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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契雅君见她即使听到这里还是无动于衷,不免有些挫败。在心底叹了口气,还是将关于巫术的种种娓娓道来。尽管知道她是有目的的接近,尽管知道她的心根本不在这里,他还是不希望她以后会受伤,所以必须将巫术仔仔细细的传授于她,也好让她能够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有所防备。

    慕容流水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绝对是一个好学生,她是那种不管学什么都能举一反三的人,对于她认为重要的东西,她一向记得牢固,却不会记死理,而是在心里反复推敲盘算之后再记下。

    慕容流水得了巫术之法,第一个便用在了巫契雅君身上。口中念念有词,眨眼间一缕几不可查的幽光便进入了巫契雅君的身体里。

    巫契雅君自然是看到了,来不及躲闪,只得承受。眸中闪过一抹苦笑,整个人都暗淡了许多。心脏紧缩,面上却不露声色。她,终究还是心狠的,对他恐怕无论什么时候都下的去手。而他自己也是傻的,明知道她不爱他,也不会在乎他,却还是心存一丝侥幸,希望她心里是有他的。

    慕容流水款步走到他面前,伸出食指勾起他的下巴,语气软糯温柔,“呐,巫术与蛊术应该不会差太多吧?倾情这名字可不只是好听哦,你自己说过的话应该不会忘了吧?所以,记得不要碰了不干净的东西,会死人的呢。”

    “倾情?”巫契雅君猛然抬头,注视着她认真专注的温柔目光,讶异的问出可口。她说对他施了倾情……倾情,顾名思义,倾尽一生所有的情。但因为与巫术粘上边,自然不会只如名字一般好听,反而是带了邪术的。

    据说创出倾情的始祖是一女子,因为爱上了一名风流倜傥,花心多情的男子,而男子却是红颜知己满天下,处处留情。女子无法接受自己心爱的人与她人欢好,便有了倾情。她知道自己留不住他的心,便疯狂的想要留住他的身子。但凡中了倾情之巫术的人,不论男女,除了中巫之后与TA第一个欢好的人,便再碰不得其他人,否则就会筋脉尽断,心脉尽毁,死的不能再死了。

    “说起来,我可是第一次施展巫术,不知道有没有用呢。”慕容流水似乎又想到什么,嘟着嘴耷拉下脑袋,也只是一瞬间,又抬起头来,一双乌黑发亮的黑眸灼灼的盯着巫契雅君,“不管有没有用,你要是敢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或者移情别恋了,姑奶奶会毁了你的。”

    巫契雅君并没有因为她的威胁而愤怒或者觉得屈辱,此刻反而是一脸雨过天晴,柳暗花明般的惊喜,不顾她还紧紧扣着他下巴的手,紧紧的将人抱进怀里。原来,她也是在乎他的,这就够了。“放心吧,爷不会的。”尽管心中激动的无法言喻,此刻他反而越发镇定自若的用平静的语调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若不是他愿意,又如何会看着她取了自己的头发而不去阻止。他以为她是想用其他的巫术来牵制他,尽管知道他还是想赌一把,或者说就算输了因为是她也心甘情愿。却独独没想到,她居然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倾情……因为有情,所以才能施法,否则根本无用。他知道,她也知道。这又何尝不是她在向他承认什么呢?

    因为幸福来的太过突然,反而有那么几分不真实。或许是心中有预感将要别离,或许是猜到未来遥遥无期,这一夜,他将所有的柔情,霸道,疯狂都释放了出来,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身上留下了独属于他的印记。仿佛不是要刻在她的身上,而是心里。

    这一夜,她心中同样是复杂的,却没有时间再去想其他,用她前所未有的热情去回应他,或许此时此刻,她心中是真的单纯的没有丝毫杂念,只想好好回应他。但是在清醒了之后,或许又是另一番算计了。

    新婚不过九日,他却要亲自送她离开,心中自是不愿的,但也无可奈何。

    她的离开,瞒过了苗疆所有人,只有巫契丰林,巫马心然,巫邪裘羽,巫邪裘聶,巫克莫忧和巫契雅君为她送行。巫契雅君对他们的解释是,慕容流水要回去对父母有个交代。然而,有些事在这里的众位都心知肚明,却认同了他的这个说辞。

    毕竟疑点显而易见,只不过都不会傻傻的去拆穿。只是不免为巫契雅君不值,却也无法过多评判别人的感情。当事人都不介意,他们又何必做了烂好人呢。对于慕容流水的事,巫契雅君对于他们都没有隐瞒什么,却坚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事已至此,也就不需要太多的纠缠了。

    “心儿。”巫马心然犹豫不定的看着一身洒脱的红妆女子,终是开了口。

    慕容流水刚转过身,顿了顿又回过头来。“什么?”

    “记住,若你累了,苗疆永远都是你的家。”巫马心然看着她,眼中满是真诚。若除去这个丫头对自己儿子的无情,平心而论,她很是喜欢这丫头。不管到时候会不会是她的媳妇,至少她可以将她当做女儿来养。但这丫头心气儿太高,是看不上他们苗疆的。倒不是那种鄙视不屑的看不上,而是自信,那种无法言喻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