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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靳举起了拳头,“我突然觉得不该帮你。”

    高莱连忙告饶,“我让她走了,她本来不想走了,我说再不走,我就揍她,她就只能走了。”

    “那些人为什么要围攻她?”

    “不知道。”高莱打开泡面盖,“可能她长得漂亮?这年头地痞流氓遍地都是,见到漂亮女孩子就管不住下半身,真该一剪刀帮他们断绝六根。”

    高莱低头,长长的睫毛垂下,眼底是深深的憎恶。

    刚才那女孩叫梁思言,高一年级的,今年刚考进来,学校图书馆里见过两面。

    围攻她的人,是她哥哥叫来的。

    她哥哥高四。

    同母异父。

    梁思言的母亲是被拐卖的,当年外出就没回来。

    等警察找到人,孩子都已经生了,后来梁妈妈回了家,嫁给了她曾经青梅竹马的爱人,也就是梁思言的父亲,生下了梁思言。

    那段被强迫,像母猪一样配1种的经历一度造成梁妈妈精神崩溃,是梁思言的父亲和梁妈妈的父母搬家,陪伴,才逐渐治好了梁妈妈的病。

    然后就是顺利的生下女儿,相夫教子,过着普通的生活。

    没想到,十多年后,买家的儿子,也是梁妈妈被迫生的那个男孩找上了门,要认回亲妈。

    他说,他小时候看到别的孩子都有妈妈,只有自己没有,每次都很羡慕。

    他说,看到别的孩子牵着妈妈的手,每次都会躲起来偷偷的哭。

    他说,他想要一个妈妈,也想和妈妈生活在一起。

    然后尘封的噩梦再度被打开,梁妈妈像疯了一样拿着菜刀追着男孩砍,要赶走他,杀了他。

    他所期待的母子亲情并没有如想象中那样美好的降临,他的出现迎来的反而是歇斯底里的憎恨。

    谁会爱一个强1奸犯的儿子?

    谁会爱一段肮脏丑陋不堪的过往?

    没有爱,只有恨。

    然后梁爸爸带着梁妈妈和梁思言再度搬家了。

    男孩又“失去”了妈妈。

    几年后,男孩发现,梁思言居然和他在同一所高中相遇。

    一切就像命中注定。

    男孩指责梁思言,是她抢走了他的母爱,是梁爸爸带走了他的妈妈。

    他让梁思言交出自己的妈妈。

    可是梁思言不敢再让梁妈妈受刺激了。

    那一次的见面,梁妈妈到现在都经常失眠,噩梦,惊醒,甚至有时候会对着墙壁自言自语。

    现在,梁爸爸带着梁妈妈到另一个城市治病了。

    梁思言咬死不说妈妈的联系方式。

    于是出现了刚才的一幕,几个男人围攻一个小女孩,动手动脚。

    那段过往对于梁妈妈而言是耻辱,是折磨,是地狱,是污言秽语,一旦揭开就是整个世界的崩塌。

    梁思言不想再将妈妈的过往揭开。

    妈妈不想让人知道,所以她也不想。

    她希望保密。

    所以,高莱让她走了,也没有和钱靳解释。

    高莱将包好的银行卡拿出来,从桌子上推给钱靳,“你的卡,忘带了。”

    “它是你的。”

    高莱注视着钱靳,漂亮的狐狸眼缓缓眯了起来,然后一把抓住钱靳的黑色皮夹克,将他抓过来,“你不会是对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少女眉毛微挑,狐狸眼勾着几分威胁,红唇娇艳如饱满的樱桃,鲜活而生动,美好而青涩。

    钱靳喉结滚动,大手扯开高莱的手,“谁会对你做什么,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眼见高莱还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钱靳大少爷脾气上来了,怒道:“本少爷品味高着呢,一般的庸脂俗粉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