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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不下了。”文树说。

    “吃不下就不吃了。剩下的我就先带回去。”

    “好。”明明风是冷的,蛋糕是凉的,为什么现在像醉了一样,秦书果真是个毒药。

    秦书看着对方:“你现在看起来真乖。”他摸了摸文树的脸。

    文树躲开:“我警告你,不要动手动脚。”

    变得更可爱了。

    “知道了,下次我会打报告的。”他收拾好剩下的蛋糕。

    “注意安全。”他嘱咐道。

    “知道了。”秦书说。

    什么东西都变得有温度,任何事情都有因果,今天,文树18岁了,不同于以前的任何一天,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有的时候是需要一点美好回忆的,它就像冬天,永远会在那,并且对于热爱冬天的人来说永远期待它到来,光是有这个想法就可以高兴好久。

    “文树,你昨天生日啊!”沈司说。

    “嗯,你要给我生日礼物吗?”他们之间其实不弄这套庆生的手段。

    “…我想想啊!”沈司想说也没见文树喜欢什么东西,这要送些什么好呢!

    “嗯,我可以慢慢等。”文树写完最后一题放下笔趴在了桌上。

    对于他们这样分秒必争的学生来说,并没有趴在走廊外看风景的时间。四楼除了到达的费力一点,其它的都是好处。

    透过四楼的窗户,会看到从天滑过的不知品种的鸟,有的时候,倒不知道是谁在看谁。

    大雁往南飞,落叶与尘埃同归。

    文树做好当下的一切事情,将日子变得更期待明天。

    冬天伴随期待开始到来。

    文树知道这节体育课和秦书是一起上的。他和以前一样,集体活动过后就去体育馆。

    今天在体育馆没看到人。他也没多在意,想着可能有事吧!把书扣在脸上就顺势趟下了。

    将文言文在脑中背了一遍,拿下书,出去找人。他走出篮球场地,在走廊看到了秦书和夏听。他用一秒思考了下现在的场景,站在墙后,又用了一秒快速离开。他并不想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

    又回到了场地里,翻开书查看。

    没过一会儿,秦书就进来了。文树没和以前一样看着他,而是依旧盯着书看。

    “这么上心?”秦书坐到他旁边问。

    “嗯,下节课要考。”文树回答。

    秦书没说话,就坐在那双手抱在脑后,看着下面的人。

    其实内容已经完全映在了文树脑子里,此刻他心里想的是他们究竟说了什么,虽说表面不在意,可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内心。他关上书,也看着下面,尝试开口:“夏听是不是喜欢你啊?”他说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叙述平常无聊的小事情,但又充满了不开心和自己对这份猜测的肯定。

    秦书没有转头,收回场上的视线,很冷静地开口:“你看到了?”

    “嗯,本来想出去找你的。”

    “哦,”他语气不变:“那你是生气了?”

    文树卷起书,“不是生气,你又不喜欢他,只是心里又些难受。”

    秦书看向身旁的人,场地里还有其他人,但只有这一个,对他来说与众不同。文树低着头,手上的书被卷的越来越紧,他应该没有哭。

    秦书拿过他手里的书,翻开第一页,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笔,被他握在手里。他将书放在膝盖上,在上面写了几个字“ws只会喜欢你。”搁笔,将书还给文树:“有的时候,我真的有点恍惚,我为什么会这么珍惜你,我第一次,想和你变得更近一点而感谢我这个名字。”

    文树看着他:“所以解释不清吗?”

    “什么?”

    “为什么喜欢我?”

    秦书露出笑容:“也不是,我想过很多次,这份感情从何而来,可能是你让我看到了另一种世界的样子吧!”他想牵起旁边人的手。

    “我都不知道自己有这种功能。”文树说。

    “你很好,所以我珍惜还来不及。”他停顿了一下:“至于夏听,我已经说了不行了。”

    冬天足够冷,也有它独特的美丽。

    文树拍了拍他的肩:“跟我想的一样。”

    “是吗?”

    “心有灵犀。”文树笑着说。

    回到教室后,文树注意到夏听的目光,转头看过去,却一切如常。

    “怎么了,脖子疼?”沈司问。

    “没有。”文树说。

    文树的头发有些长了,找了个周末,去到了肖顺店里。他很久没有来了,一到上学的日子,和文林的交流也很少了。他也没从文林口里听到什么关于这人的消息。

    “你怎么来了?”肖顺看到他有点惊喜。

    文树用手拨了拨头发:“来理发啊!不明显吗?”

    “行,先给你洗个头。”店里现在没人,就沈司一个客人。

    “你店里这么冷清吗?”文树闭着眼睛问。其实他很不适应来理发店这种地方,让别人碰自己的头发也很不适应,平常的头发都是靠自己修剪的,不过他在家想了一会儿,来这一次也可以,毕竟文林与这人的感情看起来不错。

    “不用你担心,我赚到了钱。”

    “那就行。”

    肖顺让他做到椅子上:“就剪短一点对吧!”

    “嗯。”

    “行吧!”

    文树冷眼:“什么叫行吧!行就行,你怎么有点不愿意呢?”

    “因为我可以帮你换个更好看的发型啊!”

    文树立马打断:“别,我不适合。”

    “又没让你烫染,至于吗?”

    “你就剪短一点就行了。”

    肖顺:“好。一切一客人为主。”

    剪完发,肖顺主动说:“你和秦书怎么样了?”自从那次秦书和他发过消息后就没下文了,他主动问那人也不正面回答,可急死他了。

    文树审视起面前这人:“你知道了?”

    “我知道了还问你吗?”肖顺急眼道。

    “我是问你为什么会问我和秦书的关系,正常人都不会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