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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过马车的窗外是一片静好的午后,一路的颠簸似乎丝毫没有叨扰到眼前这个男人的雅兴,一袭白衣如雪却慵懒地躺在榻上,望着眼前的棋局,嘴角不由地勾起却难以被人察觉。

    龙樊川顿时觉得眼前静谧安好的时光对于自己来说并不算太真切,夏奕枫很少有如此悠然安逸的样子,就算是五年前他那双讳莫如深的眸子似一潭深水也令她心有余悸。

    “不对不对,这样的话那颗白子就会走投无路了。”躺在龙樊川膝上小憩的夏殊言忽然望着眼前的棋局嚷了起来。“殊儿”龙樊川有些愠怒地唤了一声。

    夏奕枫从前最不喜的就是在下棋的时候被打扰,他的棋局可不仅仅是普普通通的一局棋,里面是大有文章的,正如自己五年前就心甘情愿地做了那一颗白子,虽然整盘棋局最终是白子获胜但是唯有那一个是结局悲惨的。不知如今又是谁来做这可白子,思及此,龙樊川不由一阵苦笑,这与她何干呢?

    夏殊言由于听了龙樊川的呵斥下意识地闭了嘴,委屈的神情一览无余。

    “不妨事,殊儿,你说该如何做呢?”夏奕枫忽而抬起头,颇有耐心地望着小家伙天真的瞳孔,而眼中的目光却略过夏殊言那小小的身子望向了一旁的女人。

    “殊儿说过殊儿不会下棋,只是看的懂而已。但殊儿知道这样的牺牲纵然获胜恐怕也会失去些什么,殊儿觉得如果是殊儿的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棋子的。”一口气说完这些夏殊言的小脸顿时涨得通红。

    “你就是这么教她的?”夏奕枫望向一旁的女人,眼神微微有些责怪的意味。龙樊川看到男人的目光下意识地转过头去不予理会。“说话”夏奕枫看见龙樊川如此的反应有些不自在,声音不自觉地加重了一些。

    “父王不要怪娘亲了,娘亲也说过这是妇人之仁,后患无穷之类的话,可是殊儿不想放弃任何一个人,所以….所以…”夏殊言有些哽咽的声音传来。龙樊川下意识心下一紧,轻轻抚过夏殊言瘦削的小脸,柔声哄着,这一幕倒是震惊了躺在榻上的夏奕枫,他索性也不言语,背过身去,气氛显得尤为尴尬………

    龙樊川想起昨日同夏奕枫的交易他尚未给出明确答案心下有些烦乱,不自觉地往男人的方向看去,然而马车却忽然一个颠簸,四面出现了许多黑衣人,在午后随着阳光他们手中的剑泛出的寒光有些渗人,不待命令在前驾车的白虎已然同黑衣人打斗起来。只见眼前寒光一闪,一股凌厉地剑气从一旁袭来,龙樊川下意识地将夏殊言揽在怀里,紧闭双眼。一阵钝痛袭来,先背部的刀伤尚未痊愈,如今这一下疼得龙樊川额头上冷汗直冒,她死死地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再睁开眼时,那个黑衣人已被夏奕枫不知从何处抽出的长剑斩断了右手。夏奕枫一脸的怒色不言而喻,在龙樊川记忆中夏奕枫是极少使用剑的,但是近日却显得尤为特殊。只见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数十个黑衣人便纷纷倒下。夏奕枫匆忙赶到龙樊川面前,作势便要去解她的衣衫,却被她的抗拒而不得已停住动作。

    “你已经是个废人了,难道还想死了不成?”他的语气中略微有些恼怒。

    “你怎么会知…..”龙樊川有些惊讶,她武功尽失这件事应该掩藏的很好,手微微地松开了一些。“哼,若是以前的你,不会给他们出手的机会的。”夏奕枫一边说着,一边解她的衣衫,待到看到里面的伤口早已血肉模糊的时候,不自觉地皱了皱眉眉头,“不要。。不要..”龙樊川口中呢喃。“不要?不要什么?你全身上下我哪一处没有看到过,你倒是…”忽而意识到夏殊言在一旁,夏奕枫骤然停止专心地给龙樊川上药。

    “嘶,你轻点?”龙樊川不由地嘀咕了句。

    “这样好了么?你换个姿势?恩?”夏奕枫道。

    “你出去,我自己来,好痛,你就不能轻点么?”

    “别闹,马上就好了,你再忍忍。”

    ……