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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沭,醒醒!别睡!”

  林稚推着车跑,她看到她的下体一直在流血。

  …

  沈沭忘了自己例假来了。

  她迷迷糊糊的,好像又回到之前,从楼上滚下去。

  “有没有人啊!”

  手拍着,使劲撞开了大门。

  倾盆大雨里,她捂着胸口,瘫倒在街道上,给林稚和成明拨了电话。

  “喂—”成明开心的接到她的电话

  却在沈沭一连串的哽咽,绝望的吼叫中窒息。

  “在哪里…你在哪里!?”

  “我好痛…”她睁不开眼,无法看清路示。

  成明疯狂得跑出去。

  沈沭不小心按断了电话,却被林稚通了进来。

  她一说白色三角大楼,对方就明白了。

  林稚找到她的时候,几乎已经没有意识了。

  她好像被塞进急救车里。

  耳边似乎堵塞着噼里啪啦的雨声。

  多年前的那个晚上,她也是这样倒在雨里。

  她从一间小屋子出来,那种下体撕裂的感觉围绕着她的四肢,她呆滞得望着院子里,晒衣服的人,收音机里的戏腔,小孩子玩闹的笑声。

  她害怕得躲回屋里,谁也不敢告诉。

  直到一个下雨天,家人不在,她的家门口响着敲门声,她打开,高大的身影是地狱的倒影,那是恶魔。

  …

  林稚不安的走动着,沈沭从一间房出来去另一间房时有了一点意识。

  她的头发衣服湿透了,躺在上面惶恐不安。

  “乖,好了再说。”林稚握着她的手。

  “你说的对,地狱从来都没有恶魔。”

  她的眼角滑过泪水。

  ——

  沈沭醒来已经是另一番气息了,尽管她睁开眼仍痛苦得在想为什么不是一场梦。

  林稚以为她受了什么伤害。

  她是被身边削苹果的声音吵醒的。

  对方赶紧站起来,走了出去。

  沈沭缓过劲儿,坐了起来,胸前还有疼痛万分。

  为什么这么疼。

  医生和林稚一起进来,查看了沈沭的状况。

  “已经退烧了,是急性肠胃炎,没有好好吃饭,伤口很深再上去点险些要伤到动脉了,晚点看看有没有发炎情况。”

  林稚点点头,转身关上了门。

  “如果…你有什么不愿意说的话…”

  沈沭摇摇头。

  林稚给她倒了一杯红糖水

  “昨天成明往你家里座机打了很多电话。”她说。

  沈沭猛得想起来,对啊,成明一定还在找她。

  “他…?”

  “他一定打爆你的手机,但我找到你的时候忘记把手机带走了,昨晚他跑遍了全城,别担心,我守到一点多的时间他来医院了,全身都湿了,进来看了你,听了我说的状况后一言不发,他说要留下来我说让他回去,明天中午没事了就来接你回家。”

  林稚很了解沈沭,“我知道你不喜欢待在医院,等晚点伤口不发炎了就带你回去躺着休息。”

  沈沭点点头。

  林稚出去后,她就一直在发呆。

  她回想着自己哀求林骁,被尊应践踏的画面。

  那才是他的真面目,申怀赎也是他,他用同样的套路让往事重来一遍,而她每次都能中招,她再次被抛弃了,只不过这次没有动情。

  她为他们完成了那件事,却被丢在那里,对于他们来说,自己永远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罢了。

  ——

  午后成明开车来接她和林稚,她被扶上车,和成明互视着。

  她有些语塞,不知说些什么,成明对她笑了笑。

  她看得出那笑容里昨晚的担忧余悸。

  她被扶到卧室,成明坐在客厅里,沈沭为她盖好被子。

  “你现在…应该不想听那些事吧。”

  沈沭摇头,“你说。”

  “今早三角大楼的人并不想警方调查这件事,于是询问了一番就走了,今早的新闻写的也是两个集团间的暴力冲突。”

  沈沭淡淡得开口,“我探取资料的事被发现了,她把复制的芯片给了她。”

  “所以你昨晚是参与了那件事是吗?…和他们在一起,就是这么危险,不用过分担心,我早作准备了,在你相机拍摄的瞬间,附近如果有电子感应那么显示的备份是他们家族的资料,所以尊应发现了,也只会知道你在调查他们的家族史。”

  沈沭点头,“黄沙慈善基金会有问题,领导涉嫌受贿。”

  林稚意外得思考起来,“好,我会上报检举,但是这个终究不关我们的事,上头也无法插手他们的权利义务。”

  她振作沈沭,“有个好消息,吴sir过段时间就过来了,他似乎已经掌握了尊应的一些秘密。”

  “是吗?”

  “现在的状况是,经过这几次的努力,你已经是上海有名声的人了,圈子里也都有他们周围的人,和尊应他们接触,是轻而易举且会非常密切的。”

  …

  林稚走后,成明进来。

  沈沭看着他,“昨晚让你担心了。”

  他或许听到了她们两的对话,但成明不会说也不会问。

  “答应我,下次照顾好自己。”

  他的头发没怎么打理,整个人有点劳累。

  “好,谢谢你。”

  他笑了笑,把手机递给沈沭。

  上面的屏幕碎了,还有被擦拭过残留的血迹,他当时在附近捡到时,该有多难过…

  解锁后,沈沭的紧急联络人被设置成了他。

  “我很开心你每天都戴着耳环。”他摊开手心。

  上面还有一条小裂痕。

  “我会保管好它的,这是你送我的。”

  沈沭摸着自己伤口上的白棉带。

  “你说,等它好了会不会留疤,一定很难看的。”

  她还有排练工作,如果好不了,那她不能穿露颈的衣服了。

  “噢是的,它会很难看,难看的让你发现,原来自己不适合戴那些笨重的项链。”他故作严肃。

  两人咯咯的笑了起来。

  “成明,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沈沭看着他

  “把能不能去掉。”

  “你最近去过百十里吗?”

  ——

  沈沭一连几天都在养伤,她似乎淡化在了周围。

  她在家里练习舞台剧,过几天剧组有个聚会。

  闲着没事就去菜市场逛

  她经常收到一些陌生电话。

  出于保守她没有接,她帮他们参与了那件事,如果尊应放过她,那她平安无事,如果他要灭口,那她…

  不过几天来显然应该不会了。

  “美人儿,在干嘛呢。”

  沈沭估摸着语气是肖巴发来的。

  她隔了两天才回,“在家养伤,逛逛菜市场。”

  “说不定碰上家里的佣人,她平常也去那里的。”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噢是吗,那你务必告诉她,最近有冰菜卖。”

  ……

  林稚不在某些有事时,就不大联系打扰她。

  沈沭就常去菜市场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