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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天河对自己的枪法很有自信。这也是他和不少高手交战后打出来的自信。

    宋朝,因为马槊等制作精良的贵重兵器相继退出历史舞台,相比之下,长枪的加工工艺就简单的太多了,于是逐渐使用者众多。

    大多数长枪甚至只是拿一根白蜡杆装上枪头就成了一杆长枪,因为制作简单,成本低廉,宋朝大枪盛行于军队,于是催生出了无数枪法高手。

    如杨家枪,呼延枪法,五代第一枪高行周等,多不胜数。

    这孟天河也得了一部枪法,颇为自傲。

    要动兵器了!

    就连柴进也有些兴奋,于是便有庄客索性抬来兵器架,武大一看,果然十八般兵器应有尽有。看来,在这柴家庄,真是不动手都不行,看看人家多贴心,抽着你上去打。

    孟天河拿起一杆长枪,手腕抖动,长枪嗡的一声,碗口大的枪花闪闪耀眼。

    喝彩声此起彼伏,林冲也微微点头,作为一代枪棒大家,一眼看出,这孟天河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武二郎则从兵器架上拿了一根齐眉棍,挥动了一下,还行!质量可以。于是,对着孟天河说道:

    “你先出手吧!要不然我怕你承受不住。”

    孟天河勃然大怒,这臭小子欺人太甚!他只以为是武二郎在羞辱他,却不知道这才是武二郎的心里话。

    孟天河一抖长枪,一招中平枪直刺武二郎前胸,稳准狠皆火候十足。

    武氏兄弟有一个共同弱点,长兵器都没有得到过好的传授,虽然结识了林冲,可是一路奔波,实在没功夫请教。

    武二郎也仅仅练过大路货的太祖齐眉盘龙棍,但是,他力气太大,习武天赋也恐怖十分,于是单手挥动齐眉棍,呜的一声,空气发出一阵音爆,短棍向着大枪砸了过去。

    我x,孟天河差点爆粗口,这小子简直是人形怪兽,哪里敢和他硬碰硬,枪势一变,顺势横扫武松,武松呲牙笑了,这老小子虽然也是技术流,但是水平有限,并不足以弥补力量的差距。

    果然,不管孟天河如何强攻,武松总是一力降十会,一棍子砸过去,孟天河就会乖乖的变招躲避锋芒。

    说到底,人家武松也不缺技术,力气更是远超孟天河。想拿人家当软柿子捏,明显是想多了。

    二人像耍猴似的斗了一番,武二郎有些腻歪了,于是笑嘻嘻说道:

    “玩够了,结束战斗!”

    说罢,一招拨草寻蛇,木棍便在他那滔天巨力的催动下,如怪蟒出洞直扑孟天河,孟天河吓了一跳,这一招的速度好快!

    连忙挺枪封架,武二郎哈哈一笑,快速挺进的木棍居然一下子停了下来,孟天河这一格挡挡了个空空如也,高手过招,微末之差,结果就是天渊之别。

    更别说武二郎这一招大出孟天河的意料之外,武松顺势而为,木棍一抖,顿时木棍弯曲,带着弹力一下子抽在了空门大开的孟天河身上,好在武松不愿伤人,使用了冷脆劲,只是打飞了孟天河,却不伤人。

    周围顿时一片安静。

    打赢一人,是侥幸,接连打赢二人,那就是本事了。

    这次,不等吩咐,庄客便送过来银子,武二郎来者不拒,悉数收纳。

    武大笑眯眯问道:“不知诸位还打吗?”

    一条大汉跳出来叫道:“打!为何不打?俺是擎天柱任元,谁来跟俺打?”

    武大笑眯眯的站了起来,拿出银子,摆上。

    任元一板一眼的拿出银子,摆好架势。

    武大一看,很快就判断出他是相扑肉搏高手,二人相对而立,任元毫不客气,双手如爪,一招贯耳径拿武大肩头。

    相扑极其注重腰力,一发力便是绵绵不绝,武大在拳脚上精炼灵活和擒拿,于是一个闪身便绕到了任元侧翼。

    任元变招迅捷,双手下压,去扣武大腰眼,同时,出腿去勾武大的腿部。

    武大使出流光幻影遁,忽进忽退,绕着任元兜起了圈子。

    任元顿时有些抓瞎,自己绰号“擎天柱”,就是因为身形高大威猛,弊端就是移动不灵便,无法跟上武大的快节奏。不一会儿就转的晕头转向。

    任元有些急躁,再转几圈,自己不用打就自己躺下了。于是破口骂道:

    “你这厮转什么鸟圈子,可敢和爷爷真刀真枪的打上一场?”

    武大笑呵呵道:“如你所愿!”

    声音刚落,便中宫直进,一拳击向任元胸膛。任元大喜,这才是自己擅长的手段!连忙沉肩坠马,一招铁门栓挡了过去。

    武大合身扑上,就是要让这个身高膀阔的家伙尝尝惊讶的滋味,真以为自己就比不上他?

    两人就像火星撞地球,嗵的一声,仿佛房子都有着晃荡,两人碰撞在一起,任元瞪大了眼睛,预想中不堪一击的武大好好的站在那里,毫发无伤,脸上还是一副微笑的样子,让人讨厌!

    任元顿时发怒了,大喝一声,又冲了上去,双臂如钢鞭铁锏,猛扫猛砸,狂暴十足。

    武大朗声大笑,一招简单的炮锤直取任元,武大最大的底牌就是他内功已经有了根底,并且“九室指玄篇”修炼出来的内力质量很高,这一拳武大已经蓄满了内力,气势就像炮弹出膛,一下子轰在了任元格挡的双臂上。

    任元粗壮的身躯顿时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撞倒了一丈开外的兵器架上,噼里啪啦的响的热闹。武大不愿伤人,这劲力才只打人,不伤身。

    任元垂头丧气得爬了起来,都是行家,能把人打飞,却毫发无伤,难度比单纯打人高的多了,明显的人家手下留情了。

    任元拱了拱手,钻进了人群。

    一帮挑战的都感觉丢了面子,人家已经胜了三场,己方这么多人,却毫无建树,实在是颜面无光。

    忽然,有个打扮有些落拓的道士站了出来,盯着武大腰里的长剑说道:

    “贫道想领教小兄弟的剑法。”

    武大看这道士三十多岁,普通的道袍,背上背了一把松纹古剑,道气盎然,知道这个道士才是真正的高手,历代道门都是人才辈出,这道士神情淡然,不同凡俗,武大顿时提高了警惕。

    长剑出鞘,武大朗声说道:“晚辈得罪了!”

    说罢,长剑嗡的一声,在身法加持下,快如闪电般直刺道士左肩。

    那道士也拔出了长剑,简简单单的一招定阳针便守得严丝合缝,这等越是简单的招式越考究使用者的修为,道士显然深的其中三味,造诣非凡。

    武大火力全开,二十四式朝阳剑展开,一招“冬蛰”便使了出来,何谓“冬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