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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亲自为你选的衣裳都去了哪?怎么还是终日要穿这煞气的白衫。”萧阳不悦的问。

    子若小巧的依在萧阳的肩膀,甜甜的笑了,“你送我的衣裳,我怎舍得天天拿出来穿。”

    “可我不愿你这样清素。”萧阳不自觉,紧紧搂住伊人。

    “王爷,子若只求一生这样被你垂怜,我本不喜那些红花柳绿,望——”

    “我带你去个地方。”萧阳打断子若的话,他不会让她成为一个日日想着如何取悦自己的女人,只要她喜欢的,什么都好。

    阳光明媚,青绿的枝叶散发着清怡的香气,百花争艳,他第一次带到野外观景,她开心的合不拢嘴。

    “难得你愿意带我出来玩一次,我们要不要比试比试?”子若挑衅的看着萧阳。

    “比试什么?”

    “当然比谁猎的猎物多了。”子若自信满满。

    “凭你?”萧阳不屑一顾。

    “可别小看我,我可是从小和爹爹在山里长大的。”说罢,她策马而去。

    萧阳实属拿她无奈,但也不得不陪着。

    子若跑的飞快,她时不时回头看看落在后面的萧阳,露出狡黠的笑。

    “你小心点!伤口还没有痊愈。”萧阳担忧的盯着道,带她出来,她倒是真真的撒了欢,和躲在王府里静而不语的她,判若两人。

    “别再啰嗦了,有本事就追上我。”萧阳不叮嘱便罢,叮嘱过后,子若更嚣张了。

    突然,她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旧庄园,一时哽咽,庄园的墙皮已经脱落,四周满满是野草,显然荒废了很久,任泽山庄的门头匾也落在了地上,被刀剑砍成了两半。这里没有一点人气,想必是很多年没有人来过了,她不由自主的跳下马,走进庄园,里面一片狼藉,还泛着阵阵血腥的味道。她抚摸着冰凉的石柱,肃杀之气,直穿进她的心脏。

    萧阳停在门外,迟迟不肯下马,十八年前的一幕幕突然清晰的在他眼前闪过,当时,他才是个八岁的孩子。

    “爷,我命人带子若姑娘出来,我们还是回去吧!”韩奕见萧阳气色不好,一定是想起过去的事情了,以前他夜里常常做噩梦。

    “当年,我是无心的。”他低语。

    “王爷,子若姑娘不在庄园内。”侍卫回禀。

    “你说什么?”萧阳惊慌起来,他警觉的死死盯着庄园。

    “她明明下马走了进去,怎么可能没有?”韩奕呵斥道,“仔细的搜!”

    “姑娘的马在,可是人千真万确不在庄园里。”侍卫低头说道。

    萧阳像是没听到侍卫说的话,他跳下马,俯身抚摸那块当年被他劈成了两半的门头匾,“你们都退下吧。”他无力的说。

    “爷!”韩奕迟疑的看着萧阳,十八年前的噩梦一直搅得萧阳不得安生,偏偏今天又掀起了他的伤疤。

    “退下!我一个人去找子若。”他坚定的,不允许任何人去反抗。

    韩奕摆手示意所有人后退,这山庄荒废了有十多年了,想必不会对萧阳造成任何的危险。

    十八年前,白孝风为刚满月的女儿大摆筵席,也为了宣告,他即将退隐江湖,诸葛靖云特意准备了一份大礼,他们是世交,只可惜诸葛靖云是世间最善于用毒之人。干的向来是阴暗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是我为凝儿特意赶制的水晶床。”诸葛靖云命人将贺礼放下。

    白孝风刚想开口拒绝,白夫人抱着刚满月的女儿笑意盈盈的走来,“难得靖云这样疼爱凝儿,我先替她谢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