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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瑾的身份,注定了她要永无止尽的去撒谎,去隐藏。她不该会弹阳关调,可她弹了,所以她要撒谎把这事给圆过去。

    在最初的紧张之后,白瑾恢复了正常,然后脸不红心不跳的对康承还有刑临说:“我不知道你们说的阳关调到底是什么调,这只是我有一天做梦梦见的曲子而已,醒了,我就会弹了。”

    康承不相信,拿眼睛逼问她,她无奈,只能给康承下了一剂猛药,“你不信我?那好,我问你,你说这个世上唯一会弹这首曲子的人已经死了,你现在难道是在怀疑,我就是那个已经死了的人?”

    白瑾这么一问,康承立即变得哑口无言了。

    白瑾笑笑,趁胜追击,又说道:“如果你真这么想,那你应该挖了那个人的坟,看看她的尸骨还在不在,而不是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还为了要我弹琴切了我一双手。”

    康承眼皮一抖,觉得白瑾说的好像挺有道理,可他还是为自己辩解了一下,“你那手筋不是我切断的,是你自己偏要将自己的手往剑锋上面凑,我是想阻止来着,只是没阻止成罢了。”

    白瑾听着愣了一下,然后心里闪过一些无奈。

    那时候,她闻着迷香睡了几天几夜,连睁开眼睛都觉得费力,又哪来的力气将自己的双手从太渊剑上移开?

    不过这些她也懒得说了。

    她所遭受的,她只愿说给关心她的人听,否则说了也白说,说不定最后还会被人抱怨太啰嗦,太矫情。

    现在这里还没个关心她的人,所以她也就不说了。

    她的仇,她的孤单,她的毒,她的手,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让她感到疲惫,让她恨不得找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然后一个人在那里直到老,直到死。

    然而这些她也只是想想而已,她不允许自己跟只乌龟似的把脑袋缩进壳里,然后就当天下已太平,可她着实累了,所以她就躺在了屋里唯一的卧榻上,在身体和柔软的毯子接触的时候,她恍惚觉得自己这次睡着好像就醒不了了似的。

    而她这么一躺,就躺了两天,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屋里好像多出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