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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垣在办公室给阮唐用屏风围了块地方,阮唐要了块白板,整理了现今为止所有线索,仔细回忆。

    把疑问都写出来,白板上密密麻麻快写不下了。

    突然想起来,前一阵那个梦,小时候袁奶奶讲过黔州远亲的故事,应该就是沈凡姝家,沈凡姝当年生的什么病?

    那个囚禁她的女人为什么会帮她?

    阮唐焦头烂额也想不出什么,看着白板上的字发呆。

    袁垣忙完了一阵,过来看阮唐在发呆,摸摸阮唐的头,看了白板上内容,又找来一块白板,把自己知道阮唐没写全的信息补充上。

    阮唐问:“警方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袁垣摇了摇头,“还没有,警方一直在找沈凡勇,他藏不了多久了,找到他,事情就明朗了。”

    阮唐头扭到一旁,叹了口气。

    袁垣开口劝道:“事缓则圆,事圆则通,我们不要急。”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不急。”

    阮唐在心里想,她再急有什么用呢,只能握紧了拳头,自我惩罚。

    “还有十几天就过年了,我爸妈再过几天就来了,今年我们在b市过年,这两个月,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先歇一歇吧,别想太多。”袁垣这话是说给阮唐听,也是说给自己。

    陈泽敲了敲门,伸进了个脑袋问:“垣哥,在吗?”

    “什么事?”袁垣从屏风里走出来。

    阮家人的基因很好,陈泽像妈妈,生的清新俊逸。

    陈泽一米八的身高,和形象极违合的低着头扭捏道:“我想见见我姐。”

    袁垣指了指屏风,坐到沙发上看手机。

    陈泽深吸了一口气,走进屏风,“姐”。

    从陈泽进来,阮唐就听到了,套上外套越过他走到袁垣面前发难:“你昨天答应过我什么,不是说别人看不见我吗?我明天不来了。”说完推开门走了。

    袁垣拿起外套叹了口气说:“得,你们俩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追了出去。

    陈泽愧疚得红了眼圈,小时候姐姐待他极好,只比他大几个月,有什么好事都想着他,妈妈在他一岁多的时候离了婚,带他回到了阮家,他从小到大没见过亲爹,钱更是一分都没有。

    舅舅阮文军对于陈泽来说更特别,担当着爸爸和挚友的角色,不把他当小孩,教会了他太多。

    外婆身体不好,有哮喘,经常犯病,妈妈只是个会计,总是得请假,工资不多,很少给他零花钱,都是舅舅和姐姐偷偷给他。

    姐姐每次来,给他带好吃的好玩的,别人有的,姐姐总是细心的帮他也准备一份,平常他总是蹭发小的饭,姐姐来了阮家就请发小们吃饭,帮他还人情。

    姐姐失踪,妈妈才告诉他这些年姐姐一直在转账给他们,他一直以为妈妈治疗的钱是老房子拆迁款,可拆迁款早就花光了,他竟然都没算过,自己一个大男人被姐姐护着还恶言相向,太不是东西了。

    转头看到白板上的内容,仔细一看,目瞪口呆。

    袁垣追上阮唐,阮唐挽住袁垣的胳膊问他:“你跟我走会不会耽误你的事?”

    “不会,网上办公很方便。”袁垣看了看阮唐的脸色,没什么异常,觉得还是先道歉总没错,“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阮唐哭笑不得,解释道:“我没生气,错不在你,我只是不想再看见他,我发了一次脾气,下次他就不会再找你了。”

    袁垣沉默了一会儿,注视着阮唐,“你真的不准备原谅他了吗?他不是一直这样傻乎乎的吗?”

    阮唐迎着袁垣探究的眼神,不耐烦地道:“他又不可能只犯一次错,我不想那么累,原谅他岂不是为难我自己,都是二十几岁,凭什么他可以一直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