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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树努力清除昨天发生的一切。干脆又把□□给删了。

    qs:在家?

    手机振动,吓了文树一哆嗦。

    我说:嗯。

    qs:作业写完了?

    我说:嗯。

    到底想说什么。

    qs:我觉得要不我还是找个店去打工?

    文树疑惑,这人到底什么意思?

    我说:不是不打了吗?缺钱?

    qs:没有。

    我说:那什么意思?

    qs:没事做,就想起来找你了。

    文树怀疑自己的眼睛,努力冷静下来。

    我说:写作业就不无聊了。

    qs:不做无意义的事情。

    文树跟他聊不下去了。

    我说:无意义个鬼啊?你是第一名?

    秦书笑出声。

    qs:吃饭了吗?

    我说:不吃。

    qs:我做给你吃。

    文树几乎要从椅子上摔下来。

    我说:你会做?

    qs:一直在思考,最近才想好,觉得做饭的确是需要学并且很重要的事情。

    文树不知道回什么。最终发了个“你努力。”没想到秦书打了电话过来。

    “喂,干什么?”文树一直不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

    “开门。”

    “干什么?”还能飞过来不成?

    “在你家门口。”

    我去,文树像避炸弹似的扔下手机。又忍不住低头看,通话人是秦书没错。他从椅子上起来,穿好鞋,拉开房门,走到院子里。

    门打开,入眼是地上的一篮草莓。

    靠,我靠,这什么情况。

    文树将头探出门外,看到靠在墙上的秦书。他呆了,是真的呆了,巷子里也是有阳光的,也可以看到蓝天。

    “你……干什么?”语气很轻,充满疑惑和不可置信。

    秦书想说什么,被文树打断,他说的磕磕绊绊,“这…打折的?还是…这个…谁送你的?”

    “行了…你…我不要,你回去吧!”说完就想往家里跑,没到家,就被后边的人给拉住了手腕。

    文树整个人宛如被冰冻一样僵住在原地,他也希望是被冰冻,这样就感受不到身体上的热流。

    他快速抽回手,露出他这辈子没出现过的表情,“你说,你说。”

    秦书握起拳,看着文树,“不是打折的,是我买的。”

    “为什么?”

    “想买。”

    文树脑子里就像充满水一样,什么东西都思考不了,双脚也跟被水泥灌注一样动不了。对面人没笑,却没有拒人千里般冷漠。

    “你不用,我也不是没了这东西就不能活,又不是毒品。”

    秦书没有退让,依旧看着文树的眼睛,就像看向万丈深渊。他好看的脸,多了些变化,“可是你是。”

    文树觉得那一刻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他清楚知道从他嘴里发出的是什么,可就是听不到他的声音。此刻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远离一个人静一静。他快速跑回家里,将门给关上,又知道这人不会把那篮东西带走,悄悄开了个门缝,费力将东西拿进来,“钱等下转你!”文树将门关严,一屁股坐在地上,就盯着草莓发呆,耳朵却还是不自主地听外面的动静。

    文树的反应有些超乎秦书的预料,却也在情理之中。他站在外面,没过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肖顺真的累了,一到家就躺在了沙发上,让文林自己看着办。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肖顺问。

    文林拉过旁边的小板凳,“这么累?”

    “要不等下我们去超市买些东西?”

    文林:“垃圾食品少吃。”他语气严重。

    肖顺仰着头,侧身,“你怎么跟秦书似的?”

    文林没回答。

    刚说完秦书,就来了消息。

    qs:他把我给关在了门外。

    “我靠。”肖顺从沙发上蹦起来。

    “你怎么了?”文林问。

    “没事没事。”

    先生:你跟他说了?

    qs:没,不过看他那样子,应该猜到了。

    先生:你干什么了?

    qs:没干什么,就送了篮草莓给他,我又不是第一次送。

    先生:你说什么了?

    qs:没说什么啊!

    肖顺真想象不出他被关在门外是什么样子,不过在肖顺以为,他对文树说的所有话,都会颠覆所有人的认知。

    先生:你打算怎么办?

    qs:先等。

    先生:祝你好运。

    “你怎么了?”文林看他盯着屏幕操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