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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初霁的手感觉起来和那晚一模一样,那草药味也极为相似…他分明记得,有寒症容易手凉的应该是她裴初霁才对。
  那那晚到底是谁陪自己过的夜?
  裴初霁壮着胆子摸了摸他的头,嗯,毛发顺滑,手感极佳。
  她忍不住揉了一次又一次,雪狼的毛厚实又暖和,几乎能把她的小手没入皮毛之间,还暖乎乎的,连着她的手也暖和起来。
  只是她下意识一遍又一遍的触摸让琅玉尘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倒是能心安理得把如今的他当做一头兽类,可琅玉尘可不能。
  姑娘家手柔软,动作又轻柔,况且……这还是有好感的姑娘,他那么大一匹狼,被摸着摸着头便低下来,连同身子也一并趴在地上。
  甚至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低低的咕噜声。
  裴初霁这才后知后觉把手抽回去:“抱、抱歉……”
  琅玉尘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才又站起来:“咳,没事。”
  “不过,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只了,你之前……”裴初霁望着比她人还要高的琅玉尘问道。
  “那时是我灵力涣散,被迫现出原身的,怎么能与如今相比?”头脑清醒之后的琅玉尘又仗着原身悄悄往裴初霁那挪了一步,鼻息之间的草药味愈发浓烈。
  他忍不住去嗅,裴初霁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僵,咽了咽口水,不敢说话。
  可是此刻谁都没有发现,他们身后那树丛里站着一个人。
  月明星稀,杨芷柔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出来遛弯也能遇见这样的事。
  皎洁的月光下,那匹熟悉的雪狼正往裴初霁身上凑。
  琅玉尘?怎的大晚上来万药宗,他竟没有告诉自己,她竟全然不知?而且……
  裴初霁虽僵了几秒,但幸好眼前的是熟悉的……狼,她坐到石头上,看着他轻轻开口:“玉尘?”
  “你身上的味道……变过?”
  “什么?味道……”
  裴初霁一头雾水。
  “草药味,是你的吧。”
  “嗯?应该……是吧?”
  杨芷柔在后听到了所有谈话内容。
  她想起来,裴初霁因着常年喝药,身上总是有淡淡的药味的,她记得,裴初霁那晚守了琅玉尘一夜。
  那一夜琅玉尘说不定就闻到了那股药味。
  失算了。
  不过杨芷柔立即想到了办法,只要说那天她陪着裴初霁煎药,不小心沾染上的不就行了吗?
  “你身上一直都是这个味道吗?”琅玉尘骤然变回人身,可他依旧是一副快要贴着她的脸的姿势,甚至将手撑在她坐着的石头上,步步逼近。这样暧昧的姿势,任谁看了都会胡思乱想的。
  “唔……这,我隔一段时间便会调整药方,所以味道多多少少会变些。”
  “那你从第一次见到我,到现在,可曾换过方子?”
  “嗯……换过。”
  琅玉尘不断往前靠,她只得把腰不断往后仰,结果一个不留神差点就把后脑勺磕在了石头上,好在琅玉尘眼疾手快,在她还未完全落下时便伸手垫下,只不过……
  代价是他自己半身欺在她身上,一手护着她后脑,一手撑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