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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堂屋里的人都听得津津有味,朱家的人更是不住地点头,因为那天陆采汀与沈沉钧比武过招时,就用过这一招,让龙门高手输得心悦臣服。

    朱篷盛从怀里掏出怀表看了看,提醒大家道;“时候已经不早,咱也该动身起启,还要赶这么远的山路。”

    朱猛站起身来,提起酒坛,环顾一下满屋的人朗声道;“就这一碗酒,咱上山的人与留在家的人算告个别。”说完,酒坛倾斜,将所有空碗一一满上。

    其他桌的人也纷纷站起身,提起酒坛将空碗斟满酒,每个人再端起酒碗看着朱猛。

    朱猛双手端起酒碗,满含深情地对众人道;“各位父老乡亲们,猛子就要带着兄弟们上山去打鬼子,留在家里的乡亲父老们,您们要多保重,猛子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早日赶走鬼子,回来和家人团聚,来!干了此碗酒,不要难过,咱马蹄湾的人骨头性子硬,把一切往肚子咽。”

    大家纷纷举碗大口喝酒,没有人说难过和气馁的话,场面些许悲壮。

    特战队与朱家的人扛着武器弹药乘着夜色悄然出发进山,陆小虎,蒙翼,辛阳三人在队伍前面探路,队伍拉得长长的,但是俨然有序,像似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

    林枝凤跟在行进的队伍中,她的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她很庆幸自已的成就,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队伍拉起来了,而且现在还拥有这么多的正规武器装备,特别是四门迫击炮,就是沨泠荡苏西支队萧司令员那儿也没有,她很满意。

    陆采汀紧跟两步,靠近林枝凤,低声道;“四凤姐,有一件事一直想与你商量,还记得上次也是从马蹄湾带回来的那几个土匪吗?其中有一个女土匪叫曹十妹……”

    林枝凤微微侧脸,夜色里她眼波熠熠生光,她回答道;“想起来了,那妹子年纪青青挺可爱的,她怎么啦?”

    陆采汀轻笑一声道;“没怎么,我是想那妹了一个大姑娘家的,整天夹在一群男人中间怪难为情的,那妹子有胆气,又会使枪,不如给你做个警卫员,你身边有个妹子作伴也方便些。”

    “好啊,”林枝凤满口答应道;“我的副大队长就是心细,想得周到,回山后我就把她调到我身边,那刘十二伤好后再把他下放到中队里面去。”

    “不行,”陆采汀忙纠正道;“刘十二是从县城里面跟随你到这里来的,今后联系县城里面党组织还少不了他,就让他留在你身边吧。”

    行走一阵,陆采汀似乎想起什么又问道;“姐,还有一件事,我有一个从小长大的伙伴,她很正义,也很善良,只是她的父亲和俩个哥哥都是汉奸走狗,我想叫她加入咱们的队伍,只是她有这样的家庭,咱们队伍要不要她?”

    林枝凤看一眼陆采汀,狡黠一笑道;“听这口气,倒像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伙伴?”她停顿一下语句,提高声音道;“不过,告诉你,我们共产党人光明磊落,不搞株连仇视,只要她本人能与她的家庭划清界线,拥护咱们共产党,愿意同我们一道打鬼子,你就叫她来参加吧,我们不会因为她的家庭而岐视她。”

    陆采汀高兴得一拍脑袋前额,激动地道;“好,我明天就进县城去叫她来咱们这里,她也有一身好本领,好枪法,江湖上人称‘蓝紫罗’,她的家庭虽然糟糕,但是她的大哥却是抗日名将,新编第八师的少将师长,这对咱们今后联合友军将起到相当大的作用。”

    “哦,还是新编第八师师长的妹妹,咱们热情欢迎,你明天就去代表咱们独立纵队迎接她来。”林枝凤也殷勤地支持道。

    又走一段路程,林枝凤偏头望着陆采汀,语重心长地道;“咱们的队伍是党领导的队伍,你和小宁都是队伍的领导,要尽快把入党申请书交来,我做你们的介绍人,还有其他一些要求进步的同志也叫他们交来入党申请书。”

    “哦,”陆采汀不由伸手摸摸脑袋,有些迟疑地道;“我听说你们共产党对申请入党的要求特别严格,咱生性有些疏懒,江湖气息浓厚,一时半会儿恐怕难以接受考验……”

    林枝凤浅浅笑笑,看他的眼神里有几分严厉,更有几分慈爱,她继续道;“党的要求严格是对党和人民负责,姐姐也理解你们这种年龄的年青人,不喜欢受组织纪律的约束,比如咱们现在的独立纵队吧,毕竟是由大多数江湖帮派的人刚刚组建而成,喜欢酗酒,纪律性散涣,但这也只有在今后的工作中逐步纠正改善,咱们要看到他们勇敢善战的主流方面,不管怎么说,这是工作的需要,也是原则。”

    陆采汀想了想,爽快地应承道;“好吧,姐姐说的都正确,一切照办,我会把姐姐的意思传达给兄弟们,有愿意的我一块儿把申请书交来。”

    “这就很好吗,告诉同志们,不要有心里负担,我们党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繁琐,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杠,特别是现在,非常的战争时期,我们党会根据实际情况对你们进行甄别考验,火线入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