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苏双月越哭越伤心,过去累积下来的悲痛一下如倾盆之雨,哗哗朝着夜祁墨怀里倾倒。

    当苏双月揪着夜祁墨胸前的衣服放畅怀大哭的时候,却突然间身上一紧,满是泪痕的小脸不由自主的贴到夜祁墨的胸口,有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大手却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原来却是夜祁墨一把抱紧了她。苏双月用手撑着夜祁墨的胸口,挣扎着离开夜祁墨的怀抱,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放开,我又不是小孩子。”

    夜祁墨哂然一笑,“是吗,我却是看到刚才有人哭得像个孩子。”

    苏双月被他说得满脸通红,眼神躲闪的瞟向远处,咬着下唇讷讷不语。

    夜祁墨看着苏双月小手摆弄着衣袖,脚尖却在地上画来画去的可爱模样,不由得柔声说道:“我们走吧,你看别人都在看着你呢。”

    苏双月看着说完话就自顾自地走着的夜祁墨,心里想了想,还是跟上了。看着前面男人宽阔的背影,想起刚才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一种异样的安全感不由自主的涌上心头。

    自从自己重生后,就算是在宁德侯府,却又什么时候真正安心过?更不用说那悲摧的前生了,写上七个惨字都不能完全概括。

    “谢谢!”

    苏双月情不自禁的低声说道。

    夜祁墨忽然停了下来,“啊”,苏双月一下没停住,一头撞到男人背后,“好好走路啊你。”苏双月被打断了小心思,有点恼羞成怒。

    “刚刚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夜祁黑语气淡然。

    “什么都没有,年纪轻轻的你耳朵就不好使了吗?赶紧带路,人家还病着呢。”苏双月面红耳赤的推搡着夜离墨。

    夜祁墨领着苏双月进了一条深巷,敲开一扇不显眼的门,进了一个院子。

    门虽然不显眼,但里面到是别有一番洞天。只见眼前一个约二十来步的院子,地上铺的全是整块的青石板,除了两边的十来个架子子,别无它物。

    一个约七八岁的小男孩正在翻弄着架子上的竹箩。

    正在忙活的小孩看见两人进来,连忙放下手上的事物,上来打了个招呼,“满福给王爷请安。”

    夜祁墨挥了挥手,“免礼,李志呢?”

    满福看了看苏双月,“志爷爷出去了,让我自己把前些日子进的药草翻晒翻晒,去去潮气。”

    苏双月刚进门时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这种多味草药混合的芬芳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重生前的生活。

    苏双月捻着箩里的草药,嘴角含着一丝微笑,心里浮起了小时候自己学医时的情景。还是小孩子的她,不也正是从炮制草药开始的?

    “这草味药不能这么暴晒啊,只能放阴凉的地方风干,你这么弄药性就跑了。”苏双月转头对小孩子说。

    “啊,志爷爷都交待过了,我给忘了。”

    满福吐了吐舌,一蹦一跳的跑到箩边,“姐姐是谁?也是个大夫吗?”

    被丢在一边的夜祁墨也不着恼,“这是苏姐姐,可是个神医呢。”

    苏双月从没想过这个男人也能这么宽容。

    满福掂起脚,小小的个子吃力的托着架子顶端的竹箩。苏双月心中不忍,赶紧帮忙它取了下来。

    看着正在一边盯个她俩的夜祁墨,心中火起,“看什么呢,不会来帮忙吗?一个大男人看着小孩子干活也不害臊。”

    满福接过箩子,听到苏双月这么说,连忙说,“这是志爷爷让满福干的活,哪里是王爷该做的?王爷可是做大事的!”

    苏双月笑了起来,歪着头斜视着夜祁墨,“那你说王爷应该做什样的……大事?”

    满福停下手中的活,咬着指头想了一小会,“满福不知道,但是肯定是好大好大的事。”满福摊开两手比了一个圆,接着又否定了,“不对,比这大多了,比院子还大。”

    苏双月看着一脸认真的满福,小脸上的汗水在阳光中熠熠生辉,仿佛看到当初的自己。不过自己好歹也是自由身,而眼前的这个孩子却是别人家的奴仆。

    “好了,可以了。就这些药材需要阴干,别的都可以暴晒。”苏双月帮着把药材摆了后,轻声对着满福说到。“先歇会吧,看把你累得。”

    苏双月拿起汗巾,心疼的帮满福拭掉满脸的汗,“这么多药材就你一个人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