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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越王宫。

    赵昧惊呼道,“西楚贼子居然是从海上杀来,城中守军,不过八千之数,这可如何是好?”

    南越国相道,“禀殿下,眼下大军逼近,多说已然无异了,当务之急,是守住番禹啊。”

    赵昧叫道,“如何守?如何守啊~”

    南越国相道,“殿下,应速遣快马,前往阳山关,告大王知晓,由大王决断。其二,立刻集结南海各县守军,固守番禹,南海虽小,且大部已然为大王抽走,但是四五千军,问题不大。其三,另遣人马,在粮屯周围,部署水龙,严防粮山失火。其四,还请殿下,亲登城楼,鼓舞士气~”

    “啊?什么?”赵昧叫道,“相国,前三天都依,可是第四条,让吾亲登城,有这个必要么?”

    南越国相,登时便是狠狠的吸了一口气,道,“殿下,番禹不过一方圆四里之小城,若是平常攻伐,八千军远远富裕,可是敌从海上来,楼船不比我城门低矮,铺上夹板便是可直接登城作战,说是攻城,其实无异于在城上野战。殿下若是能出现,士气定然振奋,将士必然用命~若是大王见殿下如此得军心,想必更加对殿下青睐有加~”

    赵昧听得最后一句话,登时便是狠狠的一点头,“传令,诸军上城杀敌,孤亲自登城,督战~”

    “殿下圣明~”

    濮阳,齐王宫。

    韩信看了看阶下的人一眼,缓缓道,“子房先生,别来无恙~”

    张良笑道,“良不妨事,只是相国大人,对大王,可是挂念的紧哪~”

    相国,自然是萧何了。昔日萧何月下追韩信,否则韩信至死也不过是个治粟都尉。而正是萧何的力荐,让韩信一步登天,由一个小小的治粟都尉,变成权掌一方的齐地之王。而韩信,虽然是对刘邦无多少好感,但是对于萧何的知遇之恩,却是一直铭记。

    “哎~”韩信叹了一口气,“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呐~”

    ““子房先生此来,该不会只是为了替萧何先生叙旧而来的吧~””

    张良笑道,“自然不是,良此来,乃是为大王解忧而来~”

    “哈哈哈~子房先生说笑了~”韩信朗声笑道,“孤在濮阳,好吃好住好睡,有何忧愁?”

    张良道,“譬如说,齐地。听闻今日之齐地,已然是路有白骨,千里荆棘,荒无人烟。否则,大王有何以弃临淄大城不住,而居濮阳小地?”

    韩信淡然一笑,并不在意,却是道,“先生,直说吧。韩信,已然不是昔日的韩信了~”

    “大王好肚量~”张良道,“自然是为伐楚而来,请大王合军伐楚~”

    韩信狡黠一笑道,“伐楚者,不过是楚汉大争,齐为前驱,于我何利?”

    张良道,“大王,眼下齐地荒芜,大王想必也是想要励精图治,然则实力不逮,时机难求,至于伐楚,对于齐国,对于大王,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

    “西楚项羽,已然是尽驱四十万甲士南征,国中极度空虚。若是大王带兵难下,江东唾手可得。到时,大王便是坐拥齐楚数十郡的天下第一强国~”

    “若是侥幸项羽大军回归,征战不利,相比假途伐虢之事,大王还是清楚的,回师途中,彭城,一战可下~如此,大王方才有与楚汉争雄之本钱~”

    却是听得韩信补充道,“若是孤不出兵,弃千载良机不说,至少是天下纷争,再无孤之一份。先生,好算计,如此算计,刘邦却是不得重用。先生,来齐国,孤让你做胶东王如何?”

    “大王说笑了~良,乃汉王之臣~”张良道,他并不怕韩信识破,此乃堂堂正正之谋。即便是项羽知道了,也是不得不如此做。因为,齐地周围诸国之中,就南边的这块儿,最好啃~

    “先生,伐楚无得,与汉王何益?”

    张良道,“汉国力增而使楚国力不增甚至是降,何谈与汉王无益?”

    韩信道,“果然是堂堂正正之谋,孤意欲,出兵,然则,粮草不足~”

    “赵发粮二十万石,已然是在途中~”

    “粮草抵濮阳之日,便是齐军开拔之时~烦请先生不要忘记,说服彭城的英布~”

    张良道,“在下,立刻前往彭城~”

    彭城,淮南王宫。

    目送张良离开,英布顿时便是对李哲道,“相国,项羽四十万大军南征,江左空虚,可真是个好机会啊,若得西楚六郡,淮南便是可雄居东南了~”

    李哲顿时便是一阵抽搐,只得是苦道,“大王,霸王若无万全之计,安会如此行事,数十万大军全然南征?再说了,即便是打下江东,可是,他是项羽,他手下还有四十万大军,万一杀将回来,如何能抵挡的住?而且,大王不要忘记,便是在这彭城,项羽的三万铁骑,可是大破五十六万诸侯联军啊~”

    英布吃声道,“相国是说,江东看似唾手可得,实则是凶险万分。然则,韩信已然是同意出兵了,孤也是已然答应了张良,还有西边的彭越,若是孤已然同意了出兵,却是毫无动作,只怕是彭越韩信二人,会开罪淮南~”

    李哲狠狠的吸了一口凉气,方才道,“大王,以韩信之能,不会看不到如此。攻伐西楚,一旦失利,西楚大军袭来,韩信完全可以将我淮南作挡箭牌,大军后撤,如此我淮南便是成了替罪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