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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梓林抱着她一个转身出了太虚镜,她一直以为是自己临死前出现了幻觉,直到见到一脸震惊的离殇站在冥幽洞内。

    “白梓林?你,你怎么会从太虚镜内出来?”离殇大惑不解的是面前的白梓林是两百年前的还是现在的?现在的那个不是被捆仙绳绑着关在水牢里吗?难道是两百年前的他从太虚镜内出来了?

    “离殇,你的捆仙绳能奈我何?”白梓林将她轻轻放到地上,一扬手,一道弧光,瑾墨青花从离殇身上到了他手中。“你戴着这女儿家的玉佩也不觉得羞耻吗?”

    离殇哪有心情理会这些,龙伢子去太虚镜杀月儿,他终究还是不放心,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在这里看到白梓林抱着盈月出来,却没见到龙伢子的身影。

    “龙儿呢?他为何没有从太虚镜里出来?”

    “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白梓林漫不经心回了一句。

    “盈月!”离殇急得大喊一声,把惊魂未定的她吓得一哆嗦。

    “我,龙伢子,他,他。。。”

    “他到底怎么样了?”

    “他应该是被月儿杀。。。杀了。”

    “什么?”离殇一阵悲恸晕眩,猛然间好似顿悟,指着白梓林和盈月破口大骂:“好一对狗师徒,一个诈败佯输来到我伏魔圣墟,说什么生生世世不老不死不伤不灭的诅咒,原来是引我们入太虚镜好来个瓮中抓鳖,一个使美人计入我魔教勾引龙儿害他性命。白梓林,今日不是你亡就是我死。”离殇一抖肩,浑身黑气蒸腾,一声怒吼,飞身扑向白梓林。

    白梓林趁他和盈月对话的当口早已念动太虚镜口诀,随着离殇的扑起,太虚镜已被他收入虚鼎中。离殇见了更是大惊失色,悲吼一声:“还我龙儿!”

    白梓林冷哼一声:“你知道我死不了,所以今日必是你亡!”说着,使一招六阳掌对准离殇胸口击去。这一掌白梓林用足了八成的功力,一下把离殇直接击出了冥幽洞。

    离殇遭到重创后倒地,口吐鲜血,指着飞奔出洞的白梓林和盈月,又惊又骇,说不出话来:“你,你们。。。”

    这时四面八方传来一阵鼎沸喧天的呐喊声和厮杀声,一个小魔徒惊慌失张,跑上前来,见到倒地的离殇和面前的白梓林已顾不得别的,结结巴巴道:“教主,不,不好了,通灵山的人打,打过来了。”

    这话似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离殇一下瘫软在地,无力指着白梓林,惊愕道:“怎么可能?几千年没有生人能闯入荒丘。。。你是如何做到的?”

    “捆仙绳困不住我自然也无法阻止我用千里传音术搬来救兵啊,荒丘混沌不开,上万年干涸,我一直好奇如果淋场雨会怎样,所以便借用你炼血池的水给它下了场雨。”

    离殇身子颤抖,浑身冷汗涔涔,一口气若有似无,忽弱忽强在胸口徘徊游走,好似整个身子只靠这口气支撑着,随时都会倒下。一招不慎满盘皆输,他知道今日就是他命丧的日子,只是他真的不甘心,不甘心他磨练苦等了两千年,好不容易东山再起的魔教这么快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终究逆不了天,成不了这世间的主宰。

    正当他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之时,身旁的地面突然裂开一条缝,一只手猛地将他拽到了地里。白梓林一惊,忙出掌连连击向地面,随着一道道火光,离殇被震出了地面,那个想要救他的人却已逃之夭夭。离殇原本挨了他一掌伤得不轻,再在地下受了他好几掌,此时早已经脉俱断,元气散尽。

    轰隆隆,劈嚓嚓,一阵电闪雷鸣地动山摇,随着离殇的魔气渐失,整个伏魔圣墟摇晃着突然往下坠去,伏魔圣墟的人都知道这是教主气数已尽的缘故,众魔徒包括空冥,秦天,阴盛阳,石无魂当下一阵大乱,哪里还有心思与通灵山的人打斗,原本就占了下风的众魔徒此时更是犹如一盘散沙败如溃堤。

    盈月淡淡看着面前的厮杀,至始至终没有动手,谁输谁赢跟她丝毫没有关系。

    “你入了魔教,他们不会放过你,你回五原郡去吧。”他转过身用背影对着她。

    “不要!你以为我回了五原郡就会快乐吗?要杀要剐任他们处置好了。”她对着他背影吼道,一副大义凛然,死不悔改的样子。

    “那随你好了。”他知道说服不了她,冷冷说了一句。

    “你刚刚为何要救我?不如让我死在太虚镜里干净!为何你要主宰我的生死?”

    “你就这么想死吗?”他转过身,目光幽幽,看到她怨恨的眼中泛起的泪花后叹了口气道:“我已经说了我错了,你还想要怎样?”

    “我只要一个真相,你手中的瑾墨青花是什么时候戴在我身上的?”

    他愣住了,看来她已经从龙伢子那里听说了瑾墨青花的秘密,起了疑心。

    “在你八岁的那年。”

    “你撒谎!我娘跟我说我出生的第二天这玉佩就戴在了我身上。”

    “。。。没错,只是你身上的玉佩是块普通的玉佩,在你八岁我见到你的那一年,我偷偷将它换成了瑾墨青花。”

    “。。。你骗人,你为何要说这些话来骗我?”她憋了半天哭叫道,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破灭,她最无法忍受的是这个。

    “我何苦要编这些谎话来骗你。。。如今这玉佩也没什么用了。”他神情淡漠,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一转手,玉佩被碾成粉末,消失殆尽。

    盈月的心跟着颤了一颤,仿佛那被捏碎的不是小青,而是她的心,不过,这难受的滋味很快就被仇恨掩盖了。

    “师叔。”

    “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