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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羽对他这般识相十分满意,转头看向池鱼时又露出了楚楚可怜的神色。

    池鱼应下府医的话,牵着沈羽的手进了内室。

    这是为了他好,池鱼暗暗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府医拿出伤药,低声对沈羽说道:“王爷,麻烦您把上衣去了,下官给您上药。”

    沈羽坐在床上,紧紧地攥着池鱼的衣袖,他的神色十分乖巧,若是忽略了他说出的话,他撒娇道:“小年,你给我脱。”

    池鱼微微瞪大了眸子,看向沈羽,她现在有点怀疑,他此时是不是在装傻,妄图占她便宜,虽然是她看了他的身子。

    她咽了咽口水,推脱道:“自己脱。”

    “小年,我手臂疼,没有力气。”沈羽软下神色,柔弱得像个小兔子。

    沈羽并不是完全借病耍无赖,可能是因为以前很少生病,此时发了高热,神志确实不太清楚。

    府医:“……”其实他们可以不必推脱,他可以帮忙。但是显然,沈羽不会让他上手的。

    “好吧,真是怕了你了。”池鱼无奈地轻叹一声,再次败下阵来。

    池鱼抬手覆上他的腰带,因着这是第一次帮人脱衣服,显得手忙脚乱,纤细的手指一直在他的腰带上打转,怎么也解不开上面的扣子。

    她面色酡红,眼里染着羞涩,沈羽垂眸看着她在他腰带上打转的手指,又看了看她羞涩的面容,只觉得口干舌燥。

    她的手指若有若无地触碰到他的小腹,好像在他的小腹点燃起了火,他莫名燥热。

    池鱼经过一番摸索,终于解开了他的腰带。她扯下他的腰带,上衣立时散开,莹白的肌肉在散乱的衣服中若隐若现。

    她将他的外衣褪下,只剩下一层中衣,她握住他没有受伤的那一侧的中衣,她俯身上前,轻轻将其褪去,她的樱唇擦过他的肩膀,撩起一阵热火。

    她能感觉到他的身躯扑面而来的温热,以及他急促的呼吸,她触电了一般飞速离开。

    她只觉得她的身体里像是着了火。

    另一侧的中衣已经与他的伤口融合在一起,她轻轻地将衣服扯下,她依稀听到了沈羽因为疼痛,微微吸气的声音。

    他的上衣已经脱下,露出了精壮的肌肉,不同于他温润的面容,他的身材可谓是不显山不露水。

    手臂上的伤口有一掌长,半指深,已经发脓,显得格外狰狞。

    池鱼也顾不得他刚刚的无理取闹,望着他的伤口十分心疼,她不禁问道:“疼吗?”

    沈羽委屈地点点头。

    府医已经将伤药配好,用帕子蘸上烈酒,一点点的将伤口清理干净。

    烈酒碰到伤口,剧烈地痛感直入心扉,沈羽咬紧牙关,低头将脸埋进池鱼的颈窝。

    池鱼心疼地抚摸着沈羽的背,她能感觉道他轻微地颤抖,她看向府医,警告道:“轻一点。”

    府医:“……?”

    府医受不了他们两人之间这奇奇怪怪的氛围,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伤药很快上好,他叮嘱池鱼道:“王爷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若是明日退了高热,便没有什么大碍了。”

    说罢,便逃一般地离开了内室。

    府医已经离开,沈羽还窝在她的颈窝不肯离开,池鱼轻轻推了推他,“起来了。”

    沈羽并未有反应,池鱼这才发现,他已经睡了过去。

    这是,疼晕了?

    池鱼轻叹一声,轻轻将衣袖在他的手里抽出,将他扶回床上,她脱下他的鞋子,将被子为他盖好,俯身的瞬间,听到沈羽在低声呢喃,唤着她的名字。

    “小年……”

    池鱼神色一软,眼里溢满笑意,轻轻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轻声道:“睡吧,我的小心肝儿。”

    沈羽在睡梦中似有所感,唇角不自觉地溢上了笑意。

    他好似做了美梦,又低声呢喃道“小年……我爱你……”

    池鱼闻言微微一愣,转而又笑开了,虽然知道他在睡梦中听不见,却还是回道:“燕飏哥,我也爱你。”

    她又温柔地看了一会儿沈羽的睡颜,见他睡得安稳,又认真地叮嘱玉竹照顾好沈羽,才蹑手蹑脚地离开,翻墙回到定国公府。

    回到卧房,看到陶乐然为她留的一盏夜灯,她只觉得烦恼一扫而空,池鱼觉得她真是三生有幸,能遇到这么多对她好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