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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到了阿坝州(1)
罗杰早见过，也已习惯这种生活，看到水晓波皱眉的样子，宽慰说道：“在工地就是这个样子，慢慢就习惯了。”水晓波别了别嘴，叹道：“就算天天跟泥巴打交道，水总不要钱吧！”罗杰耸了耸肩，工作的衣服说有空天天洗啊。这时杨平走了过来，手里不知哪里得到一个帽子，递给了水晓波，水晓波微微一怔，接了过来。杨平正色说道：“几下收拾了，去工地把机器安好，刚刚我去工地看了一下，有的已经打完一根桩了。”水晓波没什么感觉，罗杰听完，这么快就打完一根桩，他惊讶道：“什么！这么快就打了一根！？”“是啊！”杨平点了点头。三人简单的收拾出一个睡觉的地方，穿上雨鞋，换上任它怎么脏都可以的衣裤，往工地而去。
工地上全是，咚！咚！咚！的从地下传出的闷声和机器发出吱咯吱咯的声音。孔是以直径大小来算钱的，这里的孔要打到十五米深左右，按孔的大小，六十块，八十块，一百二十块一米不等。然后按一台机器几人分，其中，每台机还要分机长，师父工和小工，机长要拿的要多一些。机长也要负责整个机器全部事情，焊钻头就是其中一项，要是不懂得保护眼睛，被电焊辐射到，那就有你受的了。杨平就是机长，安好机器，按照尺寸在焊钻头，杵着杵着，焊条在钻头上没有了反应，他放下面罩，喊道：“晓波，去看一下，是不是线掉了。”“哦！”水晓波答应一声，向焊机走去。到接头处一看，果然，线与钢筋的接可处被烧断了，他拿起线放在钢筋上，大声说道：“你看一下可不可以了？”杨平在钻头上点了点，时有时无的，他喊道：“你用脚把它踩住！”哦！水晓波应了一声，小心地往线上踩去，刚挨到线，吱……“啊！”水晓波刚挨到就跳了回来，感受了一下过电。“哈哈！”“哈哈！”杨平和罗杰的笑声接连传来，前者笑问道：“安逸不？你不要怕，要快，用力的踩下去就好了。”“哦…”水晓波吐了口气，有些害怕，但想想刚才的感觉，一咬牙，雨鞋用力一蹬，耶！怎么没有刚才那样强烈电感？奇怪？看来要对它凶一点它才听话。
很快，钻头焊好了。打开电源，吱咯咯吱地机器声响起，咚！咚！几吨重的铁接触地面，把泥土溅的四处飞射。打了一会儿，杨平把机器停下，正色说道：“罗杰，你先上，我们吃了饭来换你。”“好！”罗杰点头说道：“那你们快点吃吧。”说着，拿出烟，给杨平和水晓波递各递过一支，然后，点燃自己的烟，坐上机器，开启电源。
往回走的路上，杨平说道：“晓波，我给你说，我坐牢出来什么都干过，我还在简阳蹬过三轮车。呵呵！我在蹬三轮车的时候，登到那种上坡的时候我就把车停下来装作很吃力的样子，然后叫他加钱，要是不加我就不走。”说着，表情也得意起来。每次杨平跟水晓波在一起都会跟他讲自己怎样耍混，或怎样的无赖。水晓波就不明白，他怎么就觉得这些事是值得炫耀的，真是弄明白。水晓波好奇的问道：“那他加钱吗？”杨平嘿嘿一笑，道：“怎么不加，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水晓波暗叹口气，笑道：“是啊，谁敢不给你面子啊！”杨平一笑，表情一凝，振声问道：“你说我对你好不好？你读书那会儿，我撞出租车……“是，我知道你对我好。”水晓波忙打断道。他真的不想再听到那些话。
“你们还不快点，他们都吃过了。”这时，迎面走来一个十二三岁，学生打扮的男孩，向杨平招呼的说道。杨平看眼男孩，问道：“磊磊，去找你爸爸吗？”“嗯！”男孩点头道：“去叫他吃饭。”“哦！”杨平点了点头。男孩走过，水晓波疑问道：“他是谁啊？”杨平说道：“他是华玉的儿子，到这边来玩的，开学就回去。”“哦！”
上班地点离住处约五分钟路程，杨平吃过饭，抽着烟，去换罗杰去了。罗杰回来，吃过饭，叫水晓波跟他一起去城里玩，后者也想出去转转，点头答应。别看上班时一各个都是泥巴满身，不成人样，可没上班时，一个个衣鲜靓丽，皮鞋擦的铮亮铮亮。罗杰衣服一换，把他结识的身材和菱角分明的脸庞显露无疑，人一下就变了。水晓波没有皮鞋，也不喜欢穿皮鞋，一身运动装，一双运动鞋，加上清秀的面容，一看就是刚从学校出来的。换上一身杨平吃过饭就去换罗杰去了。水晓波笑道：“你还是穿这身好看些！”“切！”罗杰嘴角一挑，道：“穿什么还不一样是我。”“呵呵！”说的是。水晓波笑了。
正当出门时，两人碰到了从工地上回来的杨华玉。“你等我一会儿，”罗杰招呼一声，到杨华玉面前，含笑说道：“教授，拿点钱，没钱用了。”因为每年都是大年三十结账，所以在中途是可以借工资，不然罗杰也不会一年下来就几千块钱。杨华玉神色一凝，斥声说道：“刚给了你一百，你又用完了啊？”罗杰笑嘻嘻说道：“早就用完了。”杨华玉叹口气，伸手给他拿钱，罗杰欣然一笑，看向一旁杨华玉的儿子杨磊磊，问道：“磊磊，你去不去玩？”杨磊磊想去，可不知道自己爸爸同不同意，他没有说话，看向了杨华玉，等他回答。杨华玉拿出一百块钱给到罗杰，转头看向想去玩耍的杨磊磊，说道：“你去跟他们玩吧，我一会儿还要上班。”恩！杨磊磊高兴的笑了。罗杰笑呵呵接过钱，振声说道：“走！我带你们去逛县城。”
晚上的县城，霓虹闪烁，各种颜色点缀，让夜色更加撩人。三人穿梭在来往的人群中，感受旅途中路过的风景。罗杰看向杨磊磊，疑问道：“磊磊，你什么回去啊？”杨磊磊微微一愣，说道：“就这两天吧，要开学了。”“哦！”罗杰点了点头，忽然，他眼前一怔，指了指前面一家洗浴中心，疑声说道：“你们看，那不是教授跟太平吗？”怎么会？他们不是在工地吗？水晓波凝神看去，可不正是杨华玉和杨平吗！“那里，我怎么没看到？”杨磊磊四处张望。他矮一些，看过去时被路人挡住了，等再看时，杨华玉和杨平早已经进去了。水晓波悠然一笑，故意说道：“是啊，在那里，我怎么没看到。”说杨磊磊没看到罗杰还相信，可水晓波也没看到罗杰说什么也不相信。奇怪的看了看他，马上似乎明白了什么，挑了挑嘴角，正色说道：“诶？怎么没有了呢。可能看错了。”顿了一下，道：“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嗯！”水晓波点头同意。罗杰看了看他，笑了笑，水晓波微微一愣，也笑了笑，只不过却丝丝的苦涩。
工地，正如杨华玉说的，这里的桩比较好打，地质都是石层较少，基本上一天就能完成一根桩。眼看一天天工地就做完，水晓波很开心，因为到时他就可以一个人去闯了。水晓波和罗杰吃过午饭，走在去工地的路上，罗杰突然说道：“听说下个工地在高原，那里空气很稀薄，要是适应不了的人，去了还会流鼻血呢。”说着，眼中露出向往的眼神。水晓波微微一怔，没有说话，这似乎和他没什么关系。罗杰看了他一眼，疑问道：“到时，你去不去？”怎么说呢，水晓波有点想去，可是想到和杨平一起，唉！顿了顿，他摇头说道：“我不去了，我想回去进个厂或者做点其他的什么。”罗杰一愣，惊讶道：“你要回家！？”“是啊！”水晓波点点头。“太平没给说这个工地做完了就直接拉到高原去吗？！”不是吧！？这让水晓波很意外，他怔了怔，说道：“没有啊！他没跟我说。”
正在此时，从罗杰头上落下一坨纸团。罗杰看了一眼，脸色一变，抬头便骂道：“谁扔的，给老子下来。”上面是一个技术学校，这几天开学了，从这里过时总能听到学习的声音。这里时学校的后面，离那扔纸团的窗户有三层楼高。罗杰骂过后，楼上没有反应。水晓波看了看，笑了。罗杰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笑什么笑，好笑吗。”恩！水晓波含笑点了点头。罗杰叹了口气，弯腰把刚才落在他头上的纸团捡了起来，打开看了看，突然一下，笑了。水晓波一愣，疑问道：“捡到宝了吗？”罗杰一笑，扬了扬手中的纸张，正色说道：“听到！我给你念一下，这写的是什么。”说完，清了清喉咙，念道：“小草你好！我在上学期就开始喜欢你了，只是一直不敢跟你说，但现在是最后一学期了，我……我想对你说，我想让你做我女朋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我真的喜欢你。你喜欢我吗？落叶！”念完，哈哈笑了起来，又道：“让我帮他一把！”水晓波看着罗杰一脸坏笑的样子，低声问道：“你想干什么？快点走了，还要去上班呢！”罗杰嘴角一挑，仰起头，大声喊道：“小草，有个叫落叶的喜欢你，问你喜不喜欢他，如果喜欢他就和他睡觉。”“喂！”水晓波忙道：“那上面没这样写吧？”罗杰悠然说道：“谁叫他落在我的头上。”话刚说完，哗哗哗！从上面的窗户中，密密麻麻地纸团，如下雨般落下。不用说话，两人拔腿就跑。
到工地，水晓波到杨平身旁，轻声问道：“听说，我们这个工地做完要直接到高原上去是不是啊？”“是啊！”杨平点头道：“我正准备跟你说呢！那里也做不了几个月。”水晓波无语，深吸一口气，柔声道：“那你跟妈说了没有？”杨平一怔，正色说道：“怎么没跟她说，不跟她说敢让你去吗。”顿了顿，凝声问道：“怎么！你不想去吗？”和你肯定不想去！水晓波暗叹口气，淡然说道：“没有啊，我只是问一下。”“哦！”杨平一笑，说道：“我还以为你不想去呢。”罗杰走了过，接道：“就是嘛！一起去，我没去过高原，这次可以去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水晓波微微一笑，暗叹口气。
一周后，工地完工，机器装车，人和机器一起上路。高原。不是西藏的高原，而是属于四川的川西高原，阿坝州。水晓波又向往，又……唉！货车先到成都，过都江堰，接着到映秀，汶川，然后又是马尔康还是哪里，水晓波一直迷迷糊糊的，一直坐在车里，实在难熬。不过，车在过鹧鸪山的时候，可让水晓波感受到胆战心惊的含义，几千米的高的斜坡，车子就在坡边行使，而且道路是一来一回的两车道，犹如在钢丝上行车没区别。
从上坡起，水晓波的心一直是提着的，特别是车遇到凹凸平的路时，在一抖一闪间，比坐过山车更刺激。许多司机听说要走这里，都不会来，太考技术了，如果出车祸，基本上可以不用考虑生命了。一路前行，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房屋不一样，景色不一样，人的服饰不一样，一切都是水晓波从未见过，连想都没想过的。在一个叫米亚罗的地方，车停下，添加备用物品，歇一歇在走。终于可以歇一歇了，一路，连脚都没伸直过，让人很是不舒服，也很难受。吃饭时，司机讲了讲米亚罗很迷人的景色，红枫叶。到枫叶落下时，整条街都是枫叶，可以映红整片天，让人美不胜收，如临仙境，犹如画中景。水晓波光听就觉得很美，要是看一看，那感觉肯定……
吃过饭，略作休息，继续启程。没过多久，景色再变，又进入另一个世界，房屋不在，人不在，一切在城市所见的一切，没有了。车进山了，除了一座座看不到头的山，再无其他。地面一抹绿，天空一抹蓝，车行驶在蓝天绿地间，配着司机放出“郎”的声音，别有一番滋味。“那夜我喝醉了拉着你的手…………
下午，到了工地，也彻彻底底进入了深山，在晚上，运气好还能听见深山里狼的叫声。在这里没有通讯，在好的手机到这里都没有信号，电是柴油机发的，菜都是提前几天在县里买回来的，就像被与世隔绝了一样。整个工程队有四五十人，已经来了一个多月了，也正因为有他们，让水晓波他们显得不那么渺小。一行人下车，下机器，搭帐篷，整理住处，这次住的真的是帐篷，不像在云南随便搭建的棚。忙忙碌碌几个小时，终于可以歇口气了。
水晓波站在帐篷前，看看天，看看地，长出了口气。这就是高原吗！？原来，天空可以那么蓝，白云可以白，地可以那么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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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工地，水晓波到杨平身旁，轻声问道：“听说，我们这个工地做完要直接到高原上去是不是啊？”“是啊！”杨平点头道：“我正准备跟你说呢！那里也做不了几个月。”水晓波无语，深吸一口气，柔声道：“那你跟妈说了没有？”杨平一怔，正色说道：“怎么没跟她说，不跟她说敢让你去吗。”顿了顿，凝声问道：“怎么！你不想去吗？”和你肯定不想去！水晓波暗叹口气，淡然说道：“没有啊，我只是问一下。”“哦！”杨平一笑，说道：“我还以为你不想去呢。”罗杰走了过，接道：“就是嘛！一起去，我没去过高原，这次可以去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水晓波微微一笑，暗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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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坡起，水晓波的心一直是提着的，特别是车遇到凹凸平的路时，在一抖一闪间，比坐过山车更刺激。许多司机听说要走这里，都不会来，太考技术了，如果出车祸，基本上可以不用考虑生命了。一路前行，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房屋不一样，景色不一样，人的服饰不一样，一切都是水晓波从未见过，连想都没想过的。在一个叫米亚罗的地方，车停下，添加备用物品，歇一歇在走。终于可以歇一歇了，一路，连脚都没伸直过，让人很是不舒服，也很难受。吃饭时，司机讲了讲米亚罗很迷人的景色，红枫叶。到枫叶落下时，整条街都是枫叶，可以映红整片天，让人美不胜收，如临仙境，犹如画中景。水晓波光听就觉得很美，要是看一看，那感觉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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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到了工地，也彻彻底底进入了深山，在晚上，运气好还能听见深山里狼的叫声。在这里没有通讯，在好的手机到这里都没有信号，电是柴油机发的，菜都是提前几天在县里买回来的，就像被与世隔绝了一样。整个工程队有四五十人，已经来了一个多月了，也正因为有他们，让水晓波他们显得不那么渺小。一行人下车，下机器，搭帐篷，整理住处，这次住的真的是帐篷，不像在云南随便搭建的棚。忙忙碌碌几个小时，终于可以歇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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