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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分钟后,坐在缪昔对面的时泽已经穿戴整齐。

    白衬衫的扣子被异常严谨扣到了最上面,似乎这样就能让人忘记刚才那些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倒是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时泽就像幼儿园中听话的小孩一样,十分乖巧地将双手放在了膝盖上。

    正襟危坐,肩背挺直,给她一种,他会随时准备举手回答问题的感觉。

    只是,那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消下去,缪昔嘴角控制不住微微上扬。

    时泽轻咳了一下,薄唇抿了起来:“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缪昔懒散地靠着身后的沙发,转头盯着时泽。

    两人目光对上的那一瞬,后者慌乱的移开视线,紧接着缪昔只见时泽坚定不移的直视前方。

    异常认真,似乎全部的心神都被对面的东西吸引了过去。

    可明明对面空无一物。

    光秃秃的墙壁能被他盯出花来吗?

    “怎么?我就不能来看看我的……老公。”缪昔说到后面两个字,故意拉长了声音,惹得时泽刚消下去的红晕,又是蹭的一下冲上头。

    “你、你你…想看就看……”这下可不仅仅是红了脸那么简单了,连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

    时泽垂下头,只感觉全身上下热得厉害,有点上头的感觉。

    像是发烧了的样子,脑子晕乎乎乱作一团,原本条理清晰的思绪,此时就像被打乱了的毛线球。

    他想去理清楚,却被那红线越绕越乱,越绕越紧,最后把自己都给陷了进去,裹成了个蚕蛹。

    下巴倏地被抬起,时泽迷蒙的视线出现了缪昔含笑的脸,下一瞬那带着些凉意的手抚上了他的额头,“嗯……有点烫呢。”

    耳边传来的声音,不再是缪昔平常刻意压制过的中性嗓音,偏柔婉转又带着一场勾人的意味。

    时泽嘴唇死死的抿着,抓着沙发的手指蜷缩起来。

    缪昔用那卷起来的剧本挑起时泽的下巴,强迫对方看向自己。

    可时泽东看看西看看,那视线就是不落到她的脸上。

    缪昔也是起了几分报复的心思的,今天在片场时泽没有半点顾及的说她演的差。

    虽然知道时泽在这方面挑剔的很,他说的的确是事实,亦知道自己的表现没有发挥到完美的地步。

    但是呐。

    她这个人天生就受不得委屈。

    纵使你有千百种原因,有亿万种合情合理的说法。

    惹她不开心了,就得付出点代价才行。

    缪昔凑了过去,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被拉近,就连气息都彼此交织在一起,就连空气似乎都暧昧起来。

    “我回来啦!”门刷的被打开。

    余源脸上的笑容被齐刷刷转过来的两道视线盯着,非常尴尬的僵硬在脸上。

    空气就这么停顿了几秒,余源手中还抱着加大桶的奶茶。

    却感觉自己怀揣着一个烫手的山芋,恨不得现在就扔出去。

    “啊,今天天气真好。”余源的视线往上一抬,朝头顶转了转,“咦,这是哪啊?我怎么就突然看不见了呢?”

    紧接着像个瞎子一样朝四周胡乱摸索片刻,摸到门把手后,砰的一下,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