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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水庄园内,文汉卿正心不在焉地写着字。

    偶然失神,一滴墨落在纸上。

    一幅辛苦了三日的书贴便这样毁了。

    文一等人已去了大半月,怎么迟迟不见回信?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了文汉卿的心头。

    忽地管家来报,说长春门那边的人送来了一封密函。

    文汉卿连忙放下手中的毛笔将密函接了过来,打开后只见一串金色的文字浮现出来。

    “事败,无一生还!”

    文汉卿将密函揉成了一团,扔进了一旁的纸篓之中。

    拔出插在后颈部的扇子,用力地扇了起来。

    “六个结丹境中后期的好手都奈何不得一个沉渊,看来想拿下他,只能让父亲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塑道境出手了。可我要如何做,才能让沉渊对我产生致命的威胁呢?”

    就在文汉卿冥思苦想之际,云昭月带着一条重要的讯息来到的他的身旁。

    原本还在沉思的文汉卿,一见云昭月前来立刻起身笑脸相迎。

    “是哪阵风将月儿送来了?”

    “近几日不见少庄主前来看月儿,故来此看看少庄主在忙什么?”云昭月大方落坐于桌前说道。

    “为兄这几日忙着临摹书法,故乐而忘时,冷落了月儿,还请见谅。”

    别看文汉卿回的冠冕堂皇。

    实际上是怕云昭月笑话自己。

    堂堂府司之子,一庄少主,竟然奈何不了一个散修。

    若是传了出去,实在是颜面无光。

    “少庄主此番可清楚了沉渊的厉害?”云昭月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说道。

    “厉害二字怕是谈不上,先前是本公子小看了他。烦请月儿再耐心等候一阵儿,待时机成熟了,我会亲自出手了结了他。”

    文汉卿死鸭子嘴硬着说道。

    “月儿今日前来,是想告诉少庄主一条消息。云家会在十日后邀请沉渊到云家堡签写婚书,至于这是不是少庄主所说的时机,月儿便不知道了。”云昭月挑了挑眉毛,似有深意地说道。

    文汉卿哪能看不出云昭月是在故意激自己,不过这确实是个机会。

    “这次倒是个好机会,只不过我与云家素无往来,此番若贸然前去怕是有些不太合适。”

    文汉卿假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云昭月冰雪聪明,自然明白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少庄主不必为此犯愁,到时与月儿同去即可,至于以什么身份出现,便请少庄主仔细斟酌了!”

    说完此话,云昭月起身告退。

    望着云昭月远去的倩影,文汉卿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坏笑。

    “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那还用斟酌么?自然是以姑爷的身份了!”文汉卿自言自语道。

    长生殿内,云昭雪褪去衣物泡在一个大木盆之中。

    承影与云昭雪对面而坐,中间隔着一个屏风。

    沉渊守在门外给二人护法。

    青碧色的春阳尺浮在空中,随着承影的控制不停地向木桶中注入温暖的灵力。

    灵力与水融合,慢慢渗入云昭雪的凝脂般的肌肤之中。

    不多时,云昭雪的身上泛起了玉质的光芒。

    潜藏在云昭雪丹田之内的蛊虫似乎察觉到了慢慢靠近的危险,。

    开始变得躁动不安起来,张开口器疯狂地吸食着云昭雪本就不多的灵力。

    紫黑色的蛊虫很快就将云昭雪原本的灵力吸的一干二净。

    蛊虫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大口吞噬着灵力。

    它不知道,此刻它疯狂吸收的是来自春阳尺中的灵力。

    毒宗的蛊虫象征着木之大道中的腐败,而春阳尺则是象征着木之大道中的生机。

    这两种是虽然都是木之大道的体现,但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分支,是绝对不能混为一谈的。

    而吸收了春阳尺灵力的蛊虫,此刻身体已经褪去了紫黑色,渐渐变成了绿色。

    承影感知到了蛊虫正在被春阳尺的灵力同化,随即反手向打出一道法诀。

    法诀打在春阳尺上,立刻产生了一股极强的吸力。

    将之前渡送入云昭雪体内的灵力极速抽回。

    蛊虫也自然而然的被春阳尺给吸了出来。

    大功告成!

    承影收回了春阳尺,轻轻地用手指弹了一下附着在上面的蛊虫,蛊虫便化作了飞灰。

    蛊虫消失的一瞬间,身在碧水庄园中的云昭月忽然感到一阵恶心。

    随后从她的丹田之中传来一阵悲鸣,附着在她体内的蛊虫母体在一阵抽搐后消亡了。

    “姐姐体内的蛊虫竟然被取了出来!好一个沉渊,你可真有办法!”云昭月将丹田内的蛊虫尸体取出随手扔进了草丛。

    云昭雪终于摆脱了蛊虫的控制得到了新生。

    她推开门,直接抱住沉渊哭了出来。

    她放肆地哭着,尽情地宣泄着多年来的恐惧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