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心理辅导?为什么只有内心在受了伤害后,才想起要为他们做措施呢。

    那严重的警告言语,直接掩盖了医生们的温柔话语,深深地刺入了孩子们脆弱的新房。

    轻快愉悦的音乐响起,重新站在了舞台上。

    “我的心在大声呼喊

    在离别的面前——”

    第二次其实也意味着前一次的失败,高音的部分,赵奎泯直接颤抖地唱出。

    因为害怕,总是难以全力以赴,于是孩子们给人看起来的感觉就是即退怯,又懦弱。

    理所当然的,底下的人群中,原本已经勉强安抚的情绪氛围,又开始了蠢蠢欲动。

    感觉到周围逐渐恢复的阴暗,混乱的秩序,制作人组的人开始头疼地抱着头,已经有些不知所措。

    只有曾遭受同样境遇的人,才能感同身受,也只有欣赏一个人,才会为那个人设身处地的联想,假如那个釜山少年站在舞台上,有会遭受怎样的伤害。

    小乂身为观众的一员,身处一样的位置,身旁的人,有的哭,有的尽情嘲笑,有的保持沉默,于是她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

    把那块应援牌提起,再从包里拿出了两根油笔,看着上面的“姜时生”三个字,眼神颇为温柔。

    她犹豫了许久,眼神变得伤心又难过,好一会后,才咬咬牙狠下心,拿起白色油笔涂掉了那个名字,动作却说不出的温柔。

    “哦莫,气氛怎么这样?小乂,你有没感觉你又在干吗?”

    丽人姐姐疑惑地抬头,看着那块原本简单朴素,却小巧精致的应援牌,此刻却涂上了碍眼的白色方块,破坏了这份精致,黑色粗笔写着两个字,却饱含了真意。

    她想要阻止妹妹高高地举起的手,哪怕是支持,但在这样的氛围里,更像是抗议。

    安d眼神晦涩难明,像是放弃了一般,抱着双臂,就这样冷冷地看着这个舞台二次事故。

    没人知道,安d的内心里,究竟后不后悔让这个舞台放在最后。

    但一旁的总作家金女士,不住地捻着手指,在这样的紧急情况下,她的脑海里,依旧只想着有没有补救之法,别人不知道,但她了解安d的为人,知道假如这个舞台毁了,那他——就会毁了这群孩子们。

    该怎么办?!

    “呀,死胖圆,你说什么?炒杂菜?!呀依西——凉拌才是王道啊!”

    “偶吧,你不是要比赛吗?”

    “我肚子好饿,有饭吗?不然的话,弃权不行?啊,莫呀,为什么又踩我?!”

    “你说呢?不想死的话就给我闭嘴!”

    “呜——小娟你在哪?有人不给生姜偶吧饭,还让我早点死!“

    “吵死了你!快点走!”

    金总作家一直独自站在后台,那处黑色甬道的始点处,一边是寂静,一边是蠢蠢欲动的阴暗,习惯待在这样的环境里,只是冷静地思考对策。

    不时走几步,等想到对策时才止步,细想片刻又迅速否决,又开始渡步,反复着重复这个动作,直到耳朵仿佛出现了幻听。

    她以为观众又开始了‘暴行’,于是继续沉默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可下一刻,原本紧蹙眉头的金总作家,突然睁大了眼睛。

    三十而立,依旧妩媚动人的女人,一脸的不可置信,却又欣喜若狂,因为她听到了某个小混蛋的声音。

    痞里痞气的釜山方言,此刻却犹如天籁之音。

    深深的饥饿感以及困倦,让阿姆走起路来,犹如一个幽灵,虚虚浮浮,难以着实触地,如果不是有一个“胖圆牌”拐杖支撑着,估计他已经倒地不起了。

    他的脑袋一阵混乱,根本没想过要遵守承诺,会来这里也是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是答应谁什么,还只是因为方才,听到金宝媛小姐姐对阿姆训斥道,为什么迟到了的时候,某个拐杖小姑娘自己憨憨一笑,说了一句:

    “圆瑛真的好想好想看呢,小酒偶吧唱歌。”

    呵,他觉得小姑娘的愿望很容易实现啊,估计等他唱完了,胖圆很快又可以赶着看第二场了,那就是有人对躺着的自己,唱着关于祭奠的歌了。

    强撑着睁开眼皮,身体有点不听使唤,前倾即将要倒下的趋势,突然陷入一个柔软馨香的环抱之中,如棉软甜腻的。

    “呀,小混蛋!你迟到了!!”

    依西!这些女人!

    舞台早已开始,无法再次停止,否则就难以收场了,但实际上的情况是,已经难以收场了!

    没有闪亮的聚光灯笼罩,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死马当做活马医,因为时间所剩不多,于是某个小混蛋就这样,十分无语地被三个姑娘送上了舞台,如同送上了手术台。

    来不及化妆,也来不及装扮,人生没有彩排,于是他只能一边想着猪排,一边被人像是架着身子,反复的开刀。

    当然,在临走之前,放开了胖圆牌拐杖的阿姆,艰难地伸手指了指张员瑛,然后给了金宝媛一个眼神。

    她知道是什么意思,是要自己好好看着小姑娘,但是——

    “wuli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金宝媛看着舞台的姜时生,希翼的目光似有些疑惑。

    “媛,他为什么不接着唱?是他的art呀,难道紧张了?不可能,这孩子怎么可能会紧——”金总作家似是想起了些什么,好像这个孩子没有戴麦!他还记得歌词的吧?

    “怎么办?!”

    聚光灯前,是闪烁的舞台,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往前几步,于是只好站在了身后靠近甬道的黑幕之处。

    底下的观众,那冷漠,无视,自以为是的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就是此时此刻正在发生的噩梦。

    底下节目组负责人那阴狠的脸孔,隐约咆哮的训斥声。

    听着耳边传来的歌声,费力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幕,如一个过客,甚至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人类的本能就是模仿,为了玩得兴起,阿姆疲惫却又不屑地笑了笑,升起了一丝想要毁掉这个舞台的心思。

    他的目光冷漠,充满了桀骜不驯,鸭舌帽下那张若隐若现,慵懒绝美的面容下,戴着一点儿笑意。

    悄然握起,轻盈的话筒,缓缓开口:

    “看着她的我要发疯(发疯)

    reyreyrey()

    她知道从某个瞬间就变成谎言(谎言)

    姐姐真漂亮(谁说的?)”

    “莫呀?!哈哈哈——谁啊,莫呀!大发!”

    “喔?喔!喔喔喔——”

    现场的姐姐们,不!应该是所有国民们,那原本冷漠刻薄的表情,无视的态度一下子愣住。

    直到辩认出那是一道极为熟悉,听过根本就忘不了的釜山方言时,表情一下子变得兴奋惊喜!

    明明没有变得多好听,甚至很想笑,但就是由衷的感到开心,因为那个节目组最具有个性的姜大爷回来了。

    “呀!小乂啊,是那个姓姜的,他不是生病了?大发?!这尖叫声,这人气,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