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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大人,为什么船上会有婴孩啼哭之声?”太医院申益必同闵政好坐在船舱里喝茶,突然听见隔壁的船舱传来婴孩啼哭的声音,还有女人哄逗婴孩的声音夹杂的其中。

    “尚书大人临终前把他的义女许配给我,这个想必你早就知道了。至于婴孩……,婴孩是……”闵政浩面露难色,似有难言之隐,其实是不知道怎么对申益必解释才好。

    “哦,”申益必善接人意的开口接住闵政浩的话,道,“我知道了,想必尚书大人的义女是新近丧夫,还带着孩子,我说明朝的尚书大人能有这么好心,平白把自己的义女送于大人做妻子。大人,说句实话,您不应该接受的。”

    面对申益必的好心劝解,闵政浩看着他眼里同情的目光,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苦笑一下不做解释,举着茶杯对申益必说道,“不说这个了,我们喝茶,喝茶。”

    闵政浩的举动看在申益必的眼里就是掩饰,他看向闵政浩眼里的同情更浓了,心想他们的副提调大人还真是可怜,这事回去一定要更几个医官好好的说说,要他们不要再触及闵政浩的伤心处了。

    这个结果是今英闵政浩也没有想到的。隔壁的船舱内,今英哄拍着怀里的婴儿,烟罗在一旁看着不时帮忙哄上几句。

    “崔姑娘,要不我再去煮一点米汤。”烟罗看着今英怀里王妃的孩子,小脸已经哭的通红,小小的拳头高高的举着,想着这个孩子还这么小就没有了爹娘,现在又要离开故土,去外邦之地,烟罗心里就一阵心疼。

    “婴儿肠胃比较虚弱,不能光吃米汤,这是我的疏忽。”今英也很无奈,孩子还这么小,光吃米粥是不行的。但是她们才上船没几天,她和烟罗都是未婚女子,没有奶水可以喂养他。“船就要到山海口了,等到了山海口,我请闵大人在岸上买一只母羊,用羊奶来喂他吧。”

    烟罗跪倒在今英面前,真诚的看着今英,说道,“谢谢你肯带走王妃的孩子,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费心照顾他,从现在起你就是烟罗的第二个主子了,烟罗一定会尽心服侍好您和小主子。”

    今英手上抱着孩子,不方便扶起烟罗,正在这个时候,闵政浩走进了船舱,见到这个情景,在今英的示意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烟罗。

    烟罗知情识趣的去船上的厨房煮米粥,船舱内只剩下今英和闵政浩两个人。

    “今英。”闵政浩看着哄孩子的今英,脸上一幅幸福男子的表情,有妻有子,夫复何求?声音异常的温柔唤着今英。

    “大人,从今天起叫我崔萤吧,今英这个名字,我是不能再用了的。”今英小心的调整怀里孩子的姿势,想起那日红衣抱来这个孩子时的情形。

    “崔姑娘,你知道王爷准备的这么充分,是如何战败的吗?”红衣笑的很凄然,抱紧她怀里的婴儿,一身风尘仆仆,“是如意姑娘,她向王将军透露了王爷的行军计划,所以王爷才会败的哪么快,哪么容易。呵呵,真是可笑……”

    红衣的双眼没有焦距,看着怀里的孩子继续说下去,“王妃用一个死婴换下了自己的孩子,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娄随,让我告诉姑娘,孩子的名字不用改回去了,他的身世由姑娘决定将来要不要告诉他。王妃已经去了,如意姑娘,柳儿姑娘,还有那个朴阿烈,都随王爷去了。王妃请姑娘一路走好。”

    说完红衣把孩子递到今英手上,看了一旁痛哭的烟罗一眼,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迅速的刺入自己胸前,在烟罗的哭喊声中追随娄心语而去。

    “你不要想太多想了,我们要朝前看,你放心,这个孩子我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的。”闵政浩拥着今英的肩膀,感慨万分,真好,过了这么长的时间,经历了哪么多的磨难,他和今英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世人的面前了。

    “恩。”今英头靠在闵政浩的肩上,点点头,她明白闵政浩心里想的,看了娄心语的结局,她会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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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济州岛上,长今因为为倭寇的将领施针治病,被当地的牧使韩大人告上了汉阳宫廷,虽然当时长今通知了岛上的校将,配合着朴校将将倭寇一网打尽,但是自私的牧使大人占居了朴校将的功劳,把失守的罪名压在了长今身上,因此长今被押往汉阳义禁府等候处置。

    从牛岛回来的郑云白,张德听说了这件事后,郑云白回到汉阳,找到自己以前在宫中的熟人,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诉说清楚,请自己在宫廷中的熟人帮忙把消息传递上去。王上看了上奏之后果然十分生气,惩治了济州岛上的牧使之后,任命当时的立功的校将为新的济州牧使。长今这才被从义禁府放了出来,郑云白也重新回到了内医院,意外得知今年典医间要选拔医女的事情,考虑到长今和张德都是带着仇恨的心来治病救人,郑云白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长今。

    长今与一路护送她来的朴校将准备一同返回济州岛,在路过当时埋葬韩爱钟的地方,长今触景伤情,哭倒在那片土地上,等情绪稳定下来的时候,长今对朴将校提出了要为韩爱钟封坟的请求。两个人与赶上了为长今送行李的大叔姜德久,一起借来工具为韩爱钟封坟。

    当坟墓快要封好的时候,一位儒雅的小公子走了过来,制止了他们的举动,“不准你们在这里封坟。”

    长今等人不解。

    那个儒雅俊秀的小公子继续有条不紊的说道,“这里是我家的土地,更何况此地不易封坟。我师傅曾今教导过我明国的风水之术,对面熊女峰的主山脉延续到这里的后山,其中有一只山的山脉深入这里的储水池,在这里封坟,不就等于说是溺水而死吗?”

    “这里的风声水声犹如女人的哭泣之声,想必这里埋葬的是一个女人。如果大人知道了,一定会怪罪你们,快点把她移葬到它处吧。”小公子说完转身就离去了,他年纪虽小,懂得的东西确是十分深渊,气度也十分出众。长今看着那位小公子离去的身影,追了上去。

    在仔细观察那位小公子的面相之后,长今说出了那位小公子隐在的疾病,并得到了证实,表明自己可以治好小公子的隐疾。那位小公子于是就把长今带回了家中,说服了自己的父亲大人,让长今用张德交给她的从明国传来的秘方——倒仓法,用黄牛的肉,骨头,河流上游的清水,熬炖出来的方子来治疗小公子的疾病。

    在此地耽误了几天之后,那位小公子的病情果然得到了好转,小公子的父亲是朝鲜水原府的前守正,他见长今治好了自己儿子的病症,终于肯和颜悦色的对待长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