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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突然,时淮一拍桌子。他的视线在白雪和王仁东身上来回扫视,嘴里牙齿咬得嘎吱作响,恨不得将两人活撕了。

    王仁东被时淮的视线迫得低下了头,噤若寒蝉。白雪更是将头都快埋到了胸脯上,这突然来的变故令他们措手不及,此刻已全然没了应对的方法。

    时淮想等白雪和王仁东自己开口坦白,但明显的,两个人都不愿意主动说什么。他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后闭上眼睛。“白雪,我们认识也有二十多年了吧?还有王仁东,我和你打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相互扶持将时氏集团一步步扩大。如今,你们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王仁东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紫,眼中交缠着不甘,他愤愤的盯着时淮,质问他。“你为什么现在就醒了,医生说至少也要三天后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医生?哪个医生?叶医生吗?”时淮嘴角噙着一抹笑,目光仿佛要将王仁东整个人穿透。

    王仁东一身肥肉猛的抖了一下,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难道,那个叶医生是你的人?”

    时淮摇摇头,“叶医生不是我的人,他那般出众的年轻人怎么可能任我摆布?王仁东,你这董事之位坐着不舒服吗?你每年不用做什么,集团都会给你近20亿左右的分红。这么多钱,你还不满足?”

    听到这,王仁东脸上的不甘越加浓烈,到最后,都演变成了对时淮的憎恨。他的身子猛地往前蹿,竟要朝时淮扑过去。

    他嘶吼着,“满足?我怎么满足?明明是我先喜欢上白雪的,可你明明爱着乔安许又勾着白雪不放,让她为你神魂颠倒失了理智。时淮,你就是一个衣冠禽兽!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问我们?你这么多年给过白雪什么?你连她的床都没上过一次吧?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们的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听到这,细碎的笑容在嘴角漾开,时淮的目光转向低着头的白雪。“你当初入我时家门时,我怎么跟你说的?你要离开随时都可以,我放你自由。”

    听到这,白雪猛然抬起头,“时淮,我最恨的,就是你这些话。乔安许一死,你也就没有心了。无论我做得再好,你都视而不见。时淮,我恨你,恨你啊啊啊!”

    说到最后,白雪已是失控的嘶声尖叫了起来。

    时淮嘴角的笑意透出了几分嘲讽,眸子呈现死一般的寂静。“所以,你就可以下毒害死我的安许?如今还把同样的手段再施加在我的身上,更是野心勃勃的想要得到时是集团?白雪,你根本没有爱。你爱的,终究是你自己。”

    没有爱吗?可那撕心裂肺的不甘是怎么回事?那刻入到灵魂深处的思慕是怎么回事?曾经那个时淮,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令白雪疯狂的魅力,她无法抵抗,乃至一步步沉沦不可自拔,直至疯魔。

    “你什么都查清楚了?”

    白雪突然安静了下来,声音都是细而低的。

    时淮面色不变,神情仿佛像谈论今天天气真好一般的平常淡然。

    “目前就一个疑点,安许那晚会和萧柏岩发生关系,是不是你设计的?”

    白雪一怔,随后将视线投向远方,似乎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下一秒,她嘴角绽放出一抹残忍的笑容,如蛇一般的盯着时淮。“是啊,没办法,乔安许太笨了,我让我她喝她就喝。她中的那药啊,如果萧柏岩不救她,她就会死的。萧柏岩自然舍不得她死,那一晚啊,别提有多激烈了。”

    听到这,时淮原本淡然的表情突然扭曲了,眼中全是戾气。“白雪,你找死!”

    但此刻的白雪却已经打算豁出去了,她无所顾忌的揭开时淮的伤疤,想要他品尝和她一样的痛苦。

    “时淮,别把你说得太高尚。其实你和我,本就是一类人啊!人当初乔安许压根就不喜欢你,人家爱的是萧柏岩!可你仗着长辈许下的婚约逼迫乔安许,又暗自对萧氏集团施压,使劲手段才把乔安许娶回家。可你嫉妒你不甘你怨恨,一查乔安许怀的不是你的孩子就肆意伤害她。要不是你的无视你的恶意,我能得逞吗?时淮,你就是帮凶!你手上,也染着乔安许的血!”

    这些时淮何尝不知道,只是每每一想到这些,他的心就仿佛在一瞬间碎成了无数片。白雪说得没错,乔安许的死,他自己也有责任。特别是在查清楚真相之后,那种懊悔自责怀念的情绪就肆意疯涨。而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就连梦中,都不想再和他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