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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知胜有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此五者,知胜之道也。”

  垂拱殿后侧内屋,赵德昭背负双手面对王著,稚嫩声音随之传出,王著望着手中的书籍,扶手一摸胡须,含笑点头。

  “凡为客之道,深则专,殿下可背熟?”

  王著翻动书籍,抬头看向赵德昭,轻声问道?

  “凡为客之道,深则专,浅则散。去国越境而师者,绝地也。四达者,衢地也。入深者,重地也。入浅者,轻地也。背固前隘者,围地也。无所往者,死地也。”

  经过王著的提醒,赵德昭思虑一番,又开始背诵。

  这一个多月来,除了每天给他奶奶和母亲请安,其他时间段都在这垂拱殿内小屋之中。

  早上起床后学习孔孟之道,中午休息两个时辰,下午未时起又是历代军事注解。

  “殿下,武韬文伐,五曰其言?”

  王著将手中书籍放下,又从桌上拿起一本,翻动了几页,抬头看向赵德昭,轻声问道。

  “回禀王师,学生还未曾背过。”

  赵德昭拱手一礼,武韬文伐是属于《六韬》中片段,他的确还没有背过。

  “哦,倒是老师心急了。”

  王著默认点头,这回的确是他考虑不周,不过为人师者,又如何不喜欢聪慧之学生呢?

  从接到皇帝诏书,他就对这位殿下充满好奇,赵德昭的名声,在这京城之中,不说是人人皆知,但身为官场之人,还是听说过其对母至孝之举。

  就此一点,从当今圣上继承大统,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锁定在这名皇子身上。

  无他,只因他是大宋皇嫡子,未来大宋又一位帝王。

  “那好,今日便先温习《六韬》,明日正是学起,殿下认为可好。”

  王著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朝外看了看天色,觉得应是未过申时,重新拿起刚刚放下的《六韬》。

  “好,学生听王师安排。”

  赵德昭没有反对,他想反对都没有用,这是他皇帝老爹的意思,王著说什么是什么,自己都要无条件服从。

  不过相对来讲,他现在也不想反对,以往学习只是糊弄皇帝老爹,老娘生病时自己就下了些真功夫,其他时间都是能糊弄绝不费功夫。

  “《六韬》者,太公著也;太公者,姜姓,吕氏,名尚,字子牙,号飞熊。”

  王著展开书籍,开始介绍起了姜太公,他在汉乾佑二年进士及第,侍行周世宗期间,专门研究过这部巨著,如今想来,好似冥冥注定。

  “文王将田,史编布卜曰:田于渭阳,将大得焉。非龙、非螭,非虎、非罴,兆得公侯。天遣汝师,以之佐昌,施及三王……”

  与此同时,便在这内屋的另一边,垂拱大殿中,赵匡胤捧着奏章,时不时拿起御笔在上面批阅,全神贯注。

  “启奏陛下,枢密直学士赵大夫求见。”

  赵匡胤闻听此言,摆手示意身旁站立的宦官,那人领了命出去,不消片刻,赵普进入殿中。

  “臣赵普拜见官家。”

  赵普弓身一礼,整个人神情有些紧张,偷着看了一眼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