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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徐云星说完,御史大夫季光志第一个站出来道:“启禀皇上,臣以为此事甚为蹊跷……”

    高仕联也不是个傻的,立刻明白季光志是想提前洗白自己,而安排拖延吉时的就是自己,此事一定不能让他推到自己身上,便大怒道:“季大人,这废话就不要放在这儿说了吧!

    你可是想说贡院为何误了吉时?为何就这么巧,这六品的徐大人就在开题两盏茶前敲了登闻鼓?是不是?哼!”

    “臣身为御史台御史,风闻奏事是历朝历代的规矩。就算高大人身为尚书令,对此也不得有所异议吧!”季光志立刻明白贡院为何会误了吉时,看向高仕联的眼神也带起刺来。

    “启禀皇上,贡院误了吉时正是臣的安排。此事说来,还得多亏季大人。”高仕联不屑地瞥了一眼季光志,在“多亏”词上咬得极重。

    若不在此时给其致命一击,只怕这家伙就要将他拉下水了。

    人面对未知的东西才是最为恐惧的,现在的季光志就是这种感觉。

    季光志虽然不知道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的高仕联为什么今天对他这么咄咄逼人,但是一听高仕联说是因为他的关系才故意拖延科举时间。

    明知科举猫腻的他心中瞬间如有一块重石,不受他控制地往下坠,只让他临深渊,必死无疑,惊吓间额头渗出点点汗珠来。

    尽管季光志心里慌得不行,但面上依旧强装镇定,义正词严得驳斥着高仕联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臣与高大人从无什么来往,怎么高大人拖延了科举开考的时辰还要赖到臣的身上。

    臣一向敬重您是两朝老臣,又是前辈,不曾想竟也是个倚老卖老之辈。臣不屑与你同殿为臣!哼!!!”

    高仕联却不理会他话里行间的斥责,只是将今日只之事和盘托出:“启禀皇上,今日臣儿媳与儿时的两位闺中故友,相约云霞坊试脂粉胭脂。

    却不想,咱们季大人的娘子却透漏出,此次科举有举子舞弊。

    噢!对了,只怕季大人还不知道吧,您的夫人季王氏幼时曾与我那儿媳同在一个女先生跟前受教。

    此次相聚的除了臣儿媳与季夫人外还有长安巨贾孙德兴的媳妇孙夫人,她们三人自小相识,素日里因为各自需料理府中的事务,难得聚上。

    我那儿媳出自翰林世家,自然知道科举舞弊之罪何等大小,一听得这消息便立时回家将此事原样告知了臣。

    若不是臣儿媳言之凿凿,以自己性命赌咒发誓,再加上她平日端庄稳重,臣也不会有次大逆不道举。

    再说……季大人!听了令夫人消息的可不止臣儿媳一人,那孙夫人也在一旁到了。

    这事可别说是臣杜撰出来的!”

    言及此处,高仕联就跪了下来,满脸愤慨道:“臣坦言,拖延科举开考吉时一举臣却有私心,臣愿承担罪责。

    但臣却要问问季大人,既然事实证明确实有人提前泄露此次科举试题,而你又提前知晓此事。

    敢问季大人,你为何不提前向圣上禀明此事?”

    高仕联的咄咄相逼,让季光志面上的镇定再也装不下去,他只得跪伏辩解道:“启禀皇上,臣也是昨日才知晓此事,且臣并非此次考官和礼部相关人员,对试题根本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