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二人把身子浸到水里,饶末山从战信另一端现出身来,开的还是个面传战信。

    “呃,我过会儿再来。”

    饶末山何等识趣,刚要走,被染澈王叫住。

    “没事,饶掌殿,我们两个就是泡泡温泉,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啊,南殿来人了,我先去看看。”

    饶末山心想国王这关好过,小鬼精可就说不定了,万一回到山上因此事降罪,那可多冤啊,天大的事也要等二人穿好了衣服,看起来确实没事儿再说。

    饶掌殿走后,冥君的脸都绿了,“染澈!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坏了本君声名。”

    “饶掌殿又不是长舌妇。”

    “粗枝大叶那两个家伙还站在后面看着呢。”

    “嗯,那冥界上下应该很快就知道我们两个的事了。既然你现在没了别的出路,说吧,是我在人间娶了你呢,还是你在冥界嫁给我。”

    “滚。”

    冥君也不知道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反正无论他怎样,都逃不过大美人的连哄带硬。

    染澈抱起冥君,从泉池出来,向房间走去。

    “干什么,你放开我。”

    “不是你说的滚吗?”

    冥君被不轻不重地扔到床上。

    “好了,别挣扎了,再不快点儿,饶掌殿又回来了。”

    “你若哪天成了魔,便定是个色魔。”

    “就色你一个人的魔。”

    美人覆压上身。

    “本君怎么早没发现你这般无耻不要脸。”

    “在要你还是要脸这件事儿上,我当然要你不要脸。”

    “你这才只是个分/身,就把本君折腾成这样,要是以后用了全身,本君还不死在你身上。”

    “全身你又不是没试过。”

    “啊……”除此之外,冥君再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二人一身的水气把床单滚了个透湿,半个时辰过去,终于停了下来。

    穿好衣服,染澈赶紧给饶末山发了战信。虽然衣冠楚楚,但面色依旧难掩方才的激情,粗枝大叶当真是全冥界最会捡笑话,也只会干这件事儿的俩鬼,躲在饶末山身后嘎嘎直乐。

    “你们两个,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饶末山打发了两只大嘴巴,总算能进入正题。

    “带回山上的妖婴余念,包括烈阳军的余念,皆用浮生梦种做了七日净礼,仍是没办法去除元灵病体。”

    饶末山的话有些砸人,这就意味着原定计划将要有变。岁节过后,若神河府全国下达斩妖令,将有一大群妖婴余念上山轮回,可无法去除病体就不能送下山去。妖婴滞留悦梁山还算小事,万一其中再生枝节,恐怕将是未及始料的大麻烦。

    “除了梦种,可用过其他办法?”

    “去除织魂术的办法试过,无效,再没敢乱用其他法子。”

    “接本君回南殿。”

    染澈留下来守着剑阵,冥君风风火火回了悦梁山,粗枝大叶那两个家伙见了冥君就是乐,乐过之后还是乐,被冥君一个白眼送出了南殿。

    闲来无事,染澈留一半分/身在房中整理之前的《郪王表》,后半夜,冥君从南殿归来。元灵返身,他悄悄走到染澈身后,脚步虽然轻得几乎听不到,可美人的心动之声早有感知。

    “回来怎么不说话。”

    “看你是不是偷偷给旁人画像。”

    “画了,画得好看着呢。”染澈拉住小鬼精的手将他按坐到身边。

    冥君知他是玩笑,可还是忍不住贬损几句,“你也跟你老师学学,人家叶小娥走后,你老师从此封笔,再不画人,后来更是连花鸟连根毛儿都不画了。”

    “这你倒是记得清楚。”染澈顺嘴便亲了一口,俨然一副老夫老夫的模样,“不画了,以后除了你谁都不画。”

    冥君得来这样的承诺,比舍身舍命还稀罕,“你是本君的画师,当然只能给本君一人画像。当初早知道你会画画,本君早把你送下山轮回不就好了,何苦等了十几万年。”

    冥君开始念叨些有的没的,染澈却一直关心妖婴的事。

    “病体可有办法去除?”

    “你这写的什么呀?密密麻麻,乱七八糟。”说着,冥君拿起王表认真地看。

    染澈抢下王表,按在桌上,“顾左右言他,又有事瞒我。你若不肯说,我自己回山上问去。”

    “你当悦梁山是你家呀,说回就回。”

    “不是吗?”

    呃……好像还真是。冥君见扯谎不过,只能招认,看来他想要藏大秘密的本事还有待强化。

    “事情是有那么一点麻烦,不过对本君来说不算什么。”

    “一点麻烦是多大一点?”染澈正过身子,直面冥君,这回要盯紧了,小鬼精再敢撒谎,那可是不依不饶。

    “本君试了几种方法,唯有一法可除病体。”

    “什么法子?”染澈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