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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不管是顾老黑,还是拓跋致,甚至连秦元敏都绝不会想到,此刻的胡灵玉究竟被黄公公带到了什么地方。

    秦元敏当时在城墙之下让拓跋致与胡灵玉对峙之时,本是抱着若是了渺师太因为胡灵玉而魂归了西天去,那她绝不会让胡灵玉安稳的活着。

    但是黄公公中间多嘴说的那么一句话,却是在给秦元敏透露了一个信息,那便是,若是他能够救下了渺师太一命,希望秦元敏能够不让胡灵玉就那么死去。

    秦元敏当初以为,是因为黄公公与胡灵玉的感情深厚,倒是真的起了若是了渺师太无事,那么她留着胡灵玉半条命又有何妨。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感情是这个世界上再过脆弱不过的东西,也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这世间所有真正美好而强烈的感情,莫不都是经过千锤万凿的经历,一点点的创造出来的。

    就凭黄公公与胡灵玉的感情?

    不过就是肉体的交换,各自安慰罢了。

    或者,这场戏从始至终,真正有些进入角色的只有胡灵玉一人。

    依旧在认真熬着参药,照顾着了渺师太的秦元敏不知道,荣京城内,忙来忙去处理各项事务的拓跋致也不知道,就连被他们派出去寻找黄公公与胡灵玉二人的一小队将士们,也没有找到。

    这二人,就像是长了翅膀从荣京城内飞走了一样,或者干脆可以说,这二人就这么无故的消失了。

    只不过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在所有人心里早已经双宿双栖逃之夭夭的黄公公与胡灵玉二人,竟然躲在了荣京城内有名的乞丐巷旁边,一个散发着恶臭无比的茅房内。

    “黄……你……!”

    胡灵玉的肩头依旧紧紧的插着拓跋致射中的那只羽箭,但是相对于那只箭给她带来的痛苦之外,真正让她难以接受的,是这个一直趴伏在她脚下的阉人,如今竟然高高在上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面上带着阴森诡谲的笑意。

    “怎么了?咱们的太后娘娘,您可先别埋怨咱,您要不要看看,你这个金贵无比的身体,如今处在怎样的烂泥中。”

    胡灵玉哆嗦着嘴唇,面上有些惊惧,她四处看了一眼,甚至不到一眼,便迅速的揪着黄公公的衣襟干呕了起来。

    遍地的屎尿味道充斥着她的整个呼吸,她的面色难看,望着黄公公的眼神带着强烈刻骨的怨恨。

    “哟,娘娘您可千万别这么看着我,小的可是害怕的紧,您不是最喜欢奴才我如一条野狗趴伏在你的脚下吗,要不您也求求我,跪在这遍地”黄金“的干净地,我若是心情好了,或许还能救你一命。”

    现在的黄公公,已经完全回到了当初他不过是深山一个坑蒙拐骗的野道士的嘴脸,她的面容猥琐,斜着的唇角透露着他心中的怨念。

    胡灵玉怒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黄公公,心中如被千刀万剐一般不断的传来剧痛。

    “你休想!你不过是个阉人罢了,即便是野狗,也是一条阉狗!”

    心中的怨恨完全的充斥在了脸上,胡灵玉的眸子通红,死死地盯着黄公公一字一字的蹦出再过犀利不过的话语。

    “你这个贱妇!”

    完全被戳中了心中痛处的黄公公,一脚踹在了胡灵玉受伤的肩头。

    胡灵玉一个养尊处优的娇贵之躯,如何禁得住黄公公这一脚,插入肩头的羽箭因着黄公公这一脚似乎更加深入了些。

    胡灵玉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痛,但是下一秒让她更加无法接受的事情是,黄公公这一脚,让她整个人仰倒在了地上。

    发梢眉眼全部被溅入了屎尿,更加令人的恶心的事,胡灵玉只觉得随着自己的痛呼,脸嘴巴里都被溅了进去。

    她躺在地上无助的喘息,连呼吸都觉得痛苦,不住地呕吐出声。

    偏偏黄公公丝毫没有所觉,即便他自己的衣衫之上,也同样的被溅了一身。

    他的面上带着阴狠畅快的笑意,轻轻向前一步,却是一脚用力踏在了胡灵玉的心口之上。

    “如今这滋味你觉得如何,即便是这遍地的屎尿,也不及你的嘴巴恶毒一分,你可知我这辈子是如何过来的,那便是比这更加屈辱。”

    脚下用力,不断的碾踩,偏偏黄公公刻意控制了力道,没有将胡灵玉胸前的肋骨踩断。

    “怎么?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死去,想要我给你一个痛苦,我告诉你,在你身上的的日日夜夜,我都觉得比要我吃屎还要恶心。”

    黄公公收回了脚,半蹲在胡灵玉的跟前,目光毫不畏惧的与胡灵玉想要吃了她的目光撞了上去。

    “你痛吗?我怎么觉得你还是不够痛苦呢?!”

    黄公公话音刚落,一个巴掌猛地扇上了胡灵玉的脸颊,紧接着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的一个用力,将插在胡灵玉肩头的羽箭狠狠地抽了出来。

    “啊——!“

    凄厉的声音在这个狭窄的茅房不断的回荡,惊得路过的小乞丐忙不迭的落荒而逃,以为碰到恶鬼。

    此刻的天色已经渐晚,太阳逐渐的不见了踪影,阴沉沉的视线让黄公公的面色如那地狱勾魂的判官,他望着胡灵玉的脸上带着渗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