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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家二将皆亡,远昭国恐怕难安。”

    话落,太后将描眉的笔放到梳妆台上,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打断楚厉珩的话。

    “听皇帝此言,倒像是赵家父子二人打下了这万里江山,加上那赵瑜,赵家岂不是可取代皇室了?”

    “母后应知,赵家绝无谋反之心!”

    若要谋反,当初赵家就不会扶持他继位为帝。

    “哀家知道赵家都是忠臣良将,向来忠心不二,皇帝不是已经追封那赵振为护国大将军了吗?他们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太后似乎听得有些不耐烦,偏头拍了拍楚厉珩的手:“赵振打仗是有些本事,可没了他赵家军不是还在吗?你从他手下的精兵里难道提拔不出人来顶替他?”

    她说得如此轻易,全然不觉赵振的死是一件多重要的事,楚厉珩心里堵得厉害,冷冷的开口:“赵振乃镇边将军,他的死讯,当第一时间快马加鞭传报给朕,可直到昨夜他的遗体运送回京,朕才知晓他的死讯,母后觉得这其中出了什么问题?”

    “此事乃下属官员通报不力,后宫不得参政,皇帝问哀家恐怕问错人了。”

    “是吗?”楚厉珩站起来,后退两步朝太后行了个礼:“还请母后记得今日所言!”

    太后冷了脸,静静地看着楚厉珩:“皇儿想做什么?”

    楚厉珩与她对视,眸中一片冷厉的肃杀:“赵振之死,朕要给他一个交代!”

    赵瑜昏迷了足足两日,第三日醒来,立刻去了灵堂守灵。

    赵河劝不住他,索性也就随他去了。

    过了头七,就要出殡安葬,头七那天,赵瑜扛着锄头去国公府的废墟上挖了半日,终是将之前埋在地下的两坛子酒给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