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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你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秦墨双眸通红,声音在体内回荡。他抓狂了,为什么他会想这么多,这么多根本就没有却让他心脏为之收缩的话!

    “你又失去了,她……”

    “没!你闭嘴!你闭嘴啊!”秦墨右手朝自己的脑袋狠狠一砸!那一瞬间他的脑袋干净了,什么声音都没了,只有自己的喘息声。

    而在他的面前是一个侍女,她拿着水盆的手不住的颤抖着,眼里含着泪水,看着秦墨那血红的眼睛立马跪了下来身子不住的颤抖。

    秦墨冷静了下来,他知道是刚才自己的表现吓到了对方。

    “没事吧。”秦墨温言细语,伸出略显苍白的手。那侍女抬起头,然后慢慢的颤抖着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慢慢起来,“谢谢药师。”

    “是我不好,对不起。”秦墨抱歉的一笑,然后扶着墙慢慢远去。那侍女欲言又止,抱着水盆在原地站着。

    ……

    “好晕……”秦墨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此时四周都黑了。秦墨一只手扶着墙一只眼睛透过烛光看见了里屋女子手里握着的,婚服……

    秦墨的心一缩,他猜测,或者说肯定的知晓了那衣服的主人是谁。

    “摇焉……”秦墨眼神闪烁,身子向后踏了一步。qpsw

    “谁!”一道剑芒随着清冷的声音出现在了秦墨的面前。秦墨闭着眼睛没有反抗,那主人却是收了手,“秦,秦墨……”

    “二姐,摇焉,要嫁了吧……”

    “怎么可能,这是我——”

    “二姐。”秦墨声音虚弱却坚定,身子顺着墙缓缓坐下,“你不会骗人。”

    “我……”落摇琴将剑背在身后不知道说什么。他看着秦墨长大,秦墨也看着她长大。落医有两个女儿。大女儿生了两个女儿后因为一些原因带走了大女儿再也没有回来过。所以秦墨三人是一起最长时间的人,因为熟悉,所以骗不了。

    “秦墨,三妹她……是……是她。”落摇琴面带苦涩,在秦墨对面坐下。秦墨却有些失魂落魄,坐在那里呆呆的。他多想有一壶酒,哪怕它解不了他的愁。

    “呵,呵呵……哈哈哈哈……是谁,是谁!到底是谁!”秦墨起身一拳打在了墙上,嘴角、拳头滴下一滴滴的鲜血,“是谁。”

    “不认识。”

    “不认识?呵。”秦墨走了两步,摇摇晃晃的。他觉得自己很傻,像根在寒风中的烂木头。

    “他是云洲的人,在三月初五——”

    “那是她的生日。”秦墨淡淡的道,“一定还有封书信,不然爷爷是不会承认的。”秦墨知道了,也没有在“爷爷”面前加前缀,“我们不是一路人,二姐,我知道了。”

    “秦……”落摇琴伸出了手但是没有挽留。有什么用呢。也对,没用。

    秦墨摇摇晃晃地走着,心没了,还能怎样?他看到了自己的老旧的屋子。这屋子是他要的,也不让人装修。这样的老房子才更有感觉,说不定千年、百年前也有伤心人在这里哭过。秦墨心累,勉强认清厨房的位置一脚踹过去,看着漆黑的夜他生涩地上了架子拿出酒壶。落医怕麻烦,酒壶装的酒水可与房屋比大小。秦墨一笑,踩着酒驾子上了屋顶。今天月缺,人缺。天赐的孤寂。

    秦墨傻笑,打开酒壶喝着,酒水顺着他的脖子滑下,流进衣袍内。那感觉不舒服,但是秦墨没有反抗。他喜欢。酒水蹂躏这身体,他神经错乱,舌头肿大,眼前世界模糊了,脑中什么也没有,干净的可怕,苍白的瘆人。

    “秦墨,你可真傻。明明你们什么约定都没有,你为何会如此生气。”

    “呵呵,对呀,就是你傻,九年都抓不住,让她走,多好。”

    秦墨看着月亮自己把自己说服了。他想睡,一睡不醒。

    “你失去了她。”

    “我失去了,是的,失去了。”听着朦胧的声音秦墨看见了一张脸,他在那里看天,眼眸中带着和自己一样的解不开的愁。秦墨微微笑着,抬起了手臂,将酒壶对天,“同是情伤人,喝?”

    “喝?”那声音慢慢回头,和秦墨对视。那人一笑,“喝。”

    “爽,快。”秦墨很累,抬起手臂往嘴里一塞,酒水顺着舌苔流进胃里,很辣,很痛。秦墨放下酒壶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他的双眸幻化出一个女子。她在悬崖边,长发随着风的大小变化,静谧的时光,美好的人。

    “兄台,我先睡了。”

    “好。”那身影点了点头,看着秦墨喝着酒。他的双眸深邃,眉宇有化不开的忧伤,身子周围有着淡淡的悲凉。

    “你是叫,摇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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