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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小到大都没碰过针线活,要不是平时喜欢设计些东西,再加上她学什么都上手快,估计连顶像样的帽子都缝不出来。

    但即便是这样,还是被嫌弃得一无是处。

    女人蜷缩着手指,嗓音淡静,“缝得太丑,过家家一样的东西,拿不出手也见不得人。”

    男人的眸光微微动了下,很快又被漆黑的颜色盖过。

    ——这种过家家一样的东西也拿得出手,导演组没钱了?

    轻飘飘的字在耳畔响起。

    说的时候未曾在意,如今回忆起来却如同藤蔓一圈圈缠紧心房,勒得他有些不自在。

    或许那天,她就站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眼睁睁看着他将她做的东西踩在脚下。

    “这么替她着想?”

    还亲手缝帽子。

    可能是妲己的错觉,竟听出他的声线沙哑了许多。

    她思考须臾,颇有风度地微笑,“也没有,毕竟人家为了配合白公子出席晚宴提前拆线、不幸感染了,受一点照顾是应该的。”

    男人低笑,“我照不照顾她是我的事。你替我做了,想让我承你一个人情?”

    妲己想,这理所当然的口吻多令人感动啊——受照顾的人是沈露,还人情的却是白檀。

    好一场两情相悦、情深意浓。

    她闭上眼,再睁开时杏眸里已然堆满笑意,“白先生,你这个人的心思有点阴暗呢。如果我说是,你会觉得自己欠我人情吗?”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