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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洲远走了一个月了。

    祝君然再也听不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他后来又独自去过晏家几回,可晏家早已人去楼空,门前路面已经飘了一层枯黄落叶,大门也落满灰尘。

    祝君然每每都是失望而归。

    明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可他总是不死心。

    尤其是夜晚,一个人夜深人静时,那盛载的爱意便再也控制不住流泻出来,彻骨的思念和无边的悔恨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就将祝君然折磨地形销骨立,形容憔悴。

    此情唯系晏洲远一人可解,可祝君然不知道他在哪里,一点消息都没有,这让他心里焦虑不安到了极点。

    白天他让自己处于更加忙碌和大量的苦练当中,试图用这种方法来抑制痛苦。

    但效果微乎其微。

    晏洲远的身影无孔不入,祝君然不管做什么、去哪里都摆脱不掉,到最后关誉京都看不下去了,强行把人拉出去吃饭。

    祝君然对去的哪儿吃饭不在乎,吃了什么也不关心。

    关誉京放下筷子叹道,“你陪我吃个饭都不能专心吗?”

    “怎么了?最近团里不是运行地挺好的吗?还是出了什么别的事?”祝君然答非所问。

    关誉京看着他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再这样下去你就该出事了。你就那么忘不掉他吗?把自己弄成这样?”

    祝君然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关誉京拿他没有办法,说重话也说不出口,说轻了祝君然就和现在一样,没有反应,他只得叹了口气。

    祝君然听见了,过了一会儿他出声道:“……抱歉,这顿饭我请你吧。这段时间忽略了你们的感受,是我的错。”

    关誉京给他夹了菜,依旧是那副浑不在意慵懒的语调,“那好。你说的啊,你请客,我现在是穷光蛋了,请你吃饭很费钱的。”

    “嗯,我请。”祝君然微微笑了笑,虽然那笑依旧不达眼底,但无疑让关誉京放心了许多,要是祝君然一直是之前那种不要命的状态,他是真的头疼。

    祝君然吃了一会儿,很快就饱了,准确来说也不能算饱吧,主要是他吃东西没什么胃口,实在不想吃了。

    “你慢慢吃,我先去前台买单。”

    “嗯。”关誉京答地很自在,祝君然吃好了他还没吃好呢,好不容易宰到人一顿,多不容易啊,他不得多吃两口啊。

    祝君然兀自去了前台买单,服务员结算的很快,祝君然很快就返身回去,然而却在转身的瞬间和吴缊知四目相对上。

    祝君然这才注意到这家酒楼就是他之前来过的那家,那在这里碰到吴缊知也不奇怪,很多商人都会选择在这里订包厢谈生意,祝君然对吴缊知这个人没有好感,从第一次就没有。

    所以他只是朝吴缊知点了点头便打算离开。

    祝君然无意与吴缊知对上,然而吴缊知却有意同他交锋。

    “祝先生,等一等。”

    祝君然顿住脚步,等他后话。

    吴缊知视线从关誉京那边掠过,从这里从能看到些关誉京那桌的部分残影,吴缊知终于开口了,“祝先生果然很受欢迎嘛,和洲远在一起时便左右逢源,现如今,更是叫人刮目相看啊。”

    祝君然不悦看向他,在跟人对峙这方面,祝君然还从未输过,他莞尔道:“自然比不上吴老板事业有成,还是踩着兄弟的背脊爬上来的。”

    祝君然这话原也没错,吴家的很多生意原本的确是晏家的,但落到吴缊知耳里则变成了另一重意思,偏偏事实又的确是这样,正好踩在了他的尾巴上。

    吴缊知愠怒道:“洲远不接受我的帮助那是他有风骨,不是你一个戏子能在这里左右的!谁知道你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将洲远迷成了这个样子,现在他落败了,便一脚将他踹开,在这方面,那我确实及不上祝先生。”

    祝君然听到晏洲远的名字,怔忪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