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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呢?”易初阳问。

    “我?”谢青旂直接笑了,“我都二十七了,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看点什么都应该很正常吧?”

    易初阳强梗着脖颈,说话突然有些磕巴,“那你有没有有没有”

    谢青旂好像知道他想问什么了,“你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跟别人做过?”

    易初阳缄默不语。

    他刚刚确实是想问这个,反正他是知道自己的。从十八岁到二十一岁,从出生到现在,易初阳只喜欢过他谢青旂一个人。

    但他又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多余,毕竟谢青旂比他大了六岁,也会去一些gayclub,就算有个什么初恋对象也很正常。

    谢青旂双唇紧抿,突然问了一句:“你很介意这个吗?有这方面的洁癖?”

    “啊?”易初阳愣住了,反应过来后,赶紧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谢青旂问的时候,不喜不怒,易初阳完全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反正肯定不是高兴的样子。

    “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也没那么”易初阳越说越虚,索性耷拉下脑袋:“好、好吧。我确实可能会有那么一点嫉妒吧”

    谢青旂看着他,又心疼又好笑,于是伸手碰了一下易初阳的脸,“你是不是——”

    却又因为一股凉意而瑟缩了一下指尖,谢青旂顿时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又重新摸了上去。

    谢青旂的脸色顿时就不好了,“你洗冷水?!”

    “嗯?”易初阳点了点头,“嗯。”

    看易初阳头发还是湿的,谢青旂也没说什么,直接拿起了挂在椅背上的毛巾就给他擦了擦头发,“好端端的洗什么冷水澡啊?!感冒了怎么办?”

    易初阳顺从地低着头,任由谢青旂摆布,“这样比较容易冷静下来”

    “”

    谢青旂人生第一次那么后悔,早知道就不伤自己了

    后来也不会有那么多事

    谢青旂替他擦着头发,

    易初阳低着头,一手在手机备忘录里打着字,一手拿起了碟子里的三明治就啃了一口。

    谢青旂偷瞄了一眼,也没太看清他在写些什么,就问:“在写什么呢?”

    “江明明说什么,我是那群小孩的精神支柱,就让我去给他们做个思想工作什么的。”

    “所以,你在写演讲稿?”

    易初阳笑了一下,“那都是一群高中生,我一个高中毕业证都没拿到的,哪有那么高级啊?”

    谢青旂手肘一顿,然后又不着痕迹地带了过去,“那你在写什么?”

    易初阳说:“大概就是一些能激励人的话吧,也不知道能不能安抚到他们。”

    谢青旂直截了当地说:“可以。”

    “你怎么那么确定?”易初阳抬头看他。

    谢青旂放下毛巾,用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易初阳半干的湿发,“因为他们崇拜你啊。”

    易初阳听笑了,“什么啊?”

    “他们把你当做目标了。”

    “我哪有那么厉害。”

    “你有。”

    易初阳愣住了,只听谢青旂斩钉截铁地说:“你真的有。”

    ……

    会议室里,

    auw全体成员,挤在不大的会议室里交头接耳。

    看起来,人心浮动

    江明明站在会议室的最前头,拿着手上的稿件,一本正经地说道:“今天在这儿,开的是什么样的会,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目前,我们会针对个别问题,做出以下声明,第一,关于auw一队的前队员林溪退出俱乐部的通知现在发下,因其合约未到期,且未提前提出转会申请,auw俱乐部将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

    “第二,因一队空缺,今由一队替补刘斯年暂替,并参战半个月后的《deadlyfight》的夏季赛。”

    “第三,教练因赛前琐事缠身,未能立即返回。从今日起,auw所有训练任务,将有flag协同安排。”

    “接下来,有请一队队长,flag,为大家讲两句话。”

    在一堆的掌声簇拥下,易初阳站了上去。

    但当看着他们那般的目光,易初阳突然觉得,这比比赛拿下第一还要难上许多。那些激励人心的话,如今也都说不出口了,

    “多余的话就不讲了,这次夏季赛,我要的是第一。”易初阳只说:“所以,有空多睡觉,都做好加练和彻夜不眠的准备。”停了一下,才说:“就这样。”

    江明明接过话筒,“正常来说,这次夏季赛,我们只要进前三就有机会参加今年的全球总决赛。”江明明正色道:“但这次情况特殊,无论上不上场,我希望全体都能拿出百分之一百的冲劲儿,为auw,也为自己。”

    易初阳看了眼时间,“差不多都散了吧,半小时后,全员训练室集合。从今天开始,我不睡,你们就别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