾取了一点,有芦荟的味道。

  抹在溃烂处的边缘,有一圈泛黄并开始干硬得自愈起来了。

  她一路回来早就出了汗水。

  衬衫里面又闷湿了一些头发丝,她毛手毛脚得拨动着。

  突然一阵冰凉的滑过她的下巴,抓住了那不安分的手。

  “别乱动。”那声音格外熟悉

  她当下就石化了,屏着呼吸没说一句。

  尊应一手插在裤兜里,看见沈沭晃动怕抹开,干脆另一手拽住她的头发。

  “嘶—”沈沭轻啧

  扯得她有些生疼

  毫无悯惜之感,她甚至能感到他对于她不耐的语气声。

  “好啦。”忆桑夫人看了看两人,与尊骞不知为何眼神交流了一下。

  同时尊应才从她近距离的肩后走开。

  沈沭瞥了他去的方向,踱步跟了上去,几乎他去走到哪个位置他就跟去了。

  在他的底盘,这么做也不违和,毕竟场面上没几个她认识的。

  肖克坐在沙发上算是和她打了个招呼,随后便开始自言自语得打趣起来。

  “真是缠绵的煞人,他就是故意的。”

  尊骞笑着默不作声吃了个甜番茄。

  “亲爱的,你得少吃点甜食。”忆桑摆上最后一盘,拍了拍骞二。

  沈沭正在桌边徘徊着,一群人坐了下来。

  尊应伸出脚轻轻得推开了他旁边的椅子脚。

  沈沭挨着坐了下来,她坐在左侧排第一个位置,正得是尊应。

  “尝尝,多年不下厨我感到宝刀未老。”

  忆桑热切得招呼她

  餐桌上并没有那么安静,几个人自顾自得笑着聊天,偶尔停下来,算得上融洽。

  每个人的喜好似乎不同,有白米饭的中餐,也有西餐,水果沙拉别具一格。

  配着红酒,沈沭只啄了几口,她时常看看旁边的这个人。

  他优雅得用自己的划着刀叉切开一口鹅肝放在了她的盘子里。

  一群人前面的几个正好目光汇聚,都往这边看来。

  沈沭似乎解释不太清楚,好像他们平常就是这样,但他们也早就用过同一把餐具了。

  “你为什么叫骞二?”沈沭对从对面走过来拿开酒器的尊骞道。

  她主要是想问骞这个字。

  “well…”他停下来靠近她耳边,“骞字有高,举的意思,就是那种俗气又简单的,你懂。”他眨眨眼。

  沈沭笑了出来。

  尊应靠在椅子上饮着酒,盯着沈沭。

  餐后男士们停留了一段喝酒的时间,忆桑开始收盘,他们转去了各个角落对着聊天,手里的酒杯晃着,花瓶上都放着酒,随手可倒。

  “哈哈哈哈哈…我就猜到是这样。”

  沈沭坐在大沙发上,和几个男士愉悦得交谈。

  他们的话题带着绅士感和痞痞的风气,很快就熟络起来。

  “那我想从后面进去用法语怎么说。”肖恩冒出来。

  “去去去,别理他”

  她看到尊应还坐在餐椅上看报纸,佣人擦拭着桌子。

  “等会送货你不去监视了吧”

  她听到尊骞对他问道,耳朵默默得关注着。

  “等他回来轮下一班。”

  口中的他是肖巴吧,今天没看见他,应该是去负责一批生意。

  沈沭一边听着,一边从袖子里掏出无线耳塞,透黄色远远的看不出来。

  她捂着一直耳,打开了按钮。

  对方接通中…

  “沈小姐今晚要住下来,去看看我给你准备的房间吧,在尊应的对面,我刚才给你指过的。”

  忆桑看起来还有点小忙活。

  “好,那我去休息会。”她走上楼,看着楼下的尊应,对方并没有回头看她。

  她凭着刚才的记忆一路在走廊上望着,上次他们议会的房间,一定找得到。

  她的心有点快

  突然从角落窜出一只黑漆漆的东西把她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