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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知道了这块骨头的主人是什么人,我这一晚睡的并不安稳,睡梦中就像被人追赶着一样,而我也真切的感受到了一种恐慌和绝望感。

    我拼了命的往前跑着,身旁经过的树木灌丛不断的倒退,脚下踩着的荒草和树叶发出了哗啦啦的声音,忽的冲出了一片林丛,一座木屋猛的出现在眼前。筆趣庫

    而这时“碰”的一声震响,我也从睡梦中猛的惊醒,睁开了眼睛,看看周围,虽然光线很暗,不过还是可以认出仍是在旅店的房间里,靠窗的床铺空着,常奇胜没有回来。

    这时身旁的墙后又突然传来“碰”的一声震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我扭头仔细听听,又忽的“碰”一声震响,听上去就像肉体用力撞击的声音一样。

    我凑近墙壁听了听,明显的听见压抑的痛苦的呻吟声。

    我犹豫了下,还是起身下了床,打开门去了隔壁敲了敲门。

    敲了两三遍,这时门锁“咯哒”一声声响,然后就是细微的咯吱声,门缓缓开启了一道缝隙,而在黑黝的缝隙中露出男人阴沉的半张脸孔,一只眼睛也像狼一样黝亮。

    “什么事?”低沉的问话传来。

    我干咽口唾沫,回道:“刚才听到有声音,过来看看有没有事。”

    男人没有说话,低沉的看着我,然后门缓缓的拉开了些,而露出的男人的半边脸全是血,额头上血肉模糊。

    突然面对这样情景我本能的立刻后退了一步,那男人却是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意,“砰”的关上了门。

    第二天我跟白灵往楼下走,白灵低声询问:“那个男人昨晚没有怎么样吧?”

    我想起昨晚见到的古怪情景,不过想到应该不会再碰见那人,没必要吓唬她,所以摇了摇头,问道:“胖子联系你了吗?”

    白灵摇摇头,拿出了手机给常奇胜播过去了电话,直到那边电话自动挂断,她看看手机,“这常奇胜究竟在干什么?”

    我想了下,“再等等看,他要是玩了一夜,说不定这时候还在哪睡。”

    白灵点点头,其实我心下也是担心,昨天那三个人尖嘴猴腮怎么看都不像好人,外一真像那老板娘说的,是些骗子把常奇胜骗到了什么非法工厂去,这人生地不熟的上哪翻去。

    经过收银台时我看看老板娘,停下来走过去问道:“麻烦问下,马河山离县上远吗?”

    老板娘抬头看过来,回道:“马河山?就在矿山那边。”她抬手向一个方向指了指,“坐公交到终点站石头厂,然后再往西走就见到山路了。”

    我点头记下,又问:“山上有木屋吗?”

    老板娘想了下,“木屋?那不清楚,不过马河山是老林子了,山上有野猪还有狼,你们要旅游可不要上那去,去年吧,有一群孩子去那探险,后来被野猪袭击死了一个伤了两个,从那开始路就拦上了。”

    我拿出了那张寻人启事展开递过去,“有见过这个人吗?是不是也去过马河山?”

    老板娘拿过仔细看了看,然后摇摇头,“哦,这个叫董志伟的大学生啊,去年失踪的那个,我有印象,没见过但是我记得有人来问过,说是过来实习工作的,结果人就那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