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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卒得令开了牢房的门将那人拖走,楚厉珩也没多待,带着赵瑜往外走,走到大门口,雪又洋洋洒洒的下起来。

    狱卒上前递了一把伞,赵瑜本想去拿,楚厉珩快他一步接过,撑在两人头顶。

    “爱卿可还记得昏迷前曾问过朕一个问题?”

    雪花无声的落在伞顶,赵瑜偏头看着楚厉珩,见他表情严肃不似作假,心脏鼓动:“臣记得,陛下如今愿意回答了吗?”

    话落,唇被封住,蛮横的横冲直撞,霸道的掠夺,呼吸交缠间,他听见这人狂狞的低语:“朕是九五之尊,爱卿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魂,这……便是爱卿欠朕的!”

    雪越下越大,一把伞根本挡不住风寒,雪花迷了眼,这人娟邪的容颜都变得模糊。

    “陛下所言极是!”

    从大理寺回来,赵瑜又发起高热,咳嗽不止,神智也糊涂起来,太医被折腾得都快疯了,几日之后才将他的病情稳定下来,却是勒令赵瑜不得再随意下床。

    没了自由,赵瑜成日在床上躺着只觉百无聊赖,问楚厉珩要几本书看都不得允准。

    赵瑜索性躺在床上吃了睡睡了吃混日子,这日睡得浑浑噩噩,一觉醒来却发现床前跪了个人,那人仍穿着那日偶遇时的宫装,妆容精致,人却憔悴了许多,看向赵瑜时,眼底满是怨毒。

    “贵妃娘娘为何跪在此处?”

    赵瑜问着拥着被子坐起来,打着哈欠,并未伸手去扶越兮起来。

    “明知故问!”

    越兮冷哼,背脊挺得笔直,倒是有几分气节。

    赵瑜也能猜到她为什么会来这儿跪着,可不管如何,自己在鬼门关是走了一遭,也不能一句话就放过了她,索性就让她跪。

    临近年关,天越发的寒,越兮到底是娇生惯养的紧,跪了没多久,脸色便白了,身体也晃着不稳,赵瑜全当做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