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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不平搀扶着达尔墨齐一步步的走下山来,虽然他的伤势较昨晚愈合了很多,但是行走仍然不便。

    “贤弟往前左转七八里有我藏下的马匹,有劳你前去唤来。”达尔墨齐道。

    清不平点了点头,立刻便去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两柱香、三炷香......达尔墨齐等了很久清不平都没有回来,焦虑万分,心想:难道是独自一人走了,哎!江湖叵测,寻常之人果真不可托付。他着急回家,便找来一根树枝当做拐杖,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达尔墨齐听见背后有人呼唤,转身一看正是那清不平,心中万分疑虑:此般无信之人前来作何?

    “哥哥慢走,哥哥慢走......”清不平气喘嘘嘘的牵过一头驴,快步赶来。

    “兄弟去了这许久,难道是将马换为驴了?”达尔墨齐很是不悦。

    “哥哥说笑了,我刚才去时见那里的马匹尽皆不在了,然后去村子里寻来了这驴,还请哥哥担待些。”说着清不平便扶达尔墨齐上驴。

    听到此话,达尔墨齐满脸羞的通红,心道:我真糊涂,他若是贪图小钱,也就不必回来了,或者把我身上的钱财尽皆掠去,也不止几匹马钱。

    此处无声胜有声,达尔墨齐深深的向清不平鞠了一躬。马匹的丢失更加让其心中不安,难道是真的出什么事情了?他心中便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路很静,甚至静的有些可怕。越走达尔墨齐脸上的气氛越过紧张,往常他一夜未归,此刻前来寻找的人群恐怕是络绎不绝,而今日却.......

    “走小路!”

    达尔墨齐,猛然间做出了这个决定。清不平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并未多问什么,他知道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到了一个山岔口,此处杂草丛生,道路崎岖,驴走的很慢,还不时的发出叫声。不多时惊来了一个哨兵,他见到达尔墨齐后立刻吓得很不附体,道:“鬼......鬼啊......”

    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口吐白沫,抽搐而死,可是就在他临死之前还不忘吹了一下警哨,果然是一个尽忠职守的奴才。

    见到这情景清不平不免心中大惊:达尔墨齐究竟是何人,为何这个平时嚣张跋扈的哨探,会被吓得此般光景。

    “拿下他。”

    这时闻声前来的大队人马逐渐逼近,他们举着刀,面目狰狞,一副想要吃人的模样。

    达尔墨齐虽然骑的只是一头驴,腿还受了伤,但是一个王者的霸气,依然丝毫未减,那为首的头目,提着邹马刀,勇然跃入的瞬间就被怔慑住了,虽然他没有像刚才那位哨兵一样被吓死,但是表情僵硬许久未开口说话,着实受惊不小。

    “他不是已经......已经.......”一个兵丁看着那头目吞吞吐吐的说道。

    “是啊.......是啊......”众人七嘴八舌的道。

    “冰狼的威猛我是见过的,那一群没有上千只,也有几百只,怎么可能还......你是人是鬼?”那头目问道。

    “哈哈,你若心里没鬼,自然是不用拍鬼,要是有鬼的话可以难说了。”这句话说得义正言辞。不知道是做了亏心事还是别的原因,吓得那个头目打了一个寒颤。

    “大家别惊慌,我亲眼见到护教可汗被冰狼给吞食了,给我上,杀了这妖言惑众的冒牌货,取之首级者重赏。”

    听到头目的这句话,众人像是离弦之箭踊跃向前,似乎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清不平拔剑而出,看来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在所难免,只是可惜了那些无辜的性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那达尔墨齐却放声大笑——这笑声高亢嘹亮,散发着一股不可阻挡的气势。众人再次被这王者之气镇住。

    “其他药丸全部焚毁,只此十粒,谁能留下狗命就要看造化了,哈哈哈?” 随即达尔墨齐扔下了一把药丸。

    “呜呼哀哉丸?”一个兵丁刚刚说完就被另一个一刀给刺死了。适才刺死喊话兵丁的那兵丁,还未等靠近药丸就被另外一个兵丁给一刀毙命。现场立刻厮杀了起来,总之不论是谁只要一靠近药丸就会马上毙命,可是总有人不断向前。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这里的一大群人就剩下了八个。

    十粒药丸,八个人,都有得分,是不是就相安无事了呢?非也!

    “我杀人最多,贡献大,多余的两粒应该给我?”此话刚出还未来得及动手立刻就被五刀分尸。临死要拉垫背的,此话果然不错,那人在分尸之前还不忘给余下的兄弟做点贡献,将一把利刃刺进了一个兵丁的心脏。

    现在只剩下了六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