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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振安看皇上对这两道菜都挺有好感的,转头大声的对段奎说“袁总管手艺又精湛了,赏。”

    皇上听闻并没说什么,显然是认可潘振安的话。

    侍膳太监又给他盛了一小碗什锦汤,还夹了一只剥好的虾到皇上的碟子中。

    第二天,可能是应了昨晚的冷风,一整天宫里都刮着风,若是穿戴少了可了不得。

    赶上今天有早朝,就算是顶着冷风皇上也得去。

    刚上了御辗,有个太监到了太和殿。

    “什么人?”皇上在御辗中问。

    “回皇上,是映雪阁的小太监蒋六。”潘振安答。

    段奎蹭蹭蹭跑过去,皇上看见蒋六递给了段奎一个盅子。

    目送了蒋六离开后,段奎把盅子送进了御辗。

    “回皇上,映雪阁姚美人交代说,怕早膳用晚了对您的脾胃不好,特意让蒋六送来了粥,请皇上喝一些再上早朝。”

    “知道了。”皇上说完,低头看了看盅子。

    盅子中散发出来的香味充满了整个御辗,段奎抬了个小方桌进来,把盅子和小碗都摆好。

    御辗边走,皇上边喝着粥。

    因为是暖轿,所以外面的冷风一点儿也钻不进来。

    这道粥明显是费了心思的,熬的稠稠的不说,里面还放了肉丝和蟹肉,两粒红红的是枸杞子,最下面的参片儿被翻上来时还沾着米粒儿。

    皇上本来习惯了下朝后再用膳,所以早上并不会觉得怎么饿,可今天闻到这粥香,他却觉得饿了。

    暖轿中就他一个人,没人伺候他也没人盯着他,索性多喝了两小碗,再想喝时却发现盅子已经空了。

    一个盅子本来就不大,姚楚汐也没想着他能多喝,特意嘱咐了袁绍佞做少一些,却没想到皇上根本不够喝。

    早上喝些粥果然舒坦,皇上能清楚的感觉到一股温热流进了胃里。

    不仅是胃里暖,皇上心里也暖暖的。

    姚楚汐今天醒的格外早,但外面刮着冷风,出门有些受不住,也只得在屋里闷着了。

    平时脚没受伤时她还没觉得有什么闷的感觉,可这脚一受伤却总想出去走一走。

    用过早膳后韩尚宫陪着她下了会儿棋,她又把上次皇上看到一半的书继续看了会儿。

    这是一本诗集,上面基本都是写风景的,姚楚汐读的津津有味。

    她还能背诵下来两首,空闲的时候就教落雪落霜和落霞念诗认字。

    一个晌午就这么过去了,到了下午天竟更阴了,好像随时要下起雪来一样。

    天一暗下来,就很难分辨时辰。

    姚楚汐在屋里整整呆了一天没出屋,偶尔到廊下坐一会儿也是厚衣裳厚斗篷的穿着,小棉被小手炉的带着,搞的她一会儿穿一会儿脱的直累挺,索性不出屋了。

    倒不是说她烦,实在是落雨她们几个担心她的身子,才不得不给她多套几层。

    屋里倒是挺暖和的,炭盆里的炭就没断停过,一直红通通的。

    屋子里没开窗没开门,炭气很难散出去,就偶尔开会儿窗子,姚楚汐也得多套件衣裳在身上,以免冷风进来吹着她。

    皇上整整一天没来,倒是段奎领着两个小太监下午时来了一趟,主要的目的是替皇上转达粥很好喝,让姚楚汐自己个儿多多注意身子。

    姚楚汐前些日子绣了套寝衣准备送给皇上,因为云烟阁失火的事儿耽搁了,后来又要养病就晚了两天,今天她可得补回来。

    幸好从云烟阁逃出来时拿了寝衣,不然她的心血只怕都白费了。

    这次的花样是她自己挑的,再由她自己画上,韩尚宫教着,绣的倒也是不慢。

    第一次绣这种又‘大’又‘细致’的东西,姚楚汐觉得有些吃不住,好些地方都得让韩尚宫上手。

    就是上次韩尚宫扎破手那次,那些血迹被绣成了一朵花,缝了红色的线上去就算是洗也看不出了。

    很多时候姚楚汐都想赞叹韩尚宫的聪明,那些聪明不是小聪明,也不是突然想到的,而是日积月累的智慧。

    光是这点姚楚汐就觉得自己比不上韩尚宫,她老练冷静,遇事不慌,随便说一句话都有着话里的含义。

    快到用晚膳时,她已经要把寝衣绣成了,只差一些收尾的工作,可自己会的东西有限,不得已又递给了韩尚宫,让她帮着弄。

    “其实小主绣的很不错了,等得空了奴婢再教您一些,您学的很快。”

    “哪里。”姚楚汐说“都是您手巧,我是个手脚粗苯的,在家里时母亲也没怎么教过,早知道以前就不贪玩了。”

    韩尚宫笑眯眯的注视着姚楚汐,耐心的指点着她绣花样,把收尾的工作交给她做。

    两天以后,邱尚宫到了映雪阁。

    姚楚汐已经有几个月没见到她了,她这次一来还让姚楚汐寻思了半天。

    虽然她没怎么变,但姚楚汐还是不太记得。

    倒不是她记性不好,而是最近发生的事儿太多,又受惊吓又失去孩子的,实在弄的她身心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