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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莺手上拎着的果盒掉落在了地上,里边的酥饼散落在外。m.

    那是给哥哥和阿爹买回来的吃的,可是怎么也想不到,回来后面对的是这样的情景。

    她脚步沉重的几乎是抬不起来,一步步走到了那盖着白布的身形前,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她伸出手,颤抖的掀开了白布。

    就在看到白布下,阿爹一张满是血污伤痕累累的脸的时候,于莺再也控制不住的眼泪哗哗掉落了下来。

    于莺扑在她阿爹身上大声哭泣,周围人都为之动容,有几个婶子上前拉住她安抚劝说。

    我暗自紧紧紧紧的握拳,询问旁边的人,“于海呢?”

    一旁的老汉抹了抹眼角,回答说:“被薛强那些人带走了,他们真不是人,对一个瘫痪老人都下得去手。”

    老汉身旁的婶子赶紧扯扯他,小声说:“可别乱说话了,让他们盯着就没有好果子吃。”

    老汉气愤难当的用力哼道:“你们怕他们我可不怕,不就是因为李志胜,薛强才狗仗人势欺负老百姓么,跟你们,就李志胜没有他爹妈罩着,早在十多年前就该枪毙了!”

    婶子吓得赶紧摆手,“张老爹,您老是又喝酒了吧,这话可不敢乱说。”

    老汉语气很冲的说道:“我怎么乱说,就他打死的那个韩梅你们不知道?抓进去就判了死刑了,还不是他爹妈走动关系给他改成死缓,又改成无期徒刑,直到前边说是在监狱里立大功了,给放出来了。”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就这种祸害还能立功减刑,放出来怎么样,还不是继续祸害咱老百姓!”

    老汉越说越激动,那婶子吓得不敢说话,转头走开了,过来一个大叔赶紧拉着老汉哄说着,“张老爹,消消气,赶紧回去歇歇,小莺这边我们大家张罗了。”

    老汉依旧是嘟嘟囔囔的被人劝走了,留下的相邻都是可怜于莺,帮着她一起收拾安排。

    等天黑下来,院子里也搭好了灵棚,换好衣服的于粱山遗体躺在简单准备的木棺里,小莺跪在棺材前,谁劝也不肯离开。

    两个婶子只能摇头叹息的走出了灵棚,等灵棚里只剩下了小莺一个人,我走进灵棚里,看着小莺的背影,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她之前遇到我的时候会说那些话。

    原来一个人的背影,真的可以这么悲伤。

    我说道:“小莺,我知道安慰的话说多少也没有用,出了这样的事,我很遗憾也很自责,或许他们是因为报复我,才做了这么过分的事。”

    小莺没有回头,沉寂了片刻后说道:“小哥,我没有怪你,就算你不在,他们也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我只恨自己什么也不能做。”

    我说道:“小莺,无论是李志胜还是薛强,所做的事都应该得到惩罚,你放心,我会带于海回来的。”我将照相机放在了一边桌子上后,转身离开。

    我已经打听好,李志胜目前在市里开了一家名叫零点的酒吧,其实也是出狱后他母亲给他张罗起的一个营生,而李志胜天性难改,在酒吧中又开设了高利贷,很快又称为危害四乡的一霸。

    两个小时的时间,我踏着夜路一路走到了祁川市里,很快就打听询问到了零点酒吧的位置,并且找了过去。

    对于酒吧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所以门口就见不少人在往里走,门口有看门的壮汉,身材魁梧一脸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