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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飞过犹如白马过隙,眨眼就到了九花出嫁的日子。

  棠府之内皆是红妆素裹,棠府门前贴着大红囍字,窗上贴着红色窗花,无一不展示着喜庆,今日府里人们都是喜笑颜开,但是有人喜也有人悲,这九花女郎出嫁可谓是伤了一众女郎的心,而那些罗国寻常男子确实很是快乐,这九花女郎出嫁了,那些待嫁的闺中女郎也会有样学样。

  从前九花没出嫁前,那些女郎到了快要出嫁前都与家中人说的九花女郎都没有出嫁她们急什么,更何况要学就要学九花女郎那般洒脱,不拘小节,今生不是桀骜不驯,来世还是罗国骄傲女郎。

  九花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脸疲惫的样子,今早是被阿德依她们从床上拔起来的,其实昨夜知道今日要出嫁的消息,在床上激动的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每次一遇到这类事情之后,九花就有些不知所措。

  现在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现在这会还没有梳妆打扮,虽说罗国的风俗是夜晚才迎亲进门,但是身为新人,也应该早些起来,开始着手准备那些出嫁该用的。

  阿德依站在九花身后为她梳着那一头青丝,木梳握在手上,一下又一下,阿德依是第二次看着王女穿上嫁衣,也是第二次为王女梳那些新婚妆发,虽说这从前的每一世,自己都包揽了王女的头发,包括王女还没有历劫前也是,至于还没有认识王女前,那些头发之类的都是王女自己打理,要么就是茴央做的。

  其实自己陪伴在王女身边的时间真的比起茴央来说真的少很多了,但是阿德依也知足了,总比刚刚来到她身边,一切都不熟悉要好。

  “阿德依你手下的动作怎么停了?是想到了什么吗?”

  似乎是察觉到一直为她整理头发的阿德依停下了动作,九花这才转过头看了阿德依一眼,果真看到了阿德依那一张呆滞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德依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陷入了思绪中,手中事情竟然被自己落下了,听到九花的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做事,于是继续开始了手上工作。

  这会茴央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木盒,木盒打开着,里面放着的是一些重要的饰品,主要是今日出嫁用的那些装饰。

  九花的手腕上还是戴着那个血玉镯,阿德依每每看到那个镯子,都会失神一下,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她到现在都还在想那个镯子到底从何而来,又从哪里流入,这对她来说是一个问题。

  九花现已绞面完,刚刚好可以上妆,罗国的妆容与帝都的可以说是相差无几,所以没有什么好担心两个人的手法问题,九花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血玉镯,这个镯子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就像是阿德依,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镯子上的感觉就真的像阿德依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镯子总给我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就算你们没有陪在我身边,他也能代替一样,可是我又能从这个镯子里感受到无限的怨气。”

  阿德依鼻子酸了一下,那个镯子里包含的,哪里会是鸽子血,明明就是烛龙的血,不知从何流入此地。

  现在这一刻,她压根就不敢想象那些事情,只能好好面对眼前的这些事,才能解决自己之后的事。

  阿德依顿了一下后,继续开始了,手头上自己应该做的事,这一刻她正在为女郎上妆。

  “你做事是最妥帖的,我也放心这平时我手上戴着的,就只有一个金镯子拔了,现如今又带上了一个,真是叫我不知道该如何轻重。”

  阿德依的手抖动了一下,这两个东西还真的不好去做比较,一个是带了三世的金镯子上面还有血铃铛,而另一个则是烛龙之血玉镯,两个镯子都包含着不同的意义,都是那么重要。

  “我想着这两个镯子,一个陪伴了我许久,另一个又是如此重要,那我就两个都一起带着,可不能落了哪一个才好。”

  “女郎脸上的妆容其实上的不重也好,要是画的浓了,就有些看不出女郎原有的脸了,我就喂女郎,轻轻描上几笔,再添个口脂,那也算是不错了。”

  九花看着镜中的自己竟然有一些恍惚认不出这镜中人到底是谁?又不像自己那种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我已经穿过两次嫁衣了,可是在我的印象中,我并没有这样的记忆,但是我觉得记得这好是奇怪,你们印象中我有穿过两次嫁衣吗?”

  茴央放簪花的手停顿了一下,眼睛突然就睁圆了,看向了阿德依,眼中出现了一丝不敢置信的神情。

  难道这一世也要像上一世一样吗?记起从前的那些往事可是对她们来说非常不利的。

  “你们为什么不回答我呢?关于阿兄的事情和我的事情,你们不说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连这件事情你们都咋不回答呢?”

  朵兰图这会走了进来,刚巧听到九花说自己印象中穿过两次嫁衣,朵兰图轻轻拍了九花一下:“女郎,你可是开玩笑,你这样子的话,怎么让她们两个回答呢?就连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都不记得你穿过两次嫁衣,难不成女郎小的时候还偷穿过完颜女郎的嫁衣吗?”

  这下九花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好像是魔怔了一样,脑子里面总是记起一些不该有的记忆,脑内的那个人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身边也有阿德依与茴央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