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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泼墨的发丝用一个玉带随意的绑起,一身月白的锦袍用纤细的金线绣着朵朵祥云,样式简单却更加的凸显出一分高贵的清雅,青玉的腰带束于腰间,整个人显出了几分淡雅。置身于墨竹林中,万里如墨,中间那一点突兀的白,仿若是青莲般出淤泥而不染。

    冷冽的寒风拂过面颊,如刀割般带着丝丝痛楚,明玉寒微闭上双眼,昂着头,任由着刺骨的风从领口灌进身体中。不过是寒风而已,打在脸上也只是挠痒一般,这般无关痛痒岂能抵得上心里那股莫名的痛感?

    乱——

    只有这一字而已。

    有如亿万只蝼蚁在啃食着心瓣,饱尝噬心之痛;又如无数只蛟龙在心海中翻滚,搅起滔天骇浪……如此纷乱的心究竟是怎么了?

    墨色的竹子有如刻上了岁月的年轮般,每一株都像是在讲述着一个凄美的故事。白皙的手指抚上竹身,分明的骨节如竹子般一样,只是一黑一白却是鲜明的对比。

    衣摆在冷风的吹拂下紧贴在身上,更显出了修长的身形。微微的睁开眼睛,明亮的双眸在忧伤的情绪下渲染上一层薄雾,指腹下的墨竹似乎有着镌刻的痕迹。

    鹰目看向竹子,经过岁月风霜的洗礼,镌刻的印痕已不太清楚,若仔细看去却也是能辨认的出个大概。

    情深不寿,奈何无情;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墨昭然绝笔

    指腹用力的抚上字迹,每一次的碰触都仿佛直刺心底一般,那股隐隐约约的痛令他无从适应。

    墨昭然,昭然——

    呢喃的念着,这个名字还是如最初那样的熟悉,搅乱他的心神,扰乱他的思绪。

    “昭然,你究竟是谁,为何我记得所有,却偏偏忘记了你?”手指轻抚上墨昭然的名字,似是有魔力一般,,竟让他舍不得放开。“为何忘记了却又偏偏记得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很不舒服。

    如果只是忘记,为何不忘记所有?只有感觉的记忆又算是如何?

    轻颤着手,小心的抚|摸上着墨竹上的字迹,带着眷念,轻声的重复着,“情深不寿,奈何无情;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若是不离,便真的可以不弃么?

    无力的垂下拳头,明玉寒心中一片苍凉之意,那种失落之感是从来都未曾体验过的,即使是当初惜若无情对他,都不曾这么失落过。

    他真的错了么?

    摇了摇头,甩掉混乱的思绪,最后看了一眼陌璃宫,明玉寒飞身离去。

    “唉,狼王陛下,等等我啊!”敖硕刚追到墨竹林便见到明玉寒离去的背影,急的大叫,奈何明玉寒没有理会他。

    狼王陛下的御风飞行之术怎么突然之间变这么好了?望着明玉寒的背影,敖硕想不明白。

    陌璃宫

    墨惜缘自从醒来后便一直呆坐在床上,不说话也不下床,空洞的眼神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这个样子她让铃儿和俞仕阳都感觉到不安。

    纤手无意识的放在床边,方才明玉寒坐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思绪不由的回到那日,心中是难以磨灭的伤。

    她不过是用谁泼了他一下,她不过是担心他一直不醒来,她不过是想让他早些醒来罢了,就算是用水泼了他又能怎么样?不会少块肉,不会流一滴血,而他却是要了她的命。

    她以为他们之间可以不同的,却不过一切都是错觉,果然还是无情最好呢!

    “公主,您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您说句话好不好呀?别这么吓奴婢好不好?”铃儿几乎是在哭着说。

    俞仕阳不知事情始末,却也只事情绝不简单。解铃还需系令人,若是没有那个狼王,或许这个铃铛永远都解不开了。

    “公主,仕阳虽帮不上公主什么忙,但是若做一个倾听者还是可以的,只要公主不介意,仕阳愿意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