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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南宫流水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安帝斯曼菈才转过头来,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弗蒂斯凛佑,“弗蒂斯少主,请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安帝斯曼菈不也一样吗?”弗蒂斯凛佑如同阴冷的蛇眸一般看着安帝斯曼菈,冷言反讽道。

    安帝斯曼菈仿若未闻,抬步走出了火云苑。他的身份?嗤~他的身份只有一个,只属于他的殿下的执事。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永远都是。当然,他不介意兼职丈夫这个职位,虽然……有些困难。但那个位置是他的,必须是他的,也一定会是他的。

    弗蒂斯凛佑脸色比以前降了不止一个层次,几乎在脸上结出厚厚的冰来。闭了闭黑眸,转而看向南宫流水的房间,叹了口气,还是转身走了。

    南宫流水斜靠在窗前,思绪飘飞,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手中捏着一朵彼岸花在不知不觉中落地也没有发觉,或许发觉了,只是懒得捡起来而已。

    彼岸花开开彼岸,奈何桥前可奈何……多好的花语,多凄美的故事,可是却不怎么让人喜欢呐。

    那朵蓝芯花,也该谢了吧……

    思嫣阁。

    “父王,你明知道我不可能会娶燕语,为何还要答应她?”慕容沫涟站在一旁,眸中神色不满的看着慕容越灵,指责的意思显而易见。

    “君无戏言,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慕容越灵觑了他一眼,怒声道。

    “父王?”慕容沫涟诧异的看着慕容越灵,父王他从来不会强迫他做任何事,为什么这次居然这么强势?

    “沫涟,心丫头不适合你,你是降伏不了她的。她的心,不在你这儿。而且,你今年二十有五了,我们灵王府一脉单传,父王还指望你让我抱孙子呢。燕语那丫头虽然性格烈了一些,对你却是一心一意的。”慕容越灵叹了口气,起身站到慕容沫涟面前,沉声道。

    “父王,抱孙子不如抱儿子吧。我明日去一趟皇宫,让皇婶给你留意一下,娶个侧妃吧。不然,多几个也无所谓。我想,为了灵王府不会断了香火,母妃不会怪你的。”慕容沫涟退了一步,勾唇轻笑着看着慕容越灵,眸中暗沉。

    “你……你个混账小子!”慕容越灵闻言,脸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青,一连变换了好几个颜色。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父王自己都做不到,何必难为我呢?”慕容沫涟收敛了笑意,冷眼看着慕容越灵。

    “你……你给我滚出去!”慕容越灵拿起身旁的椅子一把摔了出去,却又不舍得真的砸在慕容沫涟身上,只听“嘭啪”的响声,椅子在地上摔得粉碎。

    慕容沫涟怔了怔,垂眸退了出去。既然说不通,那就怄吧,看看最后谁先服软。

    宇文府。

    南宫流云和宇文风相对而坐,手里的黑白棋不断厮杀,终究还是没能分出胜负。

    “啪”的一声,南宫流云丢掉手中的黑子,身子后仰,靠在身后的椅子背上。“喂,我开口求你去参加比赛是为了我姐姐,怎么最后变成你去天空之城了?”语气里的随便,怎么也不像是对待上级的态度。

    “呵,你不说我还没有想到,你姐姐可真够有本事的啊,请的动弗蒂斯凛佑那座移动冰山就算了,居然连安帝斯曼菈那个男人都请的动,我现在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宇文风也随手丢掉手里的白子,懒懒的斜躺在椅子上,举手投足间尽显风骚妩媚,更是媚眼如丝的看向南宫流云。

    “你感兴趣的人多了去了,少打她的主意。”南宫流云鄙夷的瞪了他一眼,厉声道。

    “怎么会多了去了呢?目前为止,她还是第一个让我产生强烈的好奇心和兴趣感的人呢,连你都比不过她。”宇文风丝毫不介意南宫流云的警告,比女人还白嫩的手勾起肩头垂落的发丝在手里来回缠绕。

    “宇文风,你要是敢动她,别怪我不客气!”南宫流云怒视着他,眸中神色冷凝,满是认真。

    “那你最好祈祷她不要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引起我的兴趣,要不然我也不确定呢。”宇文风瞥了他一眼,优雅的起身,片刻便消失在庭院里。

    南宫流云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目不转睛,眸中神色暗沉,仿佛一只蛰伏的凶恶野兽,随时有可能扑上来咬他一口。许久,缓缓闭上眼睛,平复了情绪,才转身离开。宇文风,最好不要做出太过分的事出来。

    今宵更深露重,夜月一帘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