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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只说委托人在邻镇,给了一个联系电话,至于其他的一点也不透露,让我自己去处理。

    于是我收拾好东西后便出发了。

    到了邻镇后,我给委托人打了个电话,那头是个年轻人接的电话,表现得很是着急,“你们可算来了,等会儿,我马上过来接你们。”

    我在街头等了半个小时左右,一个皮肤黝黑的小年轻骑辆老式摩托车开过去,转了一圈后又绕到我面前,有点迟疑的问:“虞师傅?”

    “我是虞师傅的徒弟,他有点事,先让我过来。”

    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现在做什么都讲究资历,为了避免委托人产生抵触情绪,我只能这么说。

    小年轻也没多说,拍了拍后座道:“那你上来吧。”

    我跟着他来到个乡下的村子,路上问了问情况,得知年轻人叫张宽,才十七岁,初中没读完辍学了,父母早就离了婚,一直跟着父亲,他下面还有个正在读初中的妹妹。

    家里就这么三口人,要说父亲辛苦点,养这两个孩子也没问题,可偏偏他这老爸不靠谱,挣两个钱不是打牌就是喝酒,喝完酒回家还要耍酒疯打人,他妈就是因为受不了这点才跑的。

    张宽也因为家里拮据主动辍学,在外打工供养妹妹。

    两个拖油瓶都不用父亲张友富操心,就变得越发肆无忌惮起来,不但每天打牌喝酒,还和村里的一些妇人搞三搞四。

    事情就是从这儿开始的。

    前不久,张宽还在外面打工,忽然接到村里打来的电话,说他爸闯祸了,让赶紧回来一趟。

    张宽就火急火燎的赶了回去,才知道张友富是和村里一户李姓人家的媳妇搞上了,结果刚好被人家老公回来撞见,当场就提着菜刀杀了张友富。

    幸好被其它人拦住,但少不了挨了一顿胖揍。

    张宽弄明白情况之后,觉得又丢脸又厌恶,但没办法,毕竟都是一个村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第二天买了点东西给李姓人家送过去。

    结果却被扔了出来,他回去后骂了张友富一顿,说今后再干这样的事情,就当没有这个爹。

    张友富估计是被打怕了,也连连保证不再犯,张宽也没再管他,又回到了县城上班。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没想到几天后,李家媳妇毛虹就自杀了。

    我听到这里叹了口气,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放在以前是要浸猪笼的,现在虽然是法治社会,可村里一传十十传百,十里八乡会怎么看待毛?更别提还要在家里遭受白眼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受不了外界压力选择自杀倒也正常。

    可事情还没完,毛虹死后的第二天晚上,张友富就做了噩梦,梦到毛虹来找他索命。

    人嘛,遇到这种事情,心虚做噩梦也正常,不然怎么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呢?’

    不过我知道肯定还没结束,否则张宽也不至于请师父出马了。

    果然,后面张宽继续跟我说,噩梦做一两次也就罢了,可从那之后,张友富是天天做噩梦,人也越来越消瘦,像是没了精气神,牌不打了,酒也不喝了,几天时间就瘦得形销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