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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元敏并没有出声让红风上前,反倒用眼神示意她躲远一点,这黄真人明显不是什么良善之人,红风虽不是绝色,却自有一番冷艳的神采,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红风还是不要凑近的好。

    “喝..喝什么酒,本真人还有事,你们几个小奶娃子有什么事快快说。”

    黄真人大着舌头结巴的说到,若不是方才被哄的开心,恐怕这个时候他早就甩袖走人了,方离给一旁的青衣使了个眼色,青衣便与铁书上前一左一右架着黄真人。

    “黄真人给咱们几个一个机会,这次正好相遇,若是错过了,那我们可就要后悔莫及了。“

    二人一边架着黄真人不住的向前走,嘴里还一直拍马屁个不停,黄真人此刻酒气上头,更是有些晕乎乎,竟是真的就这么被架着远去了,三人在后面慢吞吞的跟上。

    午膳的地方并没有摆在山间居或者先恩楼,而是摆在了他们学习六艺的地方,听音阁。

    “黄真人,我对道家玄学稍有兴趣,不知您可否稍稍讲解一番。”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秦元敏只小小的抿了一口酒,脸蛋便有些红扑扑的,秀丽可佳,她看似一脸羞涩的为黄真人重新斟了一杯酒,小小声的询问。

    黄真人此时已经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看着面前的酒杯勉强只能分辨出个影子。

    “什么狗屁道家玄学,老子也不知道。”

    话音刚落,便是倒了下去,秦元敏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的黄真人,柔着声音继续询问。

    “可是皇上好像因为这个很看中您呢,今儿个您不还去了御书房吗,高公公与皇上那么亲密的人都出事了,也没有听说过皇上怪罪过您啊。”

    黄真人猛地坐直了身子,闭着眼睛双手乱划,大着舌头声音满是志得意满。

    “高庸那个阉人也敢得罪我,他这是咎由自取!还是正...”

    这句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忙了一上午的三人齐齐因为这句话眼睛一亮,这看着没什么的话,明显透露了很多内容,至少有一点已经证明了,高庸的出事绝对与这黄真人少不了干系,只是不知,这位黄真人的野心,到底有多大。

    “他最后没说完的是什么?”

    担心黄真人听到,秦元敏嘴巴张张合合,并没有发出声音,另外二人凝眉细索,也是毫无头绪。

    “你们几个胆子不小。”

    胡惟亦拄着一根手杖缓步走进听音阁,看着桌上的一片狼藉与坐在桌边的三人一脸无奈的摇头,三人谁也没想到胡惟亦会找到这里,这几个月,胡惟亦上朝的次数寥寥无几,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朝堂被胡恪谨搞得乌烟瘴气,身为皇后的弟弟,朝廷的一品大员,没了胡惟亦的钳制,满朝竟是无人站出来与胡恪谨作对,若不是胡惟亦还在世,现在的大荣想必会更乱。

    “大人,您怎么来了。”

    秦元敏急急站起来去扶着胡惟亦,自从大病一场之后,胡惟亦的须发已是全白了,正常行走甚至都有些障碍,只能借助手杖,但这丝毫不影响他脑袋的清明,他拍了拍秦元敏的手背,面上严肃。

    “你们这是胡闹,有没有考虑到后果。”

    秦元敏吐了吐舌头,没有说话,拓跋致只好在一旁帮腔。

    “我们今日本不想这样的,只是恰巧这道士喝醉了,便顺势而为了。“

    几人说话声音都不大,胡惟亦走到跟前,用手杖戳了戳黄真人,见他毫无反应,随即打了个手势,从外面进来几名侍卫。

    “将真人送回去,就说真人今儿个兴致高涨,多喝了几杯。”

    几人站在胡惟亦背后,静静的看着他处理,没有吭声,待黄真人被送走,胡惟亦这才坐在椅子上,沉着脸看着三人。

    “老夫今日听说高公公出事了,便知元敏定是会查个究竟,只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

    察觉到胡惟亦语气中的严重性,拓跋致下意识的护在秦元敏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