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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乔雀再回来时,看见向妙意失魂落魄地从岑渊身边离开。

    明明心中早有预感,但还是忍不住叹息。

    要是岑渊喜欢上向妙意多好,她愿意倒贴钱给他们办婚礼,然后连夜扛着火车离开。

    “真会挑时间。”岑渊将乔雀微凉的手捂热,指腹滑过有些长的指甲,“向妙意以后不会再来烦你了。”

    “惹你不高兴的东西,都会被处理掉。”

    那你先该一头撞死。

    乔雀怯怯地看着他:“我不想回到那里。”

    岑渊勾唇,眼眸似一片静静的潭水:“只要你乖乖的。”

    离开之前,岑渊被生意上的合作方叫走,乔雀一人坐在户外的长椅上。

    在来的路上,岑渊给了她一部新手机。乔雀有心想联系夏姨,想看看银行余额,却不敢,只能乖乖地上网冲浪。

    宾客散得差不多时,穿着粉色短裙的女孩走到乔雀身边。

    “乔小姐,妙意她想见见你。”

    乔雀曾见过她,常跟在向妙意身边,写做小姐妹,读做狗腿子。

    粉裙女孩见她打量,连忙保证:“我绝对没有要把你怎么样的意思,就是来传个话。”

    说罢,便将休息室的位置告知,然后脚下抹油地溜了。

    午后阳光颇盛,乔雀给岑渊发了条消息后就往休息室去。

    向妙意坐在白色欧式梳妆镜后,以往围在身边的小姐妹此时都不见踪影,未婚夫易奇更是已经离开,显得她一人孤零零的。

    乔雀在离门最近的沙发上落座,方便随时跑。虽然向妙意订婚了,但按照之前她对岑渊的痴迷,会做出什么事来还真不一定。

    两人皆沉默着,乔雀感到对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脸上,久久未动,悄悄摸出手机,打算寻求支援。

    “为什么是你呢?”向妙意迟迟开口,语气甚是不解。

    “什么?”乔雀反问。

    向妙意走上前,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期间目光未曾挪动。

    “明明渊哥哥以前最疼我,有一颗糖只会给我吃。”

    乔雀皱眉:“你有没有想过……”

    “我知道!”向妙意带着怒气打断她的话,“先有顾凝云后有你,反正如何都轮不到我。”

    “但至少……”向妙意垂眸哽咽起来,“看在以往的情谊上,至少答应与向氏的合约吧。哪怕注资、哪怕和银行说一声,我也不至于草草和一个没见过的人订婚。”

    乔雀沉默,看着她缩成一团,洁白飘逸的婚纱皱成一团。

    将纸递到向妙意面前,乔雀叹息道:“不值得。”

    不值得为一个男人哭。

    向妙意抽了两张纸擦泪,羡慕地看着她:“我要是你就好了。渊哥哥对他在乎的人出手大方得很,我要是你,就不会因为向氏的资金流问题去联姻。”

    看着这位大小姐哭着哭着就将机密说了出来,乔雀难免心中不是滋味。

    “有得必有失,岑渊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但他有钱啊。”向妙意立马反驳,“还长得好。如果和他订婚的话,向氏再也不用愁资金问题,而且爷爷也不会觉得我没用,嫌我是个女孩了。”

    “我明明都抛下女孩子的矜持去追他了,他却那样对我……”

    乔雀挑眉,她向来只听说向妙意是向氏的独女,深受向老爷子宠爱,没想到这其中似乎还有隐情。

    “人的有用与否不是靠别人觉得,是金子总会发光,是有用之人他人想要否定亦不能。”

    向妙意有些迷惑地看着她:“啊?”

    “没事。”

    说到底,两人也不是什么好姐妹,乔雀能来听向妙意哭诉一番,已是看在之前忽悠她的事上。在岑渊盛怒的时候拿着那条项链去找他,必受了不少牵连。

    “还有别的事吗?”乔雀很冷漠,“没有我就先走了。”

    “你!”向妙意瞪大双眼,似是没想到方才还在开解自己的人此时就翻脸无情的要离开。

    “你走吧!”向妙意把脸埋在婚纱中。

    乔雀即将踏出房门时,向妙意飞速抬头说了句:“顾凝云回来了。”又窝回去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转头,看着沙发上白色的团子,乔雀颔首:“多谢。”

    脚步声越来越远,向妙意小声喃喃道:“你可得小心点,凝云姐不是那么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