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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还有女子曾为妾室,却不舍得所谓的‘主人’受苦的,我也可以放你二人离去。”

    听到这话,不免有男人心生希冀,然而那些被迫当过妾室的女人们都脚不点地地走向众女。

    刚刚诅咒姬问道的男人一把扯住身边女人:“你我昔日何等恩爱,我为你把那正妻都休了,你现在怎么能抛弃我一走了之!”

    那女人啐了这男人一口:“你那是为了我吗?你明明是嫌弃人家不能生养!”

    男人声音尖锐道:“我们有三个孩子!你忍心让孩子没有父亲吗!”

    女人更不屑:“搞搞清楚,是我有了三个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会真以为你夫人不能生养是她的问题吧?”

    男人目眦尽裂,一把扯下她的袖子,露出半截膀子来,“贱人!”

    原本广场上男男自危,这一下却有那么些男子登时忘了生死大患,苍蝇一般望了过来,目光如一只只腥臭的舌头舔舐。

    这女人丝毫不惧,指着这个男子怒骂一声:“你这个没能耐的龟公!白得了三个跟你姓的孩儿,还不知足!活该被绿!”

    又怒视了一圈死盯着她的男人们:“看什么看!看得见,吃不着,馋死你们这群杀千刀的!”

    她气势虽足,可惜并未骂退这群猥琐男人,他们反而十分默契地哄笑起来。

    姜后宸与肥遗站在一旁屋顶上旁观。

    姬问道刚刚当上掌门,需要立威。再则这是她门内事务,她们也相信姬问道能够处理好,便干脆作壁上观。

    姜后宸赞了一声:“玄真宗女子大多有些爹爹腔,这女子虽然言谈算不上一个大女人,但却洒脱得多。”

    肥遗磨磨牙:“我实在受不了这群男修了!”

    姜后宸薅了一把它的脑袋,把它眼皮都薅得往后翻,“莫慌,相信你问道姐姐。”

    话毕,一道剑影已经将那跳脚怒骂的男子金丹捅碎,这男子猛地睁大双眼,摸了下自己喷溅血液的伤口,便断了气。

    “当众yín辱女子,杀!”

    哄笑的众男当即吓得脸色惨白。数道剑影又至,每人四道,割去了他们的弔、舌头,并挖出了他们的双眼。

    偌大的玄真宗,只剩下这群男人的惨叫。

    半露着膀子的女人长吐一口恶气,狠狠踢了一脚男人的尸体,道:“你死得太快了,有句话还没听到,我的娃娃们以后要改成我的姓!”

    说罢对着姬问道行礼,依旧赤着半截膀子,头也不回地穿过诸多捂着脸和身下惨叫的男子,走到了众女群中。

    姬问道在台上,神色嘲讽,道:“可以放走,但是法力还是要废除。现在他自己找死,倒是省了一道功夫。”

    钓鱼执法,这就是钓鱼执法吧!肥遗默默感慨,并表示学到了。

    姬问道再度补充:“只娶妻的男子同理,若有妻子不愿意留下,也可以带着你们的男人离开,一样要废除法力。”

    却有一个男人哭求道:“掌门,我与夫人情深意笃,为何一定要打上贱印?”

    他的妻子也出声反驳道:“夫……夫男与我举案齐眉,他从未有过纳妾之心,便是有女子勾引纠缠,他一向都是坚定地拒绝,是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这样的男人,为什么要烙上贱印?我是女人,我也觉得对男人不公平。”

    烙上贱印,意味彻底成为掌握主令之人的傀儡,纵然还活着,纵然还有自己的意识,却是主令让他往东,他不能往西南北。

    因其侮辱性极高,仙魔两界有不成文的规则,此法不可施于女子身上。即便没有这个规则,仙魔两界的大女人也不屑用此法侮辱其她女人,便有什么仇什么怨,打一架就是。深仇大恨,那就不死不休。

    自然,在玄真宗,这个规则是反着的。

    赤着半截膀子的女人看了眼她面目臃肿的男人,鄙夷地道:

    “长成这样的男人,倒贴我都不要,还有女人勾引她,你自己瞎就以为别人都瞎是吧。你一个女人给这么个男人当牛做马,你不叫苦。掌门来救你,你反而怨她。呸,路过的蚂蚁都要说声贱。”

    姬问道没有管这个女子,先是一道剑影悬在她男人脖子上,问:“那些女人,是怎么‘勾引纠缠’你的?”

    这男人冷汗涔涔,直接尿了裤子,道:“没有的事,我岂敢哪!不过一个女子问路,被她看到,我吹了下牛皮,又安抚她说不如她美丽罢了。”

    众女子连骂晦气,不知哪个女子这么倒霉,先被这男子意yín,又被这女子“艳压”。

    连姬问道都无语了一阵,过一会,她才对那女子道:

    “举案齐眉,举案的人是你还是他?你们感情好,那打上贱印又有何干?你既然不舍得离开他,想必也不会借助印记羞辱他,那有印无印,又有什么区别?他为何不放心你,你又为何受不了?”

    不过,管她呢,毁灭吧。

    “你既然不舍得他受辱,那我便拿成全了你们。”

    仿佛正是在等这一句话,此话一出,又有五六个女子说要与男人一同离开。

    然而她们的男人可不是这么想的,比起被废除法力,还不如打上贱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