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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敏,你......"

    拓跋致站在秦元敏身后,望着她神情关切,影一拎着如死狗一般的影六从特殊的通往训练场的密道走了出去,黑形牢审讯室空空荡荡,滴血的刑具挂在架子上,微微摇晃,秦元敏盯着出神。

    “胡灵玉将手札送给我意欲何为,即便是让我知道了我的身世,又能怎样?父皇已去,她这么做,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秦元敏状似自问,好看的眉形打了结。

    “手札上加载的是当初淑妃娘娘被打入冷宫一直到你出生之后的事情,这里面并没有胡灵玉的身影,即便是当初那样对待淑妃娘娘的先帝,也已经驾崩了,可是若先帝当初不那么做,也不会有现在的你。“

    拓跋致话里细细剖析,内心却微微发冷,这宫内果然是暗夜的产物,他不敢想,若是没有秦元敏,那么在大荣为质的这六年,他要怎么度过。

    “这件事情有蹊跷,元敏你难道忘了另一卷手札的内容了吗?”

    在整件事情之中,方离可谓是旁观者清,三人一个事观己身,一个关心则乱,倒是只有方离,游离在外,却出人意料的看的分明。

    “另一卷手札并不知从何而来,里面的内容若是真的,那牵连之大,可....."

    话到一半,秦元敏便摇了摇头,不敢细究里面的内容,今日的事情实在是冲击太大,身体从内到外一直都处于紧绷戒备的状态,让她现在只觉得昏头涨脑。

    “现在几更天了?”

    秦元敏的话风转的突然,让一直在梳理事情的二人脑中顿了顿,拓跋致左右望了望,尽是不见天日的黑暗牢房。

    “要出去才能知道,咱们在这里也待了许久了。”

    方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黑形牢虽然设计的巧妙,但是终归是个地牢,又因为特殊,反倒藏得更加严实,这大荣的工匠果然能人居多,也没有看到什么能够通风的东西,待在里面却并不显得憋闷。

    三人抬腿迈步,齐齐向来时的甬道走去,不似来时,秦元敏领头,好似习惯了一般,秦元敏被护在中间,拓跋致走在最后。

    甬道的入口近在咫尺,秦元敏的耳朵动了动,疑惑的站住了脚步。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啊。”

    拓跋致与方离二人齐齐顿步,不解的站在原地凝神细听了少许,却一无所获。

    “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秦元敏皱着眉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暗自嗤笑了自己一声正欲迈步。

    “哗!哗!”

    动静越来越大,这一下,不止秦元敏,其余二人也听得一清二楚,二人顿时摆出了戒备的动作,将秦元敏挡在身后。

    “无事,这似乎是铁链的声音,我们去看看?”

    虽然黑形牢本就是用来关押犯人的,犯人暴动在所难免,但是秦元敏心里总有个声音,让她本欲离去的脚步怎么也迈动不得,无法摒弃心头的怪异感,秦元敏只好询问般的问向二人。

    本就是三人一体,若她自己独自离开,总是显得有些凉薄,二人一向以秦元敏的意向为意见,闻听此言,哪有拒绝的道理,顺着声音的方向便赶了过去。

    “不对啊,这里是死路。”

    三人在甬道里转悠了许久,黑形牢深处分明不是声音的源头,但是甬道,没有岔路,铁链的声音断断续续,三人愁眉不展。

    “有了,是这个方向。”

    中途断了的声音再次响起,秦元敏耳朵贴在墙壁上,细细感应,她望着面前的一堵厚重的墙壁,呼唤另外二人。

    “让我看看,之语你护住元敏”

    拓跋致小心的将秦元敏推的远了些,在墙壁上不断摸索,拖大荣的福,这些年他看的杂书数不胜数,稀奇古怪的东西多少都有些涉猎,偶然碰到了这么个东西,竟然有一种奇怪的跃跃欲试感。

    秦元敏与方离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拓跋致动作,直到眼睛都酸了,也没找出个所谓的机关密道来,拓跋致面上郝然,手上的动作急切了几分。

    “这....竟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拓跋致面上带着不甘,直勾勾的盯着墙壁,恨不得将它灼出一个洞来,声音明显就在这面墙壁的背后,若说没有猫腻,除非他们几个都是傻子。

    “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怪异的地方。”

    秦元敏望着甬道的出口,不情愿就这么离开,她离开方离的身后,站在墙壁前,试图找出什么不同。

    “唉!”

    拓跋致颓然的狠狠的砸向了墙壁,蹲在地上,凝眉细索,却被隐隐绰绰的光芒吸引住了。

    “你们看,这是什么?”

    一声惊喜的叫声突然传来,秦元敏与方离急急的探头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