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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潇坐在房中,侧耳听着门外的动静。en8.

    徐豹喝过两盏茶水之后,果然如他预期那般进了兰香馆。

    云潇不敢以神魂贸然窥探,只能背靠墙壁,静下心来倾听隔壁的动静,木墙的隔音效果不是太好,因此云潇能将徐豹与兰香所说的每一句都听清楚,将他点的什么菜、要的什么酒都牢牢记住,打闷棍不成,便只有下药了,摸清楚他的胃口,下毒也方便找准对口,其余则是些无关紧要的情话,听的云潇有些起鸡皮疙瘩。

    而后两人似在轻吻,又有宽衣解带的声音传来,呼吸也逐渐粗重起来,应该是渐入正题了。

    然而声音却忽然止住,徐豹干笑两声,而后起身开了房门,对廊上候着的小厮吩咐道:“给我来一碗五阳汤。”

    “夫君身子可愈来愈差了。”兰香似有埋怨的说道。

    “你先去**上躺着,待老夫喝了这五阳汤再来收拾你。”徐豹却也不恼,带着yin笑的声音传入云潇耳朵里。

    未过片刻,小厮便来叩门,应该是五阳汤送来了。

    云潇只听他将碗放下之后,与那兰香说话的声音都洪亮了一些,以前徐豹说话的时候就跟有一团浓痰堵在喉咙里,声音低哑,因是痨病引起肺疾,听兰香那埋怨的口气,这徐豹在房事上估计也不顶用,然而这一碗五阳汤下肚,立即就让徐豹那条软趴趴的鼻涕虫变成了降妖伏魔的金刚杵,两人只在**闱见嬉笑怒骂片刻,便听得喘息、呻【河蟹】吟从墙那头传来,臀肉交击也如狂风骤雨一般,云潇已经大致猜的到那五阳汤到底是个什么效用了,能将痨病鬼变得如此生猛,应该是壮阳药物。

    这徐豹若每次来都服这五阳汤的话,往药里下毒,倒比在饭菜里面动手脚容易得多。

    毒药一般气味浓烈,而徐豹又是jing通药理之人,只怕饭菜酒水的味道掩盖不住容易被他察觉,云潇一时间又找不到无sè无味的奇毒,自然要尽力做到完美。

    两人**交【河蟹】欢,云潇自然没心情跟那从头听到尾,起身离开房间,想去看看那五阳汤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尽量能将味道、颜sè都弄清楚,好决定下什么毒。

    “公子要些什么,请吩咐。『雅*文*言*情*首*发』”那小厮凑了上来。

    “茅房。”云潇没理会那小厮,下楼朝后院走去,这潇湘馆的格局已经被他摸得一清二楚,这五阳汤既然是汤剂,需要煎熬,应该是从后厨端上来的,去茅房的话,正好也要从后厨门前经过,扯这借口也不虞遭人怀疑,走到后厨门前,云潇停下来朝里面观望,只见几个厨子正在忙活着,

    那屋里炒菜的大锅的倒有几口,却没见熬药的砂锅在哪。

    云潇站门前探头探脑的往里边瞅,那几个厨子自然也看见他了,一边提溜着大勺,一边问道:“这位公子,您怎么跑后厨来了,要什么让小厮传话就是了。”

    “五阳汤有么?”云潇压低声音问道,看起来略有些腼腆。

    那厨子一听就一副‘懂得了’的样子,须得喝五阳汤的都是些什么人啊?显然这小公子面皮薄,不好对小厮开口,这才跑到后厨自己来找,取笑之余又有些同情,云潇看模样应该不及弱冠,正是身体强健的时候,却落得需要壮阳药物才能挺立的地步,这辈子也算废了吧,摇了摇头,走到厨房角落里,揭开炉子上的一口圆罐,从里面盛了一碗汤,递给云潇,一面语重心长的说道:“公子年岁尚轻吧,这种事情怎么就不知道节制了,纵【河蟹】yu伤身啊!”

    云潇没搭理他,端着那晚汤仔细抽了抽,上面还飘着油沫,这五阳汤还真是汤,不是药,难怪刚才自己找了半天没找着。

    “这汤味道清淡,就是腥膻味略重一些,药铺里能买到的毒药就砒霜、川乌头这寥寥几种,气味都挺重,这汤的味道根本盖不住。”云潇端着五阳汤尝了一口,不由发起愁来,那种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下毒,悄无声息之间置人于死地的用毒高手,云潇觉得是可能存在的,但他绝没这本事。

    这五阳汤挺滋补的,喝下去之后胃里暖暖的,就连下身都起了反映,云潇最近也是进补成了习惯,本来只是打算尝一下这五阳汤的味道,结果不知不觉间便将这一大碗汤给喝完了,那厨子在旁看着,面露可惜,似云潇这般风神俊秀的翩翩少年,想要世间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偏偏要在**之中混迹,还将身体给败了,白瞎了这么一副好皮相,也忍不住出言相劝:“这五阳汤虽能够壮阳延时,可最好不要多喝,在g第之间驰骋越久,亏损jing元也就越多,伤身啊!”

    “嗯?”这厨子一番话,却似一语点醒梦中人。

    他一直想着打闷棍、用毒这种不太讲究的法子,却是忘了徐豹本来身体就虚弱至极,乃是一痨病鬼,又何须下毒?

    就算将他毒死了,自己顺利将怨灵噬筋丹弄到手中,可投毒杀人也是大案,不比死了一个拦路抢劫的歹徒,随便剁碎喂狗就能了事,可能会惊动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