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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了,武大郎又恢复雷打不动的苦练,重点放在了剑法的修炼上,他要快速的弥补自己实力不足的短板。

    一套剑法反反复复的练了无数遍,剑招已经修炼的滚瓜烂熟,至于其中的意境,武大表示理解不透,太玄幻了,那就只能勤加修炼,以求机缘降临。

    武大渐渐收了剑势,张三郎从旁边嗖的一声窜了过来,狗腿子十足的递过来毛巾给武大擦脸,武大笑吟吟的问道:

    “真想学武?”

    张三郎信誓旦旦道:

    “想学!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想学!”

    武大点了点头,既然有心要改造培养这家伙,那就先试试。实在要是烂泥扶不上墙,还是早点省省功夫睡吧。

    于是武大带他走到空地上,吩咐道:

    “先扎马步,练武先练功,就你那小身板,根基太差,先固本培元,扎马步就是扎根基。”

    说罢,自己摆了一个四平大马的姿势,让张三郎那厮依样画葫芦照做。

    张三郎颤巍巍的摆出了姿势,模仿的挺像,可惜毫无持久性可言,刚刚一会儿功夫,两腿就抖得像筛糠一样。

    武大面无表情道:

    “习武,不单是强身的过程,更是炼心、炼神的过程,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不是说笑的,能坚持下来的,才是强者。你想清楚了,坚持下来,你才能成为人上人,坚持不住,就安安分分的做你的小混混吧,活该人家瞧不起你。”

    张三郎颤巍巍的咬牙坚持着,汗水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武大估算着这小子的体力极限已经到了临界点,于是吩咐道:

    “可以歇歇了!”

    张三郎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双手揉搓着麻木的双腿,武大笑骂道:

    “看你那怂样,腿麻了,就站起来走走,练功就是要把人体的潜力发掘出来,你这会儿休息着腿脚,手就别闲着了。”

    说罢,顺手扔给他一把腰刀,做出了一个劈砍的动作,吩咐道:

    “劈砍一百次,什么时侯完了,再休息。”

    张三郎一言不发,咬牙拿起腰刀就老老实实的砍了起来。

    武大看他徒有其型,根本就没有掌握发力的技巧,于是讲解道:

    “注意劈砍时腰胯、腿部以及肩膀、胳膊、手腕的相互配合,发力瞬间,身体重心下垂,蹬腿,转腰,振臂,劈砍才算完成,力量节节贯通,才能发出整劲。”

    “自己一边劈砍,一边琢磨,今天就教你这么多,什么时侯练明白了,什么时侯有新东西,要是连这个也学不会,就别想更难的了。”

    张三郎咬牙切齿的劈砍、劈砍,再劈砍,偶尔停下来琢磨半晌在接着练。

    武大看了一会儿,这小子还挺用心,就不再关注,习武也是要靠自己的,师傅领进门,该教的已经做到了,练到什么程度,就看他自己的了。

    武大溜达到了前院,张老爹和张家二姐正在忙碌着收拾鸭子,武大看着两人忙碌的身影,忽然若有所思。

    张家就是贩卖鸭子的,却只能赚一些微薄的力气钱,自己反正也没有固定的营生,何不和张家合作,鸭子的产品多的数不胜数,流传下来能始终风靡大江南北的就有咸水鸭、烤鸭、板鸭等品类。

    武大微微一分析,就决定开发烤鸭,调料简单,决定味道的关键在于火候和加工工序。

    这一点就难不住武大了,简易烤炉和烤鸭工序在后世就是烂大街的东西,多试几次就搞定了。

    萌生此念,不是武大要在这里扎根挣钱,而是即能帮助张家人,又能提前在东京布下棋子,一举两得,谁又能知道,不一定什么时侯就能派上大用场。

    武大忽然发现,武二郎呢?居然没见到这小子人影。

    武大走回后院,回房看了看,确实不在,张三郎说道:

    “听说昨天就去了鲁智深那里,夜里也没有回来。”

    武大一拍脑袋,忘了,两个武痴碰到一起,还不如胶似漆?

    这样也好,在鲁智深那里出不了什么事。

    武大找来一堆砖头,又挖土和泥,琢磨着垒起了一个简易版烤鸭炉,折腾了半晌,这才盘好了炉子,只是样子颇为丑陋,不入流的手艺。武大只好安慰自己,毕竟是处女作嘛,情有可原。

    炉子要几天才能彻底干透。

    武大晃晃悠悠的出了门,东京未来会遭受到灭顶之灾,几百年的繁华积淀,最后全部毁灭在了女真人的野蛮摧残之中。

    靖康之变时,皇宫大内,无数珍贵的典籍、珍品异宝被掠夺一空。

    那些可都是武大拼死也没资格看一眼东西,武大又恨又羡慕。要是能打劫一次就好了,落在金人手里,焚琴煮鹤,有辱斯文啊!

    绕着皇城转了一圈,武大对赵氏皇族又厌恶了几分,败家玩意!

    张家住的地方,有许多禁军家属,日子都过的啃啃巴巴,武大忍不住摇了摇头,待遇如此,军队会忠于职守,死心卖命?

    赵家落得凄凉下场,都是自己作的,活该!

    刚刚回到院里,张二姐居然主动找到武大,问道:

    “张三郎是吃错药了?这两天也不出去鬼混了,我还看见他提着一把破刀在那里砍来砍去的,他在外边惹祸了?”

    武大笑眯眯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