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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哗啦~”

    “我的花瓶啊!一千两啊!”

    “唉,我这一天终于圆满了。”看着落老头一脸的肉疼秦墨很像放肆大笑,“唉,老头你一天的诊费没了啊?”

    “你,切,是一个时辰的诊费。”余光瞥了下那破碎的花瓶落医欲仙欲死,随后又抖了抖自己的袍子装作潇洒。秦墨一笑,起身言道:“都快深夜了,被你耽搁的晚饭都没吃,要不你给补回来?”

    “那我的花……”

    “要不您把磨药的钱付了?”

    “付,付你个头!”对比了价格落医咬了咬牙朝外走去,秦墨跟上,而就在他踏出房门之时有个书童模样打扮的人上前朝落医行了一礼,又说了几句话。秦墨就站在后面看着,现在虽说是子时但天没亮落医是不会出诊的,侍卫也知道。但是这人就这么进来了。

    “请问是秦药师吗?”

    “是我。”

    “冒昧打扰了”书童行了一礼,“我家公子想请药师去离山一叙。”

    “你家公子?”看了眼小童递来的书信秦墨迟疑了下接过。既然落医让他来见自己那么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个麻烦。

    风吹动树梢划过纸张那墨迹在月光下发出些许荧光。这封信的格式是按上古文人交谈的方式写的。字体是飞白体,且功力深厚,每个数十载是练不出来的。而用墨也极为的特殊,不浓不淡易涣散,一般写来水迹比墨迹更显眼。

    这墨一般人听都没听过,是一些山隐之人为了磨砺墨道而研制的,秦墨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落医书字的时候有提起过。

    “影无踪。”想起了今早上那个青年秦墨一皱眉,祁洲很久没有出现禹州的人了,阳域的话他们是第一批。当初祁洲夺阳域之造化夺得太狠了,孕育不了大能者。

    “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

    “谢药师。”书童渐步退去,秦墨站在原地看着天边的圆月。月影很美,透过缝隙留下斑斑点点,他就在这望着。

    落摇焉走后,他失去了他自己,她带走了他的情感。内心的复杂无法言语,只觉心脏的跳动少了一拍,眼前的世界多了一层布。

    虫鸣鸟叫,秦墨觉得冷,裹了裹袍子,但却把冷气纳入了怀中。

    日月的言语落在地上激起回荡,少年的泪眸幻化出离人模样。是思念还是杂想?

    秦墨沉醉在星耀的怀抱,慢慢朝房屋走去,以至于他忘却了影无踪。不过他也却是不想再纠葛什么了。

    ……

    烈阳当空,照在秦墨那略显苍白的脸上。秦墨很特殊,他体内气血算不上彭拜但是绝对不是这样虚弱模样。至于这样的原因落医只能推到他残缺的灵魂上。秦墨根骨极佳,比落摇焉都要高上一筹,当年八卦宗老者探查之际惊为天人,以至于在他苏醒之际接到星台调养了一番。

    但是神秘如八卦宗对秦墨也是束手无策,只是取下他脖子上的铜片炼制了会再归还嘱咐一定要好好保管。

    “嗯。”秦墨睁开双眸,睫毛在空中滑动引起轻微的震颤。

    “看这天色应该午时了吧。”秦墨微微一笑,笑得他自己都诧异了。小时候他就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看看书练练字,脸上的表情少有变化。落摇焉也拿这个取笑他。

    不过这方面他和落老头如出一辙,坚持维持着自己的个性。不过这几天他突然想笑,想每时每刻的微笑。没有预兆,没有时间的引导,一蹴而就的,只是笑。

    “可能,是想把以前的“笑”给补回来吧。”自顾自的说了一句秦墨掀开了被子慢慢地站起来,好似一块木板,每动一下就会有种撕裂的感觉蔓延身躯,全身都在抽搐不一会汗水湿透了衣襟。

    “又来了,咳咳。”咳出一口血秦墨苦笑,这是他对这种病痛第一次露出笑容。

    “我到底是怎么了。”死死地抓着床铺感受着手指传来的锥心刺骨的感受秦墨嘴角滴着鲜血。他很怕,怕自己就这么被撕裂了。

    “就算你再这般我也要活给你看!”秦墨的瞳孔在燃烧,点点星火浮现升高了室内的温度。他一步步的朝水桶走去,将双手浸入。他的汗水混杂这鲜血将水桶里的水染得如血池一般。但是痛处并没有得到缓解,反而在那一刻得到的一个爆发一瞬间他的身躯就像变成了远古的神魔战场,五脏六腑像大地一样片片龟裂。

    “绝对,不能死!”看着鲜血中的自己秦墨松了口气,按照往常的惯例现在已经结束了,只是还有一些“余震”。

    “咚咚。”

    “谁?”听见敲门声秦墨虚弱的回了一句。他有习惯这些仆人都知道。

    “那个,有您特别注意的东西。”

    “特别注意?”听到这四个字秦墨心脏不由得加快了。这个“特别注意”是他小时候梦里的名称,他觉得这个关系到他的身世秘密就和门房说了只要有和这些有瓜葛的就送过来。这么久了他都忘了。

    秦墨慢慢的起身开了门。那门房看着面色苍白的秦墨一呆,然后低下头递过一封信。

    封面是“秦君亲启”,落款是“征炎”。

    “道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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